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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沒心肝的丫頭!給我醒醒,我讓你跪下反省,你就是這么反省的?” 他飛快的走過去,一把把少女從蒲團上給提了起來。 榮平警覺性還是蠻強的,她才聽到門響的一瞬間就醒來了。原本想跳起來跟楚榮知吵一架呢,結果渾身酸痛,四肢無力,腦袋還有點暈沉沉的,手和腳完全不受控制。于是就被楚榮知就抓小雞似的拎了起來。 “楚家一百年沒出過你這樣的人,沒規沒矩,敗壞門風,還在祖宗面前睡得四腳朝天不知春秋,我楚榮知怎么會有你這樣丟人的meimei?” 榮平想要反駁兩句,卻說不出話來,像匹綢緞似的被楚榮知掛在胳膊上。 “……咳咳”一個鬢發如絲的老太太拄著龍頭拐杖走了進來,她穿著紫色多羅呢的襖子,戴了一個檀香色暗織金紋的抹額??吹绞覂冗@一幕,兩道壽眉條件反射性皺了起來,她不自在的咳了兩聲:“沒規沒矩?野豬看不見自家黑。我當初要教你婆娘規矩,你怎么說的?現在又變了副嘴臉?!?/br> 楚榮知扭過頭去,還要分說兩句,老太太的面色卻已變了:“還不趕緊把人放下!你沒見平丫頭病的頭都抬不起來了嘛?!?/br> 說罷,就有兩個健壯的婆子走過來,要接榮平。楚榮知只好松開手,他憤憤道:“她榮平也會生???怕不是又躲懶?!?/br> 老太太伸手一摸,榮平額頭燙的跟火炭似的,幾天功夫,瘦的整個人小了一圈,頓時急了:“去找大夫去呀,還愣著做什么,你們倆把小姐送回去?!?/br> 她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兩個婆子,一個背上榮平一個在后頭扶著,趕緊走人?;亓松?,又罵楚榮知:“什么叫她也會生???你以為這世上只有你老婆會生病嗎?今兒咳嗽了一聲,明兒手又被花扎了一下,多走幾步路就頭暈,站一會兒就腳痛?榮平在這里跪了十天,每天還只給清湯寡水,焉能不???你可真有本事啊,所有的耐心愛心都給了老婆,就剩下對付犯人的手段對付自己meimei?” 楚榮知被祖母責備,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他為自己解釋道:“祖母何須這么擔心,榮平素來憊懶慣了,偷jian?;膊皇且换貎苫?。往日皆因您護著,所以從來沒有管教過來,以致于連私奔的事都做出來了?,F在都還沒認錯呢,如果這次輕易放過她,下次便不知她又闖出什么禍來?!?/br> 老太太冷笑:“人死了,自然就闖不出禍了?!?/br> 楚榮知冷著臉:“祖母說這誅心之言,孫兒可承擔不起?!?/br> 眼看到了榮平房前,老太太一伸手把他擋了回去:“還嫌榮平看到你不夠窩心?你別進去了,去看看你老婆起床沒有吧。奶奶都起床半個時辰了,也不見孫媳婦來請安奉茶,真是好規矩?!?nbsp; ... 121.小姑子2 榮平燒得渾身火燙, 意識也有些模糊, 渾渾噩噩間, 仿佛靈魂離體似的,她看到她的一生如走馬燈似的從眼前掠過。她不斷的得罪嫂嫂,觸怒哥哥,在做出私奔之事后, 鬧得滿城皆知, 名譽敗壞, 最后由嫂嫂做主,遠遠的嫁到了鄉下。 但那人卻好酒好賭囂張跋扈,知道這小媳婦雖然出身高貴,但娘家早就嫌棄了她,根本不可能給她撐腰, 所以時常拿“yin奔”“不潔”來擠兌榮平,榮平也是暴烈脾氣,兩人總會干架,最后她竟然被那男人錯手殺了……而那嫂嫂這時卻站了出來,打著為榮平伸冤的旗號,處治了那男人, 最后贏得一片“長嫂如母”的賢惠美名。 這男人是你逼我嫁的,還用我的性命來襯托你的賢名?榮平看得心中作嘔, 神思混亂,手指不由得抓住了床墊,渾身顫抖。 老太太看孫女兒睡夢中這副焦慮恐慌的模樣, 輕輕的嘆了口氣,擦了擦眼淚。 “大夫,怎么樣了?” “傷害高熱,還有些過于虛弱,需得仔細調養調養?!碧t一邊說著,一邊寫下了藥方:“老太太不必擔心,只要精心維護,會好過來了?!?/br> 他把藥方寫好后,站起身來行了一禮?!跋鹿俜讲胚^來時,見到了平遠侯,侯爺讓我看完了以后,也去給侯夫人瞧一瞧,侯夫人身子不大舒坦?!?/br> 老太太唇邊的皺紋抿出了兩道溝壑:都沒見這孫媳婦什么時候舒坦過,見天兒請大夫。但她最終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讓他去了。 —— 平遠侯府的正房正院軒昂壯麗,院中草木葳蕤,往里走,揭開猩紅錦緞鎖邊的湘妃竹簾,便能看到碩大的紫檀木十二生肖精雕博古架,那架子上擺著翡翠山雕,精美瓷器,金絲珊瑚樹等種種精美擺件。重帷深遮,紅毯軟鋪,葡萄紫春柳綠落日紅幾種顏色錯落飄搖,愈發顯出富麗和華美。 一個年輕少婦斜倚在軟榻上,肌膚如雪,眉目如畫,梳著墮馬髻,戴著珍珠串,神態嬌慵中戴著幾分懶散。平遠侯坐在旁邊看著,等那太醫收了手,便問情況如何。 太醫恭恭敬敬的回話:“侯夫人渾身無力,時常頭暈,是有點氣虛,臣可以開兩貼補氣的藥?!?/br> 少婦聞言,便看向平遠侯,半嬌半嗔的道:“相公,那藥太苦了,我才不要吃?!?/br> 平遠侯便看向太醫:“除了吃藥,你還有什么別的法子嗎?” “不喜歡吃藥,我們可以從食物入手,比如五紅湯:用紅豆、帶皮的花生、紅棗、紅糖、枸杞子五樣食材放在一起煮熟,熬出來甜甜的,味道也十分不錯?!?/br> 少婦聞言,皺了皺眉:“帶皮的花生?那多惡心,我吃不下?!?/br> 平遠侯便命太醫再說個法子來,“只要能調理好內人的身體,本侯重重有賞?!?/br> 太醫神色愈發恭敬,“氣血不活,則肢體懶倦,肢體懶卷也容易氣血不活,這本是相輔相成的關系,尊夫人每日里可適當運動,比如散散步,打打馬球,氣血活動開了,人自然就精神了?!?/br> “我這身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多走幾步,都要人扶著胳膊,腳趾頭都紅了?!?/br> 太醫面上有點訕訕的,心道您這封賞我不要了行嗎? 少婦看太醫離開,嘆了口氣,軟軟的依靠在平遠侯懷里:“都是我身子不好,給侯爺添了多少麻煩?!?/br> 平遠侯愈發憐愛輕輕摟著她的腰,安慰道:“你不要多心,是那幫庸醫沒本事?!?/br> 兩人正溫存,外面卻有人來報,說大小姐那里有人來了。平遠侯一問,原來是榮平剛醒了過來,太醫說她肺金犯邪,要用燕窩燉冰糖來吃。但她沒有燕窩,所以問哥哥取二兩燕窩來。 平遠侯聽了,便垂眸看向妻子“真兒,你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