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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的微妙眷戀。“商闕人呢?”岳云中向月雪問道,聲線有些微顫。“他在休息,你有什么事?”月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從這個人身上可以看出,一定不是小事。對于岳云中,他是有些抱歉的,他從未害過他,甚至還對自己施與過援手,如果有什么后果,也不應該讓他來承擔。“你知道那件事是怎么解決的嗎?”岳云中注視著月雪的眼睛,月雪可以清晰看見里面的血絲,紅色幾乎布滿了整個眼球。“我不清楚?!痹卵u頭,岳云中的神色有一絲的放松,緊握的手松了些許,不是他就好??山酉聛砣攵脑?,讓他的心情再次崩塌。那人平靜地凝視著他,薄唇輕啟:“但我會和他一起承擔?!痹涝浦泻龅姆怕暣笮?,仿佛泣血一般,他劍指月雪,留下一句話:“我全莊上下所有的人命,總有一天要你們一一償還?!比绻徑獠坏?,那么就恨吧,岳云中離開此地的時候想著。他放棄了詢問那人為何如此殘忍地為一人屠一莊,又為何留他一人獨活,事實已經如此,而他將要做的也就只有一件事――報仇。月雪看著岳云中發瘋似地離開,掩下心中的不安,他實在無法對這樣一個人出手,便由他去了。他怔怔地看著那人離開的方向,轉身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耙恍褋聿灰娔?,怎么到這兒來了?!辈鳖i旁是容鈺毛絨絨的腦袋,有些癢癢的,月雪不禁揉了揉。第26章浮生愿容鈺的日子過得并不清閑,幾天的歇息往往換來連續幾晚不眠不休的勞碌,月雪這時候也喜歡跟著他,即使幫不上什么具體的忙,可他想看著他。對此,容鈺采取了默許的態度,唯一改變的,只是把辦公的地點搬到臥室,讓那人臥在床上瞧著他,順便看護著他的一切。幾次的驚嚇下來,他似乎得了一種離開這人就會不安的毛病,這種病來得突如其來,他也不知道怎么去抑制。“商闕?!痹卵┖魡镜?,他忽然想了解些什么,關于這個人的過去,“你過去愛過別人嗎?”“大概是愛過的?!比葩曂O履P,紙上瞬間暈開一塊墨跡,“不過現在,我愛的是你?!?/br>月雪說不清自己什么感覺,高興,好像也沒有,心里酸酸澀澀的,像被擰碎的檸檬的汁水,他終究是奪取了他人的東西。閉上酸澀的雙眼,月雪忽然感覺很疲憊,他有些迷茫,這樣的感情是否正確,他尋不出一個完美的答案,于他自己的完美。容鈺輕笑著,幫他蓋上錦被,身子往他身邊挪動了一些,直到能觸到他的溫度才停下。黑夜很長,沒有夢的黑暗更是。“主子,我們的人被埋伏了?!庇邪敌l前來稟報,來人的肩膀上還殘留著鮮血,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他看了看月雪,欲言又止。“出去說吧,我想休息一會兒?!痹卵┡浜系卣f道。容鈺無奈,這些人的死性子也不是一天能改變的,他親吻了一下月雪的唇,在離他很近的地方說道:“我過會兒回來?!?/br>他的離開好像帶走了許多溫度,月雪覺得自己需要獨自安靜一下,那人的陪伴會使他變得不理智,不自覺做出任性的決定,不自覺地渴望著與他接觸。“美人在想些什么呢?”聲音是從上面傳來的,月雪一抬頭便看見了那人,此時他慵懶地倚在房梁上,手指無意地撥弄著自己的發絲,見他看來,回以一笑,帶著狡黠與輕薄。“你是誰?”身子輕移,墨夷縱身躍下,來到月雪的面前,距離很近,月雪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人的呼吸,他想避開,卻被那人的手臂攬住了后腰,強制地向他靠去。月雪生氣地別過臉頰,卻無意間擦到了他的唇瓣,引起那人一陣輕笑:“我叫墨夷,我想你成為我的人?!敝讣馕⑶?,勾起了月雪的下巴,猛地吻住了,用舌尖挑逗著月雪的敏感,發出誘惑的水聲。月雪掙脫不了,他的xue位被那人制住了,整個人都是癱軟的,沒有一點反抗能力。有什么順著吻傳遞進來,引起一陣暈眩,月雪測底失去了知覺。墨夷扶住軟倒在他懷里的男子,看著他昏迷的睡顏,禁不住地勾了勾他的鼻梁,意料中的美好。他帶著人偷偷地溜走了,順帶毀滅了所有的痕跡??粗h去的府邸,他無聲地說道,商闕你毀魔教一個分舵,我搶你一個人,很公平,不是嗎?容鈺回來的時候,房門像原來那樣緊閉著,他習慣性地敲了敲房門,卻沒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他有些疑惑,但還是沒敢有太大動作。悄悄地繞到后面的窗戶,躍了進去,房里空無一人,錦被也早已失了溫度,容鈺就是再遲鈍,也明白發生了什么。“全城給我找,找到為止?!泵畋谎杆賯鏖_,所有人都進入了這次的搜尋,可還是奇跡般的一無所獲。容鈺就這么看著,一次次燃起的希望被泯滅,總是一些虛假的消息傳來,他一次次地狂奔過去,又一次次地被殘酷的現實打擊得體無完膚。連日來超額的工作量讓他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支撐他的,只是一股信念,一種無望的執著。魔教總壇設在一處毒瘴后面,那片毒瘴是不透明的灰色,在這些瘴霧里面是誤入此地的森森白骨,堆積著,滋養著這塊貧瘠的土地。墨夷抱著月雪來到這里,無視霧氣的恐怖,徑直走了進去,即使視線被阻隔,他依然能準確地找到合適的位置踏下,巧妙地避開所有的機關。迷霧障,本就是每一個魔教人出教的必修課,所有闖不過去的教徒,都被永遠地留在了這片尸骨中間。魔教,不養弱者,也不需要弱者。狼藉過后,便是恢宏的魔教建筑,雕梁畫棟,無一不是精致的典范,無數的教徒立在兩側,恭迎著教主的回歸。對此,墨夷只是象征性地揮了揮手,他向來不喜這種排場,但傳統存在久了,就不是那么好改變的。教徒們從各個角度望去,眼里滿是崇拜之情,心里不斷地刷屏。“教主回來了,教主還是像以往一樣霸氣威武?!?/br>“不對,教主懷里的是什么,是人吧?就是個人?!?/br>“教主眼光真好,不是這樣的盛世美顏配不上我們教主?!?/br>“咦?好像是個男子?!?/br>“沒關系,有人能讓教主結束單身就好,繼承人的話,我們選出一個就行?!?/br>□□裸地眼光朝月雪看去,墨夷有些不滿,拿袖子遮住了那人的樣貌,只露出一片緋紅的一角,快步向前面走去。“教主就學會護妻了,嗯,這是我們魔教中人的風范?!苯掏絺冃南?。墨夷的藥藥效其實并不強,按理說,月雪此時就應該蘇醒過來,可不知為什么沒有絲毫動靜。墨夷疑惑地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