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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速又緩又平,帶著戲謔的殘忍,"知道什么意思嗎?"忙不迭地別開臉去,這種距離幾乎讓他透不過氣,林尤見到對面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掛著交錯的血印,剛剛那一下真是撓得不輕。他緊張地全身緊繃,心里懼極怒極。似乎覺得林尤的逃避十分可笑,戚平揚伸出手揪住他的發髻,將他的臉拖向自己,"回去陪我和大哥喝酒,讓我們兩個在你自己訂的房里玩你;還是乖乖賠罪,跟我走,讓我好好弄一回?"林尤的嘴張張合合震驚地說不出話,想不到人居然能惡劣到這種程度,凌辱他人究竟能獲得什么快意?"回去喝酒,剛好明天全城都會知道你和世子‘親密無間‘以至于要‘秉燭夜談‘的軼聞了,給林記在盛平擴張造點勢,也是一件美事,林家說不定會記你一功呢。"緊緊地閉上雙眼,林尤緩緩搖頭,"我不是玩物,我也不想出賣自己。""嗤——"戚平揚細細打量著林尤的眉眼,林尤生的最好的就是他的眉毛,舒展、平整,形狀極好,無論是做什么表情,這雙眉毛都留存著清俊的風貌。和上次醉酒時比起來,聞鶯閣的鶯歌燕語似乎加速了他的成長,五官都長開了,不似從前,纖弱得有些模糊??吹糜行┤肷?,顫動的睫毛引著他想要吻一吻那合上的眼睛,"賣一次和賣兩次有什么分別?""上次你夾得那么緊,我還沒嘗出個滋味來,勾得我總想再試一次。這回你乖一點,放松身體讓我盡興了,我就放過你,如何?"林尤忍受不了地堵住耳朵,弄一回!放軟了身體心甘情愿地被"弄一回"!戚平揚拉開他的手,在他耳邊繼續渲染著無法逃脫的痛苦,"不過我也沒試過和大哥一起玩一個人,他才好,有福同享才算兄友弟恭嘛。你說,我要不要當個好弟弟?""我要盛平林記。""什么?"戚平揚發現林尤竟然自己平靜下來了。"你想我配合你做那種事,"林尤確實平靜了許多,平靜又絕望地敘述著,"賣一次賣兩次是沒有區別,賣個好價錢。"每個字都像把刀子,刺破了他的所有堅持,正因為是從自己口中說出,扎的位置才又準又狠。"我要林蔚滾出呂北,盛平林記脫離林家。""你可不值這么多。""或者我去找你大哥,賣給誰又有什么分別。"戚平揚在聞鶯閣后院竟有一處包房,林尤被打橫抱進了那間不起眼的屋子。一番討價還價似乎讓對方興致稍減,只是因為林尤被踢得走不動路才伸手將他抱起來。將人放在床上之后,戚平揚似乎自己也陷入了困惑,"你這可就算賣給我了。"不知想到什么,又笑起來,"賣給我一個人。"說完居然帶著點天真的神色開始解林尤的衣服,解到一半又把手一丟,"自己脫。"林尤歪著頭,咳了幾聲,費了一些力,把長衫拉了下來,胸口疼得厲害,連抬胳膊也十分困難。待他終于一絲`不掛,戚平揚一直在一旁頗有耐心得安靜等待著,打量著。似乎真的在檢查買回來的貨物是否有瑕疵一般。有瑕疵。太瘦了,平平淡淡的幾乎沒有任何可取之處。皮膚雖然不錯,但卻十分蒼白。戚平揚伸出手撫上他光裸的背,曾經交錯斑駁的傷口只留下淺淺的印子,沒有任何粗糲的手感,有的是一片涼意和柔滑。溫度倒是令人滿意。林尤努力放軟身體,但還是在戚平揚伸出手的一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趴在床上別過臉去,想不通這世上的痛苦竟然可以有這么多種形態,熬過了一層還有另一層。不久前他洗著花瓣澡,還在想"今天的份"已經過了。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第十六章成親月牙回來了林尤卻沒回來,毅王府傍晚遣人將林蔚請了過去。事情似乎發展得不太順利,管家在林蔚走后焦慮得直跺腳。林良扣著算盤不動聲色地把一切看在眼里,表情越來越淡漠。他走錯了路,林良謄寫著一筆筆賬目,在心里默默地反思,走錯了一次,就要繞上很遠才能回到正途上去。來到呂北,一切都過于順利,他冒進了。不過事情都會變好的。他吸取了教訓,總結了經驗,更加明白自己的長處和短處。他算不得擁有什么力量,但他只不怕兩件事,一個是等,一個是忍。一切都會好的。他看向貨柜上新購回的瓷枕。林尤租了個轎子回到林記,天邊剛剛擦白,一抹霞光透出來搭在他的身上臉上,卻將他照得像只鬼。人回來了,魂卻沒回來,行尸走rou地邁步進門,眼里的光都是散的。守夜的小廝抹了一把臉,沖他鞠了個躬,心里納悶,尤少爺不過月余不歸,個頭卻一下子抽高了不少,到底在外面吃什么好東西了。待細看對方的神情,更加吃驚,以前是病懨懨的精力不濟,現在連點人氣兒都沒了!只剩眉間一股陰岑岑的戾氣撐著,說不出的邪性。林尤走進自己的院子,卻驚擾了院中的生靈,一陣嘈雜的鳥鳴把他從虛無里拉回人間。"怎么這么多鳥?"月牙從房里匆忙迎上來,"蔚少爺叫人買的,還又在院子里栽了好多新的丁香樹。""他要干什么?""聽說準備把主宅的少夫人接過來,但晚上去了毅王府就一直沒回來,管家都急壞了。""咱們的院子也改名了。"順著月牙的手,借著晨光,正看到"聞鶯院"三個字。林尤覺得像是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臉上,也把他扇活過來了。月牙有些不敢看林尤的臉,林尤一步一步走到鳥籠的邊上,把籠子的門拉開。里面的鳥膽子倒大,一口啄在林尤的虎口上,立即見了血。林尤就著鳥兒的一啄,收緊了五指便將它握在手中。"既是叫聞鶯院,就該鳥語花香的,林蔚倒學人真正過上尊貴的生活了呀。""月牙,你說這鳥現在是活著還是死了?""少爺——""說呀。""放了它吧。"林尤望進仆人的眼睛,"那你覺得我會不會放了它呢?""只是只鳥啊。""關著它,因它是只鳥,殺了它,因它是只鳥。你說這痛苦的來由,是它還是我?""是少爺。"月牙跪在地上,腳上的鞋連鞋跟也沒來得及提上。林尤松開了手,"那我便要忍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等幾年回頭看他?呵。"那只鳥傷了翅膀,歪歪扭扭地站上枝頭就飛不動了,不知從哪躥出一只白色的大貓,"忽"得掠了過去,樹枝上就只剩郁郁蔥蔥的葉子。"起來吧。"月牙沒有動。林尤所幸也蹲下來,"我回來一路都在想,強人是不是一定要做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