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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為什么不能在一起!”連一向溫柔的delia都呵斥道:“小守,閉嘴!”簡守搖頭:“爸爸mama,我今天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天生就喜歡男人并不是有人在誤導我,我和嚴緘也是□□,我是不會放棄的!”簡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他氣得雙目怒瞪:“你這個孽子!”抬起手一巴掌又扇了過去。簡守梗著脖子閉上眼睛,根本不躲閃,就像一個慷慨赴義的憤青。“啪!”是比之前更響亮的聲音,是比之前更重的力道,可簡守根本沒有感覺到痛,他睜開眼睛才發現嚴緘擋在了他的面前。嚴緘的嘴角破皮流出一縷鮮血,他張開嘴,聲音有一些脆弱低啞,他說:“請給我一天的時間,然后我們就分開?!?/br>然后拉著完全呆滯的簡守走出了房間。delia抹了抹眼角的淚,心痛自責不已,認為孩子們變成這樣,自己也有責任。她對仍在氣頭上的簡玦說道:“我們就給他們一天的時間吧,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br>簡玦:“最好處理好!不然明天綁也得把簡守綁走!”回到家關上房門后,嚴緘才松開了簡守的手,卻又被簡守馬上抓住了他的手,簡守質問道:“嚴緘,你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嚴緘幾乎是平穩地回答道:“就是分手吧?!?/br>簡守覺得不可置信:“分手?就這么簡單?分手對你來說就是這么的簡單!”嚴緘微不可見地點頭:“很簡單,簡單的開始,簡單的結束?!?/br>簡守聽著他這么說,差點忍不住哭出來,這么久的相處情感,對于嚴緘來說就仿佛是一場還不錯的地下游戲,被發現了,那么就停止吧。簡守恨恨道:“憑什么?你說放手就放手啊,我還不愿意走呢!”他總是這么的固執堅決,執著的表情是嚴緘最愛的樣子。嚴緘伸出手像平時一樣摸了摸他頭發,聲音似乎有蠱惑的意味,他說:“簡守,等我四年,四年后我會來找你,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br>那時候他就已經擁有足夠能力去懷抱簡守了。讓人沒有安全感的男人總是會叫愛人無私的等待,可是等待是一件漫長而枯燥的事情,感情會在遙遙無期的歲月中消磨殆盡。簡守并不相信,終于哽咽出聲:“太長了,時間太長了,我等不了,我們不要分開好不好?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我一定會逃跑的!”嚴緘抱住他,手安撫著他顫抖的背,然后道歉:“對不起?!?/br>可是“對不起”有什么用,簡守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嚴緘這個人。簡守靠在他耳邊,說:“混蛋!”等待是嚴緘一個人的承諾,相遇是嚴緘一個人的期許,懷疑和害怕是屬于簡守的。嚴緘沒有想到的是,簡守真的逃跑了,讓他找得辛苦。簡守也沒有想到的是,四年后嚴緘并不希望和他相見。凌晨的時候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簡守穿著單薄的睡衣,走進了嚴緘的房間。黑暗中簡守鉆進了被窩里,趴在了嚴緘的身上,他并沒有推開他。然后他們就開始接吻,唇-舌交纏,唾液滑落,他們吻得難舍難分,就像是2012年“末日”前的最后一個吻。簡守伸出手解開嚴緘的褲頭,挑撥著他高漲的欲-望,嚴緘伸手去拿安全-套,卻被簡守制止了,他說:“就這樣吧?!?/br>點點星火瞬間形成燎原之勢,嚴緘坐起來,簡守跨-坐在他的身上,是更深的位置。簡守難耐的呻-吟,是對嚴緘最好的助興,于是加快了頻率和力道。簡守在他身上搖曳,雙臂緊緊地攀在嚴緘的寬厚的肩膀上,仿佛害怕自己會失去平衡墜入深淵。他纖細如玉的手指扣在嚴緘背后那一條長長的疤痕上,傳給嚴緘冰涼微癢的感覺,刺激了他更深的欲-望。窗外細語綿綿,窗內紅浪翻滾,恍惚如夢的時刻,簡守已然分不清是天空在下雨,還是自己哭了。明明是緊密結-合的愛人,簡守卻覺得空-虛,身體也空-虛,靈魂也空-虛。時間一分一秒的消失,體力一點一滴的耗盡,等到天明的時刻他們就要分開了,再見之日遙遙無期。嚴緘低吼一聲,第一次發泄到了簡守的身體里。簡守顫抖了一下,灼熱的溫度似乎炙烤著他的靈魂,他想,就這樣了吧。第二天早晨,嚴緘醒來的時候,枕邊已經空蕩無人了,連一旁的床單都是冰冷的溫度,他在床上躺了很久,仿佛有人將他的主心骨抽走了。最后自己嗤笑一聲,這不是你自己的選擇嗎。兩人分開后就一直都沒有聯系,直到2013年早春的一天,簡守主動跟嚴緘打了電話,那時嚴緘正在公司開會。可嚴緘還是接了起來:“喂?!?/br>簡守的聲音有些急促,還有微不可聞的顫抖和害怕,他說:“嚴緘,你回來好不好?”嚴緘嘆了一口氣:“阿守,約定好的,四年后?!?/br>簡守的聲音變得更加奇怪,可惜嚴緘沒有聽出來,他乞求道:“嚴緘,你回來陪我好不好,我害怕……”嚴緘看了一眼會場上表情各異的工作人員們:“你等等,我還在開會,會議結束后我打給你?!比缓缶蛼鞌嗔穗娫?。簡守聽著電話里忙音突然覺得絕望。他的手按在肚子上,那里有一塊yingying的凸起,手掌一寸寸地下按,他的表情一寸寸地灰敗扭曲。最后小腹尖銳的疼痛感,終止了他的自虐,現在他要逃跑了。一個小時后會議結束,嚴緘立馬撥打了電話,卻是無法打通。一連撥打了好幾個,直到提示對方關機,他突然心里有點兒慌,簡守說他害怕,可是怕什么?嚴緘忍不住,厚著臉皮給delia打了一個電話:“簡伯母,我想問一問,阿守最近過得還好嗎?”delia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回答了:“小守過得還好,貌似漲了幾斤rou下巴都圓了……小緘你也要好好的?!?/br>嚴緘放下心來:“謝謝,你們也要多注意身體?!?/br>也許剛剛是阿守做噩夢了吧,醒來后反射性地找他。于是有什么,終究錯過了。﹍﹍﹍﹍﹍﹍﹍﹍﹍﹍﹍自嚴緘坐上簡氏董事長的位置后,就重新搬進了簡家本宅,李奶奶在簡氏夫婦出事后,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辭職回鄉下了。所以偌大的簡家,此刻卻只有嚴緘一個人,孤單得理所當然。2017年1月21日。簡守帶著孩子乘坐班機回國了,他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報上了簡家本宅的地址。一路孩子的興致高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