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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一個地方寫作業嘛?!?/br> 另一人也附和一聲,小嘴叭叭個不停:“就是啊,不光這些試卷,還有練習題要做?!?/br> “我原本約了朋友要去玩兒旱冰的,這下全打水漂了?!?/br> “別想了,先想想怎么寫完這些試卷吧......” 米松攏了攏桌上新發下來的一沓白花花的試卷,一股腦塞進書包里,拉上拉鏈。 姜忻看著自己這一桌零散的紙頁,一點要收拾的欲望都沒有。 她隨手將試卷扔進抽屜里,名字都懶得寫。 “你不帶回去寫嗎?”米松眨巴眨巴眼,詫異道。 “帶回去也沒有,我根本看不懂?!苯脻M不在乎。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一貫的作風。 不寫作業,在她這里是正常cao作。 米松捻這眉頭,好心的提醒:“你不寫作業會被罰的,那個地中海最嚴厲?!?/br> 而她口中的地中海,指的是301班的物理老師。 在他眼里,所有人一視同仁,沒有好學生與壞學生之分,教育起學生來也是絲毫不留情面,該罰的一分都逃不掉。 姜忻不為所動,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勢。 米松見勸不動,也并不多說。 兩人一并出了校門,姜忻一手提著她只放了幾支筆輕飄飄的書包,在岔道上分道揚鑣。 她行至一半,又回過頭來,叫住米松,右手比了個“六”的姿勢擱在耳畔:“明天我們電話聯系啊?!?/br> 米松點了點頭:“好?!?/br> - 當晚,米松自覺坐在書桌前,認真寫完兩張試卷。 她偶爾粗心大意看錯題,所以在審題上花費的時間格外的,尤其在數學物理的時候,生怕出了差錯整道題都丟分,索性不驕不躁的在草稿紙上將演算步驟寫得及其詳細。 等她的筆尖游弋到物理卷最后一道題,她泛起了難。 她物理是弱項,像后面的大題,她不太算的來。 她反復讀著題干,又換了好幾種公式演算,都無法得出正確答案。 米松撓了撓頭發,泄氣的扔下筆。 果然,物理永遠是她的克星。 她很干脆的選擇性的放棄了這道題。 米松轉眼掃了眼時間,已是十二點半。 她這才扯過自己身上的外套嗅了嗅,麻利的扯過睡裙鉆進浴室里。 待她沖完涼出來,夜色漸深。 米松甩開拖鞋,也不管腳上還濕噠噠淋著水漬,以自由落體的方式撲倒在床上。 柔軟的席夢思深深陷下去,又反彈回來。 她像只懶洋洋的毛毛蟲,沖撞得上下顛了兩下。 卷著薄被滾了兩圈,試圖減輕一天的疲憊。 還是床舒服。 米松往床頭挪過去,頭往枕頭上一搭,躺在菜板上連掙扎都懶得掙扎的咸魚一般。 她順手摸過床頭柜上的遙控器,關燈睡覺。 又是一夜無夢的長夜。 翌日,還在睡夢中的米松是被一陣來電音聲吵醒的。 她無動于衷的躺了兩分鐘,那鈴聲像是和她作對一般,滅了一捅,又打來一桶。 不絕于耳。 真是要命。 米松困得眼皮都睜不開,盲摸過床頭柜上的不停震動的手機,也沒看備注,按下接聽鍵:“喂,請問哪位?” 她此時聲線比往常更軟糯幾分,摻雜著未睡醒的沙啞。 軟綿綿的。 “是我?!?/br> 電話里姜忻聲線清淡,天生煙嗓發音時帶著點金屬質感。 米松在滾滾而來的困意和理智之間掙扎徘徊。 “你還沒起呢?” 她有氣無力的“嗯”了聲,尾音拖長:“我昨天睡晚了?!?/br> “我現在已經在你家樓下了?!?/br> “?”米松勉強清醒了些,摟著被子坐起來,以為自己還在睡夢中聽錯了:“什么?” 姜忻耐心重復:“我現在在你家樓下?!?/br> “......” 米松瞬間睡意全無。 也顧不上穿鞋,光著腳,三步并兩步上前一把把窗簾拉開,從窗戶上探了個頭出來。 姜忻舉著手機大喇喇的站在海棠樹后的鐵門前。 見了她,才朝她揮了揮手。 米松拉了拉快要滑下肩頭吊帶,又摸了摸亂蓬蓬的長發,再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腳趾,跟個小瘋子似的。 她默默扯過一件衣服披上:“你等等,我下來給你開門?!?/br> 把人放進來,米松隨手用一根皮筋將一頭柔順的長發盤成一個鬏,準備洗漱。 姜忻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淡淡開口:“就你一個人在家?” 米松嘴里含著綿密的牙膏沫,含含糊糊的開口:“不是,我妹還沒醒,我爸出去工作了,我媽現在應該在菜市場跟攤主砍價?!?/br> 姜忻;“......” 看樣子你還挺了解。 前后不過十分鐘,米松怕她久等,迅速麻利的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收拾一遍,隨時準備出門。 姜忻忙不迭拉住她:“等等?!?/br> 她目光從下至上,最后停留在她臉上。 “怎么了?”米松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 “你就這樣出去嗎?” 米松慢吞吞的“啊”了聲,指尖捻起衣角:“不行嗎?” 時間緊迫,她來不及花時間打扮,身上的白T和牛仔褲也是隨手從衣柜里扯出來就穿上的。 姜·精致的豬豬女孩·忻表示不贊同。 她不由分說的把米松拉進換衣間里。 說句實在話,米松衣柜里各式各樣的衣裙一大堆,衣服多得快塞不下,這一切還要歸功于米鴻疇。 雖說工作日米松大多時候都是穿學校統一的校服,穿私服的機會并不多,但這并不影響作為女兒控晚期的米爸爸為女兒添置衣柜的興頭。 每換一個季度都要去一趟商場,隔三差五就要拎一件新上的衣服回來。 米松覺著浪費,多次勸阻無效,便由了他去。 姜忻一眼相中掛在角落里的一套白襯衫和高腰裙。 她一并取了出來,均是連吊牌都沒拆的。 “這么好看的衣服不穿,放著落灰啊?!?/br> 姜忻在心中痛斥了一把米松,這簡直就是對漂亮裙子以及對設計師的不尊重。 毫不知情的米松眨巴眨巴眼,眼神無辜。 “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這套換上?!?/br> “...哦?!?/br> 姜忻在門外等了兩分鐘,少女才扭扭捏捏的捂著裙擺出來。 米松一張臉皺巴巴的擰著,不安的把裙子往下拉了拉:“姜忻,這件裙子是不是太短了?!?/br> 姜某人眼睛一亮,連說“不短不短”。 “可是裙下空蕩蕩的真的很沒有安全感?!?/br> “就這樣剛剛好,到時候穿個安全褲就行?!?/br> 緊接著姜忻又把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