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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正打算回宮,程道文出現了,對他行了個大禮。隋禎眸色微深,將白澤摟好,問:“愛卿這是何意?”程道文拜倒不起,道:“皇上圣恩,賜老臣小女一樁好姻緣,老臣感激不盡,只是……”隋禎冷冷反問:“只是什么?”“只是小兒愚笨……”程道文抬頭看了一眼醉醺醺的白澤,眼里濕潤,繼續道,“小兒能侍奉在皇上身側,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然小兒雖笨,卻也重情,以前府上的嬤嬤欺辱他腦子不好,叫老臣給遣走了,他至今還惦記著,每到冬天就念著要給馮mama送過冬衣物。“對身邊的人更是。他自小就很敬愛老臣及他母親,有一年他母親病了,咳嗽總不見好,他才八歲,帶著兩個小廝就上山給他母親求平安符去了,結果下山時不小心摔了滿頭血,回來還安慰他母親,說他拜了菩薩,母親的病很快就會好的,他也沒摔疼,男子漢流點血不怕。“他對他meimei也很好,小時候人家給他吃的玩的,他總不忘給meimei帶回來一份兒。后來他、他傻了,但他一直記得自己是哥哥,有什么好東西總說先給meimei……老臣說了這么多不為了別的什么,只望皇上能好好待他,最不濟,也別讓他餓著凍著了……”隋禎原以為程道文是來搗亂的,不想聽到這一番話。他將白澤交給一側的侍衛,上前扶起程道文:“能得子定在身側,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br>程道文心中一痛,掙開皇帝的手,再次拜倒:“老臣多謝皇上!”這一切喝醉的白澤都不知道,等再次恢復意識時,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辰了。白澤一驚,趕緊扭了扭屁股,沒察覺異樣,這才松了一大口氣,心想皇帝還挺君子的嘛。君子這會兒正支著腦袋在一旁看他,見他蟲子似的扭來扭去,覺得好笑,伸手隔著被子在他臀上拍了一拍,假意斥道:“無狀!近來越發沒規矩了?!?/br>白澤早吃準了他,知道他不會生氣,抬臉嘻嘻笑道:“等有外人了我再講規矩?!?/br>隋禎無奈地搖搖頭:“你啊?!?/br>白澤依舊傻笑,隋禎愛憐地看著他,忽然他垂下頭,在白澤驚訝的目光中啄了啄他的嘴唇。“軟的?!彼宓澰u價道。“轟——”的一聲,白澤的小臉兒紅了個徹底,眼睛緊張得四處亂瞟。隋禎心里一軟,半躺在榻上撈過白澤放在自己身上,一手扣著他的腰,一手扶著他的頭,輕柔的吻一個接著一個落在他的唇畔。白澤也被他撩撥得有些意動,卻還盡責地扮演著一個不諳世事的傻子,渾身僵硬。隋禎伸出舌頭挑開對方柔軟的唇瓣,感覺到小傻子攥著他衣襟的手猛地縮緊了,也不由緊張起來,磕磕絆絆地將舌頭伸入對方嘴里,勾住對方的舌尖舔了舔,退了出來。白澤還保持著渾身僵硬的姿勢,大氣不敢喘,圓眼珠子圓瞪。隋禎那點莫名其妙的緊張頓時煙消云散,不過面頰還帶著一絲罕見的微紅。“小傻子,沒人教你親吻時要閉上眼睛嗎?”白澤屏著呼吸,傻乎乎搖頭。“小傻子!”隋禎又罵了他一句,“現在知道了嗎?”白澤依舊瞪著眼,這回老老實實點了頭。“那還不閉上?”隋禎好笑地扯了扯他臉頰上的嫩rou。聽話地迅速闔上眼皮,黑暗降臨的時候,隋禎輕柔細膩的吻也落了下來。白澤被動承受著,心想,娘唉,吻技真好!第9章智障兒童歡樂多(八)自從被隋禎親了一次之后,白澤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當中,雖然他清楚皇帝真要睡也不是睡他的身體,但恐慌還是一分不少,只能不斷提醒自己:美人皇帝太美了,不是我的菜,隋淵硬朗,隋淵才是我的菜。念完之后他果然不恐慌了,現在他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問題:隋淵去哪兒了?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午膳時,隋禎告訴他七月里他要御駕南巡,隋淵伴駕,叫他不要害怕,自家弟弟是個面冷心熱的人,找到訣竅就很好相處。白澤心里吶喊,隋淵要搶你皇位啊,怎么就好相處了?!隋禎只當他是開心,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眠春立即捧來漱盂,他漱漱口吐了,道:“朕還有政務要處理,先走了,你慢慢吃,稍后叫眠春給你收拾一下物件,過兩天就出發?!?/br>皇帝這次南巡是早就安排好的,早在一年前就有官員領了旨督辦此事,勘察路線,整修名勝,興建行宮。程道文曾在家中提過兩句,諷刺這次出巡說是要“避浮華,戒奢靡”,但沿途地方官員為了討好皇帝,還是怎么浪費怎么來,弄得民間百姓怨聲載道,叫苦連天,很有皇家陣仗。不過白澤這具身體對政事并不了解,南巡時程家又已敗落,因而這次出巡可算是全新副本。白澤半是期待半是無所謂地等了兩天,南巡隊伍終于定下來了。這次南巡從上京出發,經隆州、沈州、大興州、河間州至秦淮,同行的有皇后宓氏、貴妃戚氏、親王隋淵,還有隨從大臣、侍衛等共一千余人,目的在于蠲賦恩賞、觀民察吏、宣揚君恩。前兩天走的是陸路,雖是御用車馬,但到底還是顛簸,才半天白澤就已經暈乎了。午膳后,隋禎見白澤實在難受,便叫他上了自己的馬車,吩咐不準人打擾。不知道是不是白澤的錯覺,似乎就在程環大婚之后,隋禎對他克制了許多。以前隋禎總將他隨身帶著,白澤無欲無求,只對糕點鐘情,他便將上京有名的糕點師弄進宮里封了御廚;白澤不懂惹事樹敵,但總有些宮女太監甚至是妃嬪在背后笑辱他,隋禎也都一一收拾了,手段頗為狠厲。但現在,隋禎照舊喜歡將他帶在身邊,卻不在后妃朝臣面前和他親昵;朝堂當中至今還有上書叱罵白澤的臣子,隋禎會幫他辯白幾句,卻也不重責了。白澤經歷了那么多的位面,自然看得出皇帝是動了情,忍不住嘆了一聲:唉,美貌真是種罪過。隋禎雖然在閉眼小憩,其實一直關注著白澤,聽到嘆氣聲不由睜開了眼。“怎么還學會嘆氣了?過來?!?/br>白澤乖乖地往隋禎那邊挪了一點兒。隋禎長臂一攬,將他帶進懷里,舒服地喟嘆了一聲:“還是這樣好?!?/br>白澤燒得兩頰通紅,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又拉拉耳朵,抹了油似的在他懷里蹭來蹭去。隋禎忍了忍,最終沒忍住,惱怒地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屁股底下著火了嗎?這么坐不???”“沒、沒有著火……”“那你動什么動?”“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