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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故意抱自己的,只是為了讓自己看的更清楚而已。 岑悅臉上的熱度漸漸消了下去。 雖然明知如此,可是只要一想,還是有點不舒服。 如果……如果陸鶴州也喜歡她,那該有多好。 岑悅垂下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中的一縷情絲。 明明知道人家是什么人,何必還要癡心妄想呢,癡心妄想不會有好結果的。 她連一個舉人都配不上,何況是陸鶴州這樣的人,他該去娶一個知府小姐那樣出身的千金小姐才合適。 岑悅低著頭道:“你自己看著吧,我去門口守著,待會兒叫我?!?/br> 陸鶴州點了點頭, “好?!?/br> 他看了眼岑悅的腰,默默舔了一下嘴唇。 作者有話要說: 州州:要不是我不懂女人的心思,我現在兒子都該會打醬油了。 第8章 第 8 章 她的腰肢纖細,不盈一握,捧在手心里,又柔軟的像是初春的楊柳枝。 柔軟而有力。 陸鶴州看著看著,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一句話來。 楚腰纖細掌中輕,恰不過如此。 難怪富有一國的楚王,偏偏迷戀于此。 他的目光重又轉向門外,仔細地盯著看。 門外的兩個人似乎終于爭論完了,那男人提起來手邊的木桶,就要往岑悅門上潑去,陸鶴州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岑悅便直接打開了門。 對方嚇了一跳,腳下一停,可木桶沒停,震蕩之下,腥臭的液體潑了出來。 然而現在距離岑悅的大門還太遠,那液體便潑在對方四周,包括他自己身上。 岑悅惡心的皺了皺眉頭。 這人木桶里的提的,居然不是雞血,而是大糞,濺出來,落了那男人一腿。 岑悅厭惡的偏過頭去。 那男人被自己提來的糞水潑了一身,滿臉的惡心,又思及是因為岑悅突然開門才造成了這樣的情況,看岑悅的眼神,就十分不善。 陸鶴州走出來,看見那人惡狠狠的目光,便將岑悅拉到自己身后站著,拿手護著她,冷眼看著這二人,一言不發。 岑悅看了眼他擋在自己前面的手臂,微微怔了怔。 這輩子,活了十幾年,還沒有人用這樣保護的姿勢對待他。 除了很多很多年前,在記憶中已經模糊的娘親。 那男人惡聲惡氣的開口,“你們害我家的肥料灑了,你們要怎么補償我?!?/br> 陸鶴州抬起眸子,并不與他爭辯,只笑了笑,“你今天最好把我們的大門給擦干凈,不然我讓你們兩口子吃不了兜著走?!?/br>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這么跟我說話?!?/br> 陸鶴州惡心他一身大糞,并不想近他的身,目光便轉向了一旁的矮墻。 這矮墻是土砌的,只壘了些許磚頭當作支撐,陸鶴州走過去拿了一塊,對著他男人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接下來,就似是無意地捏碎了手里的磚塊。 他做的輕松,可對面那人卻突然縮起瞳孔,驚駭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陸鶴州道:“你若是不收拾干凈,這就是你的下場!” 對方驚恐的看著碎成幾塊的磚。 磚塊當然不結實,但是徒手捏碎,也不是平常人干的活計。 那人咽了咽口水,便不敢大放厥詞了。 只非常識時務地點頭,“我們擦,我們擦……” “別把你身上的臟東西弄過來?!?/br> “好好好……” 陸鶴州轉過頭看岑悅,就見眼前的小姑娘也呆呆愣愣的看著他,困惑的目光,像是只單純不知世事的山中白兔。 他關上門,拉著岑悅的手臂回屋,笑問:“怎么了?” 岑悅回神,“沒想到你這么厲害……” 她有些不解,“可是你這么厲害,為什么還會被人傷成那樣?” 那傷口可實打實一點不摻水,若是再重一點,陸鶴州那條腿就可以直接砍掉了。 反正也沒用了。 “人家人多?!标扂Q州拉著她坐下,“那天對方十來個打我一個,若非我機靈,現在已經是劍下亡魂了?!?/br> 提起此事,他眼神涼了涼。 自己這么久沒有出現,那個刺殺的人,也該露出馬腳了。 他……到了回京的時候,否則還不知道亂成什么樣。 陸鶴州看了眼岑悅,只是實在舍不得眼前的姑娘?!?/br> 他若是走了,岑悅該怎么辦,她一個人孤苦無依,沒有人幫她,又不愿意隨著他離開。 陸鶴州的的確確不舍得讓岑悅一個人生活在這虎狼窩里。 他想了想,反正朝中的事情,自己出來之前已經安排好了,先不回去也無妨,至多是人心惶惶罷了,等他出現便無礙了。 而出門這一趟的差事,也做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事情自己那幾個手下可以完成。 他其實……也不急著離開。 陸鶴州在心里說服自己。 岑悅柔軟的聲音卻響起來,“你想什么呢?叫你幾聲都不答應?” “想一點事情?!标扂Q州笑了笑,盯著岑悅半晌,突然問她,“悅悅,如果我可以保你衣食無憂,你愿意跟我離開嗎?” 岑悅面無表情,“不愿意?!?/br> 她心里一陣悲涼。 陸鶴州只不過是拿她當做救命恩人罷了。 她如果隨著他離開,肯定能過上好日子的,他那么有錢,指縫里漏出一點就夠自己安度余生了,甚至他還會保護自己的安危。 若是換在以前,岑悅肯定求之不得。 可是…… 一切的變故都出在這個“可是”上。 可是她偏偏喜歡了陸鶴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時動的心思,察覺到的時候,眼里心里,都只剩這個人了。 他那樣好,俊美高大,溫雅貴氣,是岑悅平生所見唯一讓她心動的人。 可是他回京之后,定然是要娶妻生子的,他已經二十四歲了,位高權重,說不定……說不定已經有妻妾子女。 她不愿意做那種破壞別人家庭的人。 更不想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如果她跟著陸鶴州離開,到了京城,見了他的妻子,或者即將要成為他妻子的女人,她害怕自己忍不住嫉妒,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 所以還不如一個人住在這里,雖然日子清苦,但……但好歹還是高高興興的,不必那么痛苦。 岑悅想的很明白,是以一口回絕了。 可陸鶴州不知道她心思,只覺得岑悅對他沒有任何感情,才不想跟著他離開的。 陸鶴州尷尬的笑笑,“不走就不走吧?!?/br> 岑悅道:“說起此事,你什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