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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綁架了我!”白澤怒道,“卑鄙!”桑德攤攤手:“我是綁架了你,但我可沒有虐待你,這幾天我的部下在外拼死廝殺,連我自己也數天沒有閉眼休息,可你在這好吃好睡的,怎么還說我卑鄙?”“巧言善辯!”白澤冷笑一聲,“你曾經辱罵過我,你以為我會忘記嗎?”桑德回憶了一番,臉上露出不贊同的神色:“小Omega,雙重標準可不行,陸恩斯也辱罵過你,他損起人來我可是自愧不如呢,你只記恨我不記恨他,這不公平?!?/br>白澤面色一紅:“你怎么能和陸恩斯相提并論!他是我的未婚夫!”終于等白澤說出這句話的桑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是嗎?可我綁你來的第一天就往陸府遞了消息,你的未婚夫可一點都不著急呢,我估計他現在正和那個叫……叫什么來著?哦,對了,叫斯圖爾特的Beta在一起呢?!鄙5聺M意地看著白澤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和屈辱,繼續道,“不過倒有個人特別在乎你的安危,不如猜猜是誰?”白澤心說這有什么好猜的,除了李擎宇還能有誰?然而面上卻沒有絲毫波動。桑德見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將白澤丟給身邊的侍從,雙手后背,沉聲道:“帶上人,走!”眾人終于聽到桑德松口說走,紛紛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但想到逃跑還要帶上一個礙手礙腳的Omega,眾人臉上都有一絲猶豫,桑德見狀冷哼一聲:“你們以為我帶著他是去玩的嗎?你們眼前這個Omega可不是一般人,帝國最新的隱匿機甲就是他研究出來的?!?/br>在場的人都吃過隱匿機甲的虧,聽說白澤就是研究者,頓時激動得兩眼放光,再無異議,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桑德不動聲色地抿了抿方才觸碰過白澤的手指,心里苦笑:克萊爾,你和我,我們都是傻子。白澤被桑德的人挾持著從暗道離開了帝宮,而后被扔進星艦中往未知的星域飛去。他的手腳依舊被捆著,雖然身下的床墊夠軟,可始終維持著一個姿勢讓他覺得難以忍受。他不知道他們在這片什么都沒有的星域飛行了多久,每天桑德都會給他注射抑制劑,這抑制劑不僅能夠壓制他的精神力和體能,還能暫時壓制發情期。這天桑德又來了,他眉眼平和,沉默地給白澤注射了抑制劑。注入抑制劑后會出現十分鐘左右的昏迷狀態,往常的這個時候桑德都會把他的手腳解開,以免束縛太久造成損害。白澤這幾天不斷地用精神力沖刷著精神域,已經漸漸適應了注入抑制劑后帶來的不良反應,將十分鐘縮短到八分鐘,如果成功的話,今天他就能逃出這里。八分鐘后,白澤恢復了意識,沒等他睜眼,唇上突然多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桑德附身在他唇上偷親了一口,而后挪開身子,繼續手上的動作。他一邊替白澤揉捏腳腕一邊輕聲碎語:“你呀,你什么時候能看清?陸恩斯那個小子有什么好?就值得你這么惦念?現在邊境大亂,他正領著他的小情人前往斬殺蟲族,如果得勝歸來,他就能成功晉升少校,前途一片光明,到時候他想娶誰就娶誰,哪還顧得上你?”他說著,突然重重嘆了口氣,轉而替他按摩另外一條腿。“我還說你呢,我自己也是一個傻子,你說你有什么好……”講到這里他頓了一下,繼而挫敗地垂下頭:“我錯了,你哪里都好,腦子好,身手好,長得也好,什么時候你能像看陸恩斯一樣看我一眼就最好了……”白澤先是震驚,他沒想到只和他見過沒幾面的桑德既然存著這種心思,等冷靜下來他才覺得不對勁,雖然他對桑德不甚了解,但也知道他不會是這種兒女情長的人。想著他干脆將計就計,慢慢地睜開了雙眼。桑德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快清醒,眼中閃過一絲震驚,繼而便是羞惱。他放開白澤的腳腕急匆匆地站起來,臉上帶著難得一見的緋紅:“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怕你被綁久了血液不通暢,逃跑時礙我的事!”白澤也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但腳踝上的熱度還在,證明了眼前這個人確實在為他按摩。他安靜了一瞬,低聲道:“你既然怕我礙事,為什么不把我放了?”桑德也沉默了一會,繼而道:“你是隱匿機甲的研究者,我怎么可能把你放了?我還等著你為我打造一個無敵的機甲軍團呢?!?/br>“不可能的?!卑诐蓳u頭,“我是不可能替你做事的?!?/br>這句話稀松平常,但桑德卻像突然被針刺到一般,幼稚地跳腳大叫。“你是不是還想著陸恩斯?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他對你沒有感情,他一點都不喜歡你!”“沒關系,我知道他不喜歡我,我喜歡他就夠了?!?/br>“克萊爾!”桑德氣得大叫,“你為什么這么固執!你就不能……不能看看其他人嗎???”“看誰?看你嗎?”白澤譏諷地看了他一眼。桑德像是被他的眼神刺到了,微微一愣后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看我做什么?自然是看陸臨陸上將了。你還不知道吧,我綁了你之后陸上將可是勃然大怒呢!他私自動用了無畏軍團和還未完全研發成功的第一批隱匿機甲,不分晝夜地對我們進行圍剿,聽說他已經十多天沒合眼了,此刻正跟在我們的星艦后面,就為了救他的未婚妻回去呢?!?/br>白澤似乎覺得自己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人表示陸上將不過是個乘人之危的小人,另一個則表示他確實是關心在乎你的,現在他就在尋找你的路上。桑德看出白澤的掙扎,眼里流露出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復雜情感。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白澤,似乎沒注意到自己的前后矛盾:“你就在這好好呆著吧,等我安全出了這片星域自然會放你走,在此之前你最好老實一點?!?/br>桑德說完就走,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故意,他并沒有將白澤綁回去。畢竟被捆太久了,桑德雖然給他按了兩下,但遠遠不能消除他所承受的痛楚。白澤一邊揉捏著自己的手腕,一邊細細思索接下來要怎么辦。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目前的事態發展與克萊爾記憶中的截然不同,他是記得帝國曾經發生過一次政變,但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現在看來似乎那場政變的余孽并未被絞殺干凈,這么想來試煉場的意外與蟲族突然大舉進犯也該是桑德安排的,但是為了什么呢?他突然想起試煉場上桑德那句意味深長的“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以及現在對他若即若離的曖昧態度,在加之他言語中屢次提起陸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