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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立刻閉上眼睛。 唇依舊停留在枝枝的臉上。 男人的聲音繾綣纏綿,“枝枝繼續哭,哥哥愛吃?!?/br> 立刻,一股寒意從枝枝的背后蔓延出來。 連哭都不敢了。 枝枝愣愣地看著顧修衍。 她沒有任何的辦法,她什么都做不到。 這個游戲從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她的身份從來都是小老鼠。 貓愿意的話,隨即可以吃掉它。 它還要在貓眼皮子底下保命。 枝枝的臉上還帶著淚痕,剛哭過的茶色大眼睛如剛下過雨的清澈天空。 真是個漂亮的小東西。 枝枝低著頭,怕自己又哭,她的手指死死地抵著自己軟軟的掌心。 “哥哥,我做錯什么了嗎?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改……你不要這樣……” 顧修衍無聲地微笑,不說話。 既不說為什么這樣,也不說蘇慕枝到底做錯了什么。 他高深莫測的樣子,給了枝枝一種,他什么都知道的錯覺。 顧修衍知道她是女孩子的時候,狂喜遠遠大過于憤怒。 可如果她一直以來小心翼翼隱藏的最大秘密被知道的話…… 連想象對于枝枝而言都是痛苦的。 枝枝的臉被勾起,很快她的世界陷入黑暗。 視覺的黑暗。 顧修衍將領帶綁住了她的眼睛。 枝枝什么都看不到了。 領帶上還纏繞著顧修衍的味道。 這種感覺就仿佛強勢得連她的嗅覺都要占領去的感覺。 領帶這種東西,是最男性的物品,就這樣把它纏繞到女孩子的眼睛上,而且還是坐在男人堅硬碩的懷里,這其中勾纏不清的氛圍,幾乎是看一眼就明白的事。 枝枝去拉開領帶的手被顧修衍給阻止了。 顧修衍把她推到懷抱中央區域,輕聲耳語,“枝枝的眼睛太漂亮了,漂亮得哥哥看見了會想要多疼愛你一些,所以還是,不要看見得好?!?/br> 顧修衍說話時唇齒間的氣息如同一把小刷子一樣,勾纏著枝枝的耳朵。 癢。 徹骨涼的癢。 枝枝:“顧修衍……” 顧修衍:“叫哥哥,你最喜歡叫我哥哥了?!?/br> 枝枝:“哥哥,求求你,可不可以……” 枝枝的話還沒有說完,顧修衍:“不可以?!?/br> “哥哥喂你吃飯?!?/br> 喂飯,依舊要喂飯。 剛剛做好時熱氣騰騰的飯,現在已經是變成溫熱了。 枝枝的嘴唇上輕輕地抵著一把小勺子,勺子上有一小堆米飯,剛剛好可以塞進枝枝的嘴里,不會讓她覺得吃不下。 這把勺子從一開始就放在桌子上了,以前幾乎沒怎么用過,只是枝枝沒有注意到。 看來以后會經常用到了。 枝枝的眼睛被擋住了之后,顧修衍的笑容落了大半,反而是眼中深不見底的黑占了上峰。 笑容十分薄淡,飄渺如云端。 黑,最終是要傾吞掉白的。 就像白色的宣紙,最終還是要被黑染色的。 顧修衍喂得小口,枝枝只能不斷地吃下去。 被遮住眼睛,是會影響視覺的。 有些剛才一眼瞥過去的菜,枝枝竟然有些吃不出是什么菜。 米飯很快不喂了。 都是菜。 每喂一口,顧修衍就會問枝枝,這是什么東西。 枝枝如果答不對,他會一口一口喂到枝枝答對為止。 枝枝再遇光明的時候,她肚子已經很撐了。 顧修衍環著她靠著她,“枝枝果然最喜歡吃這些菜?!?/br> 枝枝:??! “我沒有喜歡………”枝枝的聲音帶著顫抖。 “哥哥你是不是弄錯了?” 顧修衍慵慵地玩著她的手,“那就算是哥哥弄錯了好了?!?/br> 枝枝的心還沒下去,也放不下去。 只聽見顧修衍繼續說,“這是小月最喜歡的菜?!?/br> 稱呼……變了…… 不是蘇小月,而是小月…… 顧修衍:“你知道小月是誰嗎?” 枝枝心虛無比:“我……我……不知道……” 簡簡單單一句話,枝枝說得極度艱難。 顧修衍:“小月是我的劫數,是我的魔障,是個已經從我身邊逃掉了的人?!?/br> 枝枝:“我……我不想知道,你和你以前的……” 枝枝依舊半點推不開顧修衍如鋼鐵般牢固的懷抱。 不,不是懷抱。 懷抱是情人間的纏綿。 這是牢籠,令人害怕的牢籠。 顧修衍笑:“不是以前,是一直。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她是過不去的?!?/br> 也休想過去。 顧修衍:“哥哥跟你講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好不好?你一定很想知道的對不對?” 枝枝冷汗連連,“不,我不想知道……” 顧修衍:“枝枝你又撒謊,嗯…哥哥想起來了,你還去過我跟她以前生活過的別墅。哥哥是在那里懷疑你是個女孩子的?!?/br> 只能說寧予早不來晚不來現在來,來得太是時候了。 他為顧修衍提供過的這種最不可能的可能,替顧修衍把以前很多忽略掉的細節都串聯起來了。 比如說,為什么自己喝醉酒了之后,會把當時還是男生的枝枝當成jiejie強吻。 為什么他曾經在枝枝睡夢中,聽見她叫“阿衍”。 為什么她會出現在那幢別墅里。 還有很多細節。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解釋得通了。 真是多謝了那位熱心的寧先生。 直至恨不得把耳朵捂起來,尤其是顧修衍說到,“寧予是小月喜歡的人,他那么討厭我,厭惡呆在我身邊,不惜以死來擺脫我,就是為了那個人?!?/br> 枝枝恨不得瘋狂尖叫。 顧修衍果然誤會了。 不是的,不是的,誰在乎寧予那個甲乙丙??! 顧修衍嗤笑一聲,“枝枝,你說哥哥是不是又壞又可憐?嗯?” “不是的哥哥……”“如果你是小月你會怎么做呢?” 枝枝:“我不是……” 顧修衍:“如果你是呢?你會為了逃離我身邊做什么?半夜睡著了往我的胸口上刺一刀?” 枝枝倒吸一口涼氣,呼吸猛然一窒。 顧修衍撩起她的碎飯親了一下枝枝的額頭:“還是給我下藥?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顧修衍他就是個瘋子! 他怎么可以用那么溫柔的話,面不改色地說這些話。 枝枝:“不要問我,我不知道……” 枝枝的身體被抱起,她被放在了沙發上。 顧修衍坐在她身邊。 乘著顧修衍解開第二顆扣子的時候,枝枝看準機會爬起來朝沙發旁邊翻過去。 但…… 兩人之間的力氣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