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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刮了刮他的鼻子,“小傻子,你愿意幫我嗎?只要親一親?!?/br>青年立即坐直了身子,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他,隋禎有些心虛,掌心微汗,竟覺出了一絲緊張。“我不是小傻子?!卑诐烧f,有些不高興,又問,“你是想當我的妻子嗎?”“什么?”隋禎一愣。“母親說過,只有夫妻間才會唇齒相親,你要我親你,是想當我的妻子嗎?”隋禎再度啞然,沒想到小傻子竟然不上當,他有些窘迫,又覺得懷里的人可愛極了,忍不住將他扣緊了兩分,出聲問道:“子定愿意留在宮里陪著朕嗎?”“留在宮里?”白澤裝傻反問。“是。你若肯留在宮里,朕便賜你鐘鼓饌玉,富貴一生,如何?”“你真好,不過不用了,家里父親母親對我很好?!?/br>“你不愿留下?”帝王忽地沉了臉色。白澤沒有立即回話,眉宇間嵌著不解,半晌后問道:“玄玉?你生氣了?”“沒有?!彼宓潫┰甑胤畔掳诐?,沉默了十數息,忽然將首領太監馮順和叫了進來,冷著臉吩咐道,“將偏殿收拾出來,程小公子今后便宿在這里?!?/br>馮順和在御前伺候多年,這時也愣了一下:“萬歲爺,這……”“叫你去便去!”皇帝嗓音低沉,一聽便知心里壓著怒火,馮順和不敢觸了龍威,忙領命退下。白澤聽懂了那太監是要為自己收拾住處,起身就想追出去,被隋禎一把扯了回來。“你跑什么?朕要你留下便留下,朕是天子,這天下還沒有朕想做卻不能做的事!”“你、你過分!”白澤聞言渾身打顫,顯然是氣著了。“君子慎言。子定,你僭越了?!?/br>白澤當即憋紅了臉,一臉想反抗卻又無計可施的模樣逗樂了隋禎,他噗嗤一聲笑了,心道小傻子哪懂什么僭越不僭越的?他平白將人扣在宮中,怕是嚇到他了。思及此,隋禎緩下面色,抬手親昵地捏住青年的下巴:“子定,你可曾習過書?”白澤看他一眼,可憐兮兮點頭。隋禎的聲音越發柔和,問:“那你可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是何意?”白澤表情一呆,繼而皺眉苦思,隋禎輕笑一聲,換了個問題問他。“你父親最講仁義禮智信,是個忠君愛國的好臣子,他可曾教你為人臣民該如何侍奉君主?”白澤像是不知道皇帝為什么突然開始考他的功課,聲音有些不情不愿。“父親說,‘事君以忠,事君以誠,事君以大道,方為人臣,方食君祿’?!?/br>“那何以為忠,何以為誠呢?”“為君盡心竭力,方始為忠;待君赤膽純心,方始為誠?!?/br>“你父親將你教得很好?!彼宓澝嫔岷?,“今晚留下陪朕吧,好嗎?”“可是……”白澤還是有些不樂意。“沒有可是,朕是天子,這天下上至皇親貴胄,下至販夫走卒,都是朕的臣民,子定亦是。既然你為人臣子,自當為朕盡心竭力,赤膽純心?!?/br>“……”老子差點信了你,你個大屁.眼子。是夜,白澤沐浴完畢,在一眾宮女太監看似平靜實則驚駭的目光中滾上了龍床。一盞茶后,換了明黃寢衣的隋禎也跟著上了榻,白澤正準備開啟托管模式,帝王卻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聲音和諧純潔得像小天使:“睡吧?!?/br>皇帝如此溫柔,白澤險些沒反應過來,然而很快他就想起一件事來。在大乾,女子的閨房小字旁人是不知曉的,然而方才在茶樓,隋禎卻說出了程家母女的小字,可見是做過一番調查,這與程珮記憶中皇帝對程環“一見鐘情”并不相符。如今隋禎登基已有三年,皇城根下雖還是一派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盛況,但放眼整個大乾,繁雜的賦稅和貪官橫行的政府已經讓這個王朝隱隱現出頹敗之勢,據傳西北肅王更是兵馬齊備,已有造反之心。國將不國,這大概就是大乾目前的寫照。可隋禎一個非嫡非長的皇子,能在五王奪嫡之爭中保全己身并繼承大統,多半不是昏庸無能之輩,這樣的人,怎么會在登基之后忽然沉迷酒色財氣、不理朝政?這兩件事放在一起看,白澤覺得,其中必然有什么關竅。然而雖然他隱約覺得自己抓住了一點頭緒,只可惜位面有自我保護程序,宿主進入位面后只能知道大概的情節走向,其他的信息都來源于原主的記憶,程珮一個智障兒童,知道的確實有限,因而他對這個位面的情況也是一知半解,不過有一點他倒是清楚——他作為男子,留宿宮中無礙,可與帝王同榻卻于禮不合,他已然可以想象明日前朝后宮的風云暗涌,就是不知道程環和他那尚未謀面的父母會怎么想了。果不其然,次日白澤還在塌上睡著,崇政殿外便聚了一眾妃嬪,全是興師問罪來的。白澤對宮斗戲一點兒也不感興趣,當即決定賴床不起。大約隋禎有過吩咐,白澤躺了許久,既沒人前來打擾,外面那些妃嬪吵嚷半天,主角不來,慢慢也就散了,可人雖散了,白澤也徹底醒了。他盯著明黃幔帳發了一會兒呆,心想昨天皇帝雖然讓人收拾了偏殿,可晚上還是留他在正殿同榻而眠,也難怪后宮的鶯鶯燕燕們會忍不住大早上跑來找茬兒。又想,現在他受困宮中,很多事情鞭長莫及,無從入手,主線任務怕一時完不成了。他越想越糟心,長長地哀嘆了一聲,拱了拱被子,將自己埋了進去。隋禎下朝歸來時,看見的就是就是縮在床上圓滾的一坨。第4章智障兒童歡樂多(三)隋禎一路行來一路解帶脫帽,到床前時,只剩一身明黃龍袍未脫。他側身在塌上坐下,叫了聲“子定”,錦被里的人沒反應,他便自己動手將人挖了出來。塌上的青年身量纖細,一頭青絲略顯凌亂,被他從被窩里挖出來后也不作聲,兩眼通紅,兩手抓著被子,只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隋禎只覺得被他看得心都軟了,伸手揉了揉青年嫩白的臉頰,問道:“這是怎么了?”白澤嘴唇緊抿,眼里透著一絲屈辱和倔強,隋禎心下了然,叫來掌事宮女。“今天有誰來過了嗎?”“回皇上,仁華殿的兩位娘娘、班杜兩位婕妤,還有安才人都來過,但未曾進門,只是……”“只是如何?”“只是娘娘們關心程小公子,雖不曾進門,但也說了不少體己話?!?/br>眠春是他留下照顧白澤的,隋禎想也知道所謂的“體己話”都是些什么內容,當即冷哼了一聲,回身對著白澤時卻卻換了副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