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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菊花也還是根紅苗正的小雛菊一朵兒,總之從里到外他都單純得不得了。不過最近皇帝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怕是要對這具身體下手了,白澤不得不感嘆一句造孽,他還什么都沒干呢,皇帝自己就把自己掰彎了。“這兔子都摔成這樣了怎么還拿著?”隋禎走近了,嫌棄地拿過白澤手里的泥兔子丟給大兄弟,取回弓箭,“走,朕帶你獵真兔子去?!?/br>白澤被迫上了馬,眼睛還可憐兮兮地盯著大兄弟:“兔子、兔子……”隋禎一個翻身坐在了白澤后面,長臂一攬,將人扣在懷中:“宮中新奇好看的玩意兒多的是,一只破兔子,也值得你這樣念念不忘?!?/br>白澤頗為不服,揚起腦袋,露出一截漂亮的脖頸:“可那是你第一次送我的東西啊?!?/br>隋禎捏捏他的臉頰,笑道:“朕第一次送你的東西可不少?!?/br>白澤說:“所以我全都好好收著呢?!?/br>隋禎心情愉悅,大笑兩聲,一夾馬肚子,帶著白澤跑向獵場深處。大乾國土多在北方,受地域及胡戎等游牧民族影響,在騎射方面頗為注重,隋禎雖“昏庸荒yin”,但馬術騎射很是不錯,懷里摟著一個拖油瓶,居然也獵了不少東西。赤色長鬃馬在獵場跑了一圈,白澤興奮得臉都紅了,扯扯隋禎的披風:“我也想玩兒?!?/br>隋禎一拉韁繩,胯.下烈馬慢下來,他點點白澤的鼻子:“你會騎射嗎,就想玩?”“不會?!卑诐裳鲱^,眸子晶亮,“但是你可以教我啊?!?/br>“朕可沒那么多的功夫?!?/br>“啊……”白澤耷拉下腦袋,頗為失落。“這樣,”隋禎不忍看他失望,“還記得肅王嗎?朕叫他來教你,如何?”“不用了?!卑诐煽蓱z兮兮搖頭,“我不玩兒了?!?/br>隋禎沒說話,帶著他在獵場上又跑了一圈,而后在帳前勒馬,哄了白澤幾句,吩咐大兄弟好生照看著,自己進了帳中。白澤只見明黃的帳簾一掀一落,露出一個挺拔的身影,看著身量高挑,英姿勃發,似是鎮南將軍元慎。“公子,”大兄弟問道,“公子是要四處看看,還是去帳中休息?”“我的兔子呢?”白澤不答反問。“在這兒?!贝笮值芊瞿嗤米咏o他。物歸原主,白澤顯然很高興:“我想四處走走看看,你們不用管我?!?/br>大兄弟卻很敬業:“公子,圍場內不安全,皇上有令,要我跟著?!?/br>白澤也不介意,反正他是傻子,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入了皇帝耳里,也不過是小傻子說的小傻話干的小傻事兒,不會懷疑什么,于是他說:“那你跟著吧?!?/br>程珮和程環是難得的雙生胎,生辰只差一刻,兩人現已十七。在上京,十六七歲正當婚嫁妙齡,加之程家是書香門第,程環又清越貌美,愛慕之人不在少數,僅白澤知道的就有三人,一個是開國侯府的二公子,一個是鎮南將軍的弟弟元小將軍,最后一個就是少府監蘇秦之子、探花郎蘇知漸了。開國侯一府家門煊赫,夏二公子雖是庶子,但程環過門后也不算低嫁,只可惜夏二公子最愛花天酒地,身邊姬妾已有數五,程道文是斷斷不會讓程環嫁去伏低做小的。元小將軍和程氏兄妹倆同歲,不曾嫁娶,也不愛享樂,年紀輕輕便立下戰功。但元小將軍是個被寵壞的,年前當街縱馬傷人的事端至今沒有平息,程道文怕也不同意。最后一個蘇知漸,這位去年殿試的探花郎,如松如柏,襟懷坦白,兼之不曾嫁娶,又和程環是青梅竹馬,本該很合程道文的心意,可惜其父蘇秦掌著少府監,是個有名的貪官,早兩年與程道文生了罅隙,程道文現在一見姓蘇的就煩,三人里反倒最看不上蘇知漸。第6章智障兒童歡樂多(五)參加春搜圍獵的文官不多,白澤逛了一圈,很快在營帳前看見了蘇知漸。程蘇兩家雖已交惡,但三人青梅竹馬的情誼還在,白澤遠遠見到他,還未出聲,蘇知漸便自己迎了上來,目光掃過跟在白澤身后的大兄弟,微微頷首示意。探花郎朝白澤拱手一禮,說:“許久不見,你……可還好?”相比蘇知漸的謹慎,白澤就沒心沒肺多了:“好呀,玄玉對我很好,你好嗎?”蘇知漸本想從白澤的臉上看出欺騙的成分,可白澤進宮后吃得好睡得香,加之沒有程道文拿各種規矩約束他,反倒變得開朗許多,也胖了點,很是玉雪可愛。蘇知漸嘆了口氣,說:“你兩月不曾回府,伯父很是想你?!?/br>白澤的眼睛登時紅了,扒著蘇知漸的衣襟,檢測到對方丹田處已被植入收割器后,繼續可憐兮兮道:“我也想父親,你見過我父親了嗎?他還好嗎?母親呢?meimei呢?”蘇知漸下意識想給他擦眼淚,但馬上想起他的“男侍”身份,強自忍下了。“上下朝時見過幾次伯父,伯父身體還算硬朗,想來應是不錯的?!?/br>“那就好?!卑诐伤闪丝跉?,“那你見過meimei了嗎?”“不曾?!碧K知漸搖頭。“你去見見meimei吧?!卑诐珊鋈坏?,“不然父親就要把她嫁給別人了?!?/br>“什么???”蘇知漸猛地抓住了白澤的腕子,“怎么回事?”白澤摳摳泥兔子,一臉軟萌地投炸彈:“我聽見母親對父親說meimei也不小了,該許人家了,開國侯府的二公子和將軍府的元小將軍都不錯,可我看見meimei在偷偷哭呢?!?/br>蘇知漸神色有些復雜:“她在哭嗎?”白澤點頭:“是啊,不過meimei叫我不要告訴別人?!?/br>蘇知漸苦笑:“可是伯父與家父一向不睦,怕是不肯讓環兒與我相見?!?/br>白澤顯然也想起了這一點,看上去有些為難:“那怎么辦呢?meimei說只有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會覺得開心,我不想meimei不開心?!?/br>蘇知漸心里一動:“環兒同你說她有喜歡的人?”“說了,meimei喜歡你呀?!卑诐杀犙壅f瞎話,“難道你不喜歡meimei嗎?”乍聞喜訊,饒是沉穩如蘇知漸也不覺染上一抹喜色:“我、我自然也是喜歡她的……”“那不就好了?meimei喜歡你,你也喜歡meimei,父親怎么會不讓你們見面呢?”蘇知漸慢慢從狂喜中回過味來,聽到白澤的話,失笑道:“你年紀小,不懂婚姻情愛一事并非是你情我愿即可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皆不可違抗?!?/br>“可是……”白澤不理解,“玄玉喜歡我,我也喜歡玄玉,我們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br>“這……”蘇知漸有些傻了,他隱晦地看了眼守在一邊的大兄弟,拉過白澤退后兩步,附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