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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面線條剛硬,如同雕塑一般。黑色的風衣襯著金色的紐扣,為他的身影平添幾分俊朗。紐扣反射著朝陽的金光,刺的人睜不開眼睛。顧家臣緩緩挪動腳步走到他背后,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從后面一把抱住了他。身體碰撞發出輕微的悶響,衣服摩挲起莎莎的聲音。一個人的重量壓在另一個人的肩膀上,雙手勾住的地方生出捆綁和占有的快感。被他的手臂緊緊勒住,任嘯徐感覺到一絲硬朗的頭發摩擦過自己的側臉。顧家臣把下巴壓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邊喃呢:“你今天心情很好?嗯?”任嘯徐微笑著抬起頭道:“是啊?!?/br>“你不去睡覺?熬了一個通宵呢?!?/br>“沒關系,我年輕,撐得住?!?/br>“是,你年輕,我老了?!鳖櫦页既滩蛔⌒?,側身做到任嘯徐旁邊,長長的鋼琴凳上墊著軟皮墊子,細嫩柔軟的觸感像是嬰兒的皮膚,順著肌體的曲線起伏。任嘯徐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這個人出生在最寒冷的冬日,一月22日,水瓶和摩羯的交界。既有摩羯的踏實和固執,又有水瓶的冷靜與多變。凡事太過理性,不喜歡接受別人的觀點。你如果在他身邊聽他彈琴,那么你最好只是聽著,不要過分發表自己的意見。這首曲子我覺得應該這樣彈,它其實表達了那樣的心境,不符合現在的氛圍……這樣的話說出來簡直就是找死。他想在這個時候彈這首曲子,你想聽著你就聽著,不想聽那么你就滾,他絕對不會因為你的不想聽而終止他的彈奏。他或許不會表達自己的不屑或者不滿,但是他會在心里默默把你拎出他的世界。而你根本不知道,你已經因為剛剛那一句話,就被他判了死刑。即使是在鋪天蓋地的反對和詆毀之中,他也會活出自己的風采。他就像那沙漠中挺立的白楊,固執地站成一種風景,不會因攝像師的青睞而扭捏。顧家臣有時候也覺得身邊這個男人骨頭太硬。他或許比程憶周更適合做一個軍官,那一身戎裝一定更能襯托出他的氣質。而程憶周和他比起來,過于文藝,過于擔憂。彈過了久石讓,琴聲過渡到馬克西姆??肆_地亞狂想曲,是一首講述戰爭的曲子,然而融入了流行音樂的元素——重復。一段旋律重復了很多遍,以至于連顧家臣聽過一遍都很輕易地記住了這首曲子。云朵在天空中呈現出一種憂郁的灰色。倒塌的墻壁讓凌亂的碎石鋪了一地。塵埃在空氣里飄搖,最終落定,回歸泥土。在戰火摧殘后的斷垣殘壁中,開著一朵說不出名字的小白花,在風里微微的搖曳。故事重復著毀滅與新生。歷史的車輪不斷向前,碾過硝煙里的斷井殘垣,也碾過霓虹燈下的車水馬龍。悲劇與宿命一直在延續,人們前仆后繼地涌向寂寞與繁華。最后,最后,也只有真心相愛的人,能夠在彼此的心中,留下對方血寫的名字。深深記得他的面孔,直到老死,直到化作塵土。白骨如山忘姓氏,無非公子與紅妝。琴聲悠揚,顧家臣感受著冬日的陽光為他們鍍上一層金色。這樣的畫面是那么美好,如果說人在死去之前能夠看到天堂,那么顧家臣想,他一定會看到今天。“你今天還有工作嗎?”顧家臣靠在任嘯徐的肩膀上問。“暫時沒有了。年終總結已經結束了,再來就看他們下一年的計劃,等做好了才會到我們手上——估計那時候都快春節了?!?/br>“那你春節還要看報表嗎?”“應該是吧。反正我們家也不怎么過春節?!?/br>表面上說不過,其實任家人過春節和其他家庭也差不多。年三十的時候大家一起吃個年夜飯,一群位高權重的人說幾句話總結過去展望未來。大年初一去宗祠祭祖,又是一連串的排場。然后各回各家,旅游的旅游,工作的工作,陪情人的陪情人……總之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以往過年都是任嘯徐在背后張羅,任嘯懷這個長房長孫特地從美國飛回來,擔當祭祀的代表。而今年他一直都在,那么祭祀的所有安排也都是他經手了,任嘯徐變得很清閑。這樣也好,反正都是走過場的東西。任嘯徐根本不相信這么大張旗鼓地張羅一番,祖宗就真的會保佑他們一路平安心想事成。所以,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他覺得看報表也沒有什么。反正自己家里的公司,想做事就做事,想休息隨時就能休息,一切只看自己的心情。看著顧家臣無言地靠在自己身上,任嘯徐想了一想,突然笑著說:“怎么,你希望我不要看報表?”顧家臣口齒纏綿:“當然啊……過年嘛,大家都在休息,和家里人在一起,或者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吃飯睡覺逛大街,捂在被窩里看電視,看放煙火,吐槽春節聯歡晚會……”過年當然應該做這些!不過顧家臣很識相地說到一半就閉了嘴,因為他深知這種小市民級別的無聊活動,根本入不得面前這位佛爺的法眼。他度假應該去日本或者北歐泡溫泉;去澳大利亞、加勒比或者斐濟群島享受南國風光;又或者干脆去南極看企鵝看極晝看極光。任嘯徐轉過頭來看著他,明亮的眼睛眨一眨:“你希望這樣子?”顧家臣特別誠懇地和他對視,重重點了點頭。以往的過年,家里無論是多么烏煙瘴氣的氛圍,顧家人也會暫時的放下。去超市買一堆零食,一家人擠在床上吃瓜子看電視,三四個人擠一張床,腿都伸不直。聽著門外面焰火震天響,電視機的聲音開到最大也聽不清楚主持人說什么。手里拿著一把花生喀喀喀地剝開,搓掉的紅色包衣像鞭炮燃放過后的紙屑,從手指間揮灑而下,弄得滿地都是。白白胖胖進了鹽的花生米在嘴里化開,焦脆的口感像是凜冽的老酒,口齒生香。耳邊是家里人的歡聲笑語,渾身輕飄飄恍若夢境。這樣的氛圍任嘯徐有沒有感受過呢?他的生活仿佛永遠都在開大會。做不完的決定,寫不完的總結,不斷地展望未來,把任氏推向更高更快更強。聚會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不過是點個頭碰一碰酒杯。臉上永遠是僵直的標準的笑容,心底永遠是無法填補的欲壑深溝。自家臥室里的那張大床足夠擠下十個大漢,卻只能承受他一個人冷清的背影。好想讓他體會和家里人擠在一起的感覺……那種蜷縮的溫暖,腳與腳在被窩里打架,手里不斷地爭搶一把花生或是瓜子,然后一起對著電視放聲大笑,然而心里是炭火烘烤的溫暖……好想讓你也感覺一下那樣的溫暖!“那我年三十去你們家過年?”任嘯徐按住他的肩膀說。顧家臣還沉浸在對過年景象和幻想中,順著就點了點頭。點完頭才回過神來,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