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9
書迷正在閱讀:偷偷親一口、仗劍江湖【重生】、太監穿到九零年代、漫漫追夫路、佛祖,再給爺笑個、怪朕自以為攻、千萬種心動、龍性本yin,我一直都很明白(H)、yin龍(1-37)(H)、臣服III(BDSM)(H)
季澤同愣了那么一瞬間,然后扯著他小季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輕描淡寫的語氣說:“住幾天就行了?!?/br>桌子上陸陸續續多了好些菜,泰式沙拉,魚,泰式腰果雞,冬陰功湯,碳烤豬頸rou,還有芒果香飯,藍釉讓他吃不夠可以再加。好在東南亞也是水稻產地,米飯不是什么稀罕物,在歐洲可難吃到這么好的米。季澤同大概很久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一把勺子把嘴里塞得滿滿的,腮幫子鼓得老高。這家餐廳就連著自己的旅店,私家旅館的住宿費要高些,一般有課喜歡去連鎖店或者青年旅館。飯錢結賬之后老板帶著他們去樓上看房間,木質的樓梯,踩上去有踢踢踏踏的響聲。季澤同皺了皺眉,道:“這樓梯吵死了?!?/br>老板用口音濃重的英語解釋,這里房間很好,面積大,干凈,采光也好,通風也好,電視網絡熱水都有,很方便,如果客人有需要,他們家還有泰式按摩的技師。季澤同別的都看不上,唯獨喜歡這層樓樓角上那一叢竹子。藍釉于是跟老板說,住這層樓,上樓下樓會很吵,可是他表哥(他是這樣介紹季澤同的)喜歡這一層樓,要最邊上靠竹子的那個房間。老板很好說話,于是告訴他,盡量不安排人住樓上,反正他們的房間也多,今天的客人也少。藍釉爽快的預付了五天房錢,老板把鑰匙交給他們,雙手合十祝福他們晚安,旅途愉快,然后下樓去了。季澤同看著老板離開的背影道:“那么麻煩干什么?直接把這兒包下來不是更好?你沒錢,爺有?!?/br>藍釉趕緊上去把人圈在懷里解釋道:“我的大少爺,這兒小鎮小里的,你把這兒包了,明天就能成為街頭巷尾茶余飯后的嚼頭,說這兒來了個土大款,包了誰家的小樓……你愿意讓人家嚼舌頭?”“有什么大不了?!?/br>季澤同覺得這藍小子簡直是小題大做,泰國好歹是個以旅游業為支柱的國家,難道沒接待過幾個土大款?再說,爺有錢也包了這兒怎么了?人生在世害怕別人嚼舌根子嗎?“好好好……小季爺天不怕地不怕。別說了,你要是真有那需求,別說這棟樓,整條街都能包給你,可是有那必要嗎?咱們倆能住多大的房子……也影響人家旅游是不是?”“我發現你真是他媽的爛好人!”季澤同不滿道,“任嘯徐繼位讓你回來幫忙,你他媽的就跑回來,老子的事情你也來攙和,這會兒有又擔心打擾人家旅游……你哪兒來的心思cao???誰沒了你還不能活了是怎么的?”季澤同第一眼看見藍釉就覺得不舒服,他長得一臉陽光帥氣的模樣,就像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和這世間的糾結完全隔絕的世界里一樣,又愛管閑事,又多嘴,又拽,還做得一副我這是天然純良的模樣,實際上呢?殺人放火的壞事他都做盡了。你說一個人怎么能裝得這么個模樣呢?季澤同都不知道哪個他是真的,哪個他是裝出來的,還是,兩個他都是裝出來的……“我的錯,”藍釉并不作辯解,而是乖乖舉起手來,“您要怎么懲罰我都可以?!?/br>“滾開?!奔緷赏瑳]好氣的回過頭,一片竹葉掃到他的鼻尖,癢癢的,讓人想打噴嚏。這竹子的主桿真是粗,竹節也短,長出來的竹葉卻纖細可人,被風一吹,如同風鈴一般簌簌作響,搖曳多姿,就像美人的指尖。風、花、雪、月……季澤同抬起頭,夕陽已經收盡了余暉,天空中有稀落的星子,一輪彎月高掛,像是修剪精致的眉毛,遠處的雞蛋花香味陣陣傳來,讓人心曠神怡。無可否認旅行真的有很強的治愈效果,剛剛吃了可口的飯食,炭烤豬rou的濃香還在口中回蕩,配著鮮甜的菠蘿,令人回味無窮。熱帶樹的樹脂沖泡做成的天然果凍,放在好喝的檸檬茶當中,飲一杯,身心舒暢。不是什么很貴的東西,可是就是那么舒服,讓人感覺到珍貴,讓人不由自主的要去珍惜。就好像……好像他和任嘯懷的回憶那樣。其實最開始不是什么濃烈的感情,他甚至都記不起任嘯懷許過他什么,一生一世,我只愛你……什么的,都沒有。就是單純的陪伴,分享時光,一朵花,一涇小溪,一尊太湖石,一顆紅豆樹……他們在那里面度過的時光,任嘯懷抱著他,說以后我帶你去看熱帶雨林的大樹,高聳入云……季澤同這才記起這里是泰國,現在是一月??諝猱惓駸?。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愿君多采頡,此物最相思……這里也有那種好漂亮的孔雀豆嗎?紅的發亮的,會讓人想起濃得化不開的鮮血。季澤同覺得自己很矯情,老是執著于一些什么東西,可他卻得不到,有些已經永遠的失去了,有些東西變了質,變得他一輩子也不愿意想起,有些回憶都被篡改,原本的快樂突然陷入無盡的黑暗。他真的等過一個男人嗎?還是……這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愿呢?任嘯懷真的愛過他嗎?還是……他的愛對那個男人而言太沉重了呢?不清楚,一切都說不清楚。他確實是等了一個人八年,可回來之后發現早已物似人非。有過等待,有過冷漠,有過飛蛾撲火,卻始終想不通愛怎么會不知不覺的,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像是一場雨,雨過無痕。爺爺燒過他的護照嗎?他是不是簽過一份荒唐的協議?以前睡過多少女人呢?嗑藥的時候,真的快樂嗎?有沒有渴望過父母的愛?有沒有想要在哥哥jiejie的懷里撒嬌?為什么每個人對他都是一臉應付的表情?為什么父親唯一的一次重視他,是因為他和一個男人搞上了……是因為他真的不重要嗎?還是因為這世界有魔鬼,人人都著了魔,被蒙蔽了雙眼,所以看不到最珍貴的東西?嘯懷又為什么會背叛他呢?把他交給沈淩的時候,難道真的不怕他會出什么事嗎?還是說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看錯了,那個男人始終不把自己當一回事,那個男人不會吧任何人當一回事……他很明白的說過他會報復,他mama那樣阻止了他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他一定會報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難道不該離開嗎?那樣的一個男人……季澤同覺得自己好像也被魔鬼遮住了雙眼,看不清愛人的真面目,只知道一味的等待愛情,等愛人回來就反復的索求。他是不是覺得很累呢?還是說感情對他而言根本無足輕重,所以不管是母親還是妻子都可以去利用?到最后就連所謂的心愛也能夠推出去當籌碼?可那個男人是多么可憐啊……季澤同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任嘯懷一身白衣,翩翩而來,卻突然跟他道歉,說對不起,其實我不是來和你玩的,爸爸mama叫我過來,說讓我一定要和你成為好朋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