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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了些寬慰的話:“看樣子你和他相處的不錯,你也適應了新身份”頓了頓又說:“能為他做這些,他應當是高興的?!鄙底?,你能確定他不是在放任那個你口中的未來大嫂這么做?不聞不問便是放任。李禹聽的熨帖舒坦,更加堅定了自己是大好人的想法,仰著臉擺出乖順的模樣讓潘成逸給他擦臉。前幾天潘成逸領著他回老宅住了幾日,昨天才剛回來這里。吃過飯,李禹蹦蹦跳跳甩著尾巴和大少爺一同去了學校。現在一看到興科樓李禹就脊背發寒,想到那間恐怖的標本室,他便老老實實呆在潘成逸的身邊不敢亂竄亂跑,整日和潘成逸形影不離。這天,李禹呆在休息室,旁邊還有位整理資料的學生。潘成逸則剛帶著其余學生去了實驗室。潘成逸走后,他窩在沙發上看報紙,能在這枯燥無味的地方尋到一份八卦周刊是多么難得的事情,一下便看的入神了,看到女明星的照片時還會在心里品評一番。整理資料的汪海偶爾抬頭看到李禹旁若無人目不轉睛看他身下的報紙時,心中閃過奇怪,但那奇怪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不見,他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一只豬怎么可能會看報紙,玩的吧……汪海整理完便覺口渴,看了看很乖依舊在看報紙的李禹后,決定去對面樓下的小賣部買些水,順便多買一些等一會兒導師和師哥師姐們出來休息時就可以喝,臨走前又看了看李禹。剛好李禹正在翻騰報紙,翻了面之后又低頭看了起來,汪海心道只要關好門,快去快回就是,應該不會不見。可等他抱著礦泉水和果汁氣喘吁吁的推開休息室的門,卻發現本該在沙發上團成一團的小黑豬不見了。他把東西放到桌子上,蹲在地上低下頭在桌子、椅子、沙發下面來回巡視,不時“珍珠!珍珠!”的叫兩聲。確定小黑豬不在屋里后,他急的一腦門子汗,雖然教授并沒有叫他照看,但同在休息室,小黑豬不見了,他也不好交代,心急如焚之下,汪海推開門準備去外面找找。在這片走廊里來回找了片刻依舊不見蹤跡,汪海躊躇之后,推開實驗室的門,找到最里面正在指導師姐做實驗的潘成逸,他小聲將黑珍珠不見了的事情說給潘成逸。潘成逸戴著口罩,汪??床磺逅谋砬?,但看到那雙好看的俊眉皺了起來,沉沉的眼眸如寒潭,雖無波瀾卻冰冷。潘成逸和旁邊的女生交代了幾句話后和汪海一同出了實驗室。潘成逸聽完他的話,安慰性的拍拍汪海的肩膀:“我自己去看看,你去休息室吧?!?/br>汪海諾諾的應下,看著那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轉身推開休息室的門。那份八卦周刊還癱在沙發上,被黑珍珠壓著的地方,皺成一團。李禹被人捂著嘴巴,說是捂著嘴巴,其實整張臉幾乎被那帶著手套的手掌淹沒,他面前掙了下,好歹露出一只眼睛觀察四周,還是在興科樓,而從困著自己的人正在行進的方向,心猝然下沉,升起更加不好的預感。看到他在二樓停下腳步后,李禹寒毛直豎,終于忍不住哆嗦起來。他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誰。正是那天在素菜館遇到的嚴夜教授。他抱自己來這里干什么?正在他分析時,已經到了令他一想就脊背發寒的標本室外。嚴夜像是感受到李禹在害怕,推開門。掩好門后走進去,他直接向深處走,來到一處隔間,里面的桌子上有條不絮的擺放著制作標本的工具。嚴夜先是拿出一圈透明膠布,撕開,一圈圈纏在李禹的嘴巴上,不讓它發聲。其實只需要一劑注射劑,李禹便不能動彈更別說出聲,但嚴夜極其享受那一雙雙睜大的眼眸中聚滿的驚恐和留下的淚水。李禹本來膽子就不大,標本室除了桌子這塊有燈光亮著,其余地方都昏昏暗暗看不清楚,而且四周都擺放著一排排令人發憷的玻璃瓶,里面的東西不是摘下來的人體器官就是動物尸體,甚至還有嬰兒尸體,那卷縮的身體像還呆在母體里一般。李禹沒尿出來就已經十分的有定力了。被纏膠布時,李禹看到被燈光照映的一臉慘白的嚴夜,那慘白的臉上還帶著笑,依舊是明朗自若的表情,只是白了些,讓李禹禁不住頭皮發麻,看到旁邊一排排的刀具,腿腳更是發軟。嚴夜不知李禹現在紛雜的情緒,他默不作聲的忙碌著。他越是不言不語,李禹越膽顫心驚。他將李禹放在一處凹槽里,打開水龍頭,冰涼帶著消毒水味道的水流沖刷在李禹的身上,李禹打了個冷顫。上次他進來,并沒有繼續查看,更別說這里面還有個隔間,嗆了好幾口水的李禹被抱出來擦干凈后放在桌子上。或許是李禹表現的太安靜和膽怯,嚴夜扯扯手套后轉身去拿架子上放著的鐵板,鐵板上有固定身體的夾子,李禹趁著他轉身的空,嗖得下從不低的桌子上跳了下來。震得他身體發麻胸腔刺痛,沒工夫搭理發麻的四肢,李禹硬著頭皮左躲右閃的從嚴夜的腿中間鉆了過去,向外面發足狂奔,然后他瞄到了旁邊一處透明垃圾桶里的貓皮,心中一痛,那貓皮正是校園里失蹤的流浪貓的皮。李禹不敢停下,繼續向門的方向跑,而嚴夜似乎并不著急,看著李禹在前面跑。來到門前的李禹撞了撞門,終于發現為什么嚴夜一點也不著急了,因為這門憑他現在的身體根本推不開。這時他才想起已經不是廉珀那樣的身體,現在自己是一頭小黑豬!沃了個大槽!天要亡我!李禹心有不甘的扭頭看到慢慢踱步而來的嚴夜,揚起腦袋,冷冷的瞪視著他,嚴夜好似被他的眼神給弄怔了,腳下步子一頓。李禹不想坐以待斃,在這間標本室里和嚴夜玩起了貓捉老鼠,拖延時間。過了幾分鐘,嚴夜對于身影靈活的李禹耐心耗盡,轉身去工作臺戴上口罩,拿出一罐噴霧器,向李禹的方向走去。李禹看到他手中的東西和帶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嚴夜,心里越發焦急。被纏起來的嘴巴除了嗚嗚一點別的聲音也發不出來,就算想用人聲嚇唬他也晚了。又一次躲開了那噴霧后,李禹憋著氣轉移方向,或多或少還是吸入了那藥,身體漸漸發軟頭腦昏沉。從四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