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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的頭顱,若由他親自割下,說不定安國公府直接復爵位了。 他暗悔不已,口中卻道:“難怪那頭領武藝如此不凡,我與他大戰三十回合,他一連砍傷了我們好幾名弟兄,這才突圍而去,實在不是弟兄們不勇敢,而是他太過強悍!” 在上司面前,也要敢于維護自己部屬的榮譽和聲望。陸一鳴覺得自己做的非常好。 “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呼喊,一名小校滿面喜色的跪下:“回稟林帥,我軍往前方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那親王的尸體,他被格殺在亂石灘上了?!?/br> “誰殺的!我已經決定下次見面一定要取他狗頭了!”陸一鳴情緒激動,義憤填膺。 “是個姑娘?!?/br> 此話一出,滿堂寂靜,眾人齊齊擁上來看尸體,然后默默的看向陸一鳴,一臉“哇哦”的表情:你大戰三十回合的對手,被個姑娘一劍捅死了哦。 林渺籠袖緩步,無聲的移了過來,看到劍痕,眼中閃過一絲微光。 ... 81.假千金9 大漠上煙塵滾滾, 一輛碩大奢華的馬車在古道上緩慢而平穩的行駛。高壯的異邦男子, 看著面前落于羊皮褥子中的美人,哈哈一笑:“那王叔原本還要與我爭奪汗位, 可巧他被漢人給殺了, 只要我為他報了仇, 那下一個大汗就是我?!?/br> 美人戴著瑪瑙頭冠,穿著丹霞色半紅衣裙, 耳邊鬢邊一朵白絨絨的裝飾球, 俏麗多情,嫵媚可愛。她赤著腳依靠在軟綿綿的皮草中間, 彈著一把精巧的古琴。琴音叮咚, 仿佛山泉流淌。 “這就是你們漢人的樂器?一點味道都沒有,根本比不上羯鼓和胡琴?!?/br> 美人眼波一轉, 咯咯笑道:“那是你離的太遠了, 你再靠近些些,說不定就聽出感覺了?!?/br> 那異邦男子顯然對美人的蓄意勾引心神領會, 哈哈一笑,一邊仰脖喝酒,一邊走過去。就在剎那,寒光一閃, 一點銀芒如流星灑落,男人只覺得脖子一涼,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再抬頭, 發現美人沖他歪頭笑了笑,一派天真嬌俏。 他也要笑,但嘴角還未翹起,人已倒了下去。砰的一聲,馬車微微晃了晃,繼續往前行駛。 —— 外邦三皇子離奇被殺,消息傳來,陸一鳴大為震驚。這該不會又是那個榮平干的吧?正捉摸著,外面忽然通傳,說有人求見。 陸一鳴下意識的扭頭往外看,就發現一個身著異邦服飾的女子昂然而入,神采煥然,清明秀潔,颯然一笑,燦若瑰蓉。 “meimei……”陸一鳴趕緊上前打招呼,然而榮平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路過,徑直走到了林渺跟前行了一禮?!奥犝f大人尋我?不知所為何事?!?/br> “你已經連續作案兩期,哦不對,準確的說法是你連殺外邦兩名重要人物,現在他們正團團找你,連邊疆都不侵犯了,只忙著找你報復。草原雖大,你卻過于顯眼,我決定在外邦得手之前,先找到你?!绷置炜粗怕苏Z調:“以免不測?!?/br> 榮平四下看了看,發現滿室中將領都好奇的打量她,或訝異或震撼,相對來講,林渺鎮定到讓她意外。她想了想,自己應該沒有見過這個位高人冷的軍爺,但一眼瞧去,卻分外熟悉,就好比久別重逢。 陸一鳴站在旁邊看著,忽然間眉頭大皺,這個meimei真是深藏不露啊,看這樣子她仿佛跟林渺熟識,她什么時候攀上的? “meimei,那兩個人真是你殺的?” 這可不是要武功高強那么簡單,還要精通偽裝,隱蔽,有超強的耐心,機敏的反應力。 雖然他心里有個答案已經在不斷跳動,但不見榮平親口承認,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結果他一語出口,大家驚訝萬分,紛紛詢問陸少將軍什么時候又多了個meimei。 陸一鳴忙道:“什么叫又多的meimei,她原本叫陸榮平,是我們家的三姑娘,她小時候我們還在一起吃過飯呢,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br> 榮平聞言回頭,陸一鳴走上前來上上下下打量她:“這么多年沒見,我原本有一肚子話要跟你說,你這幾年過的怎么樣,你,你怎么忽然想到來西北了,你到底什么時候學的功夫,你怎么能做這種事呢,太危險了……” 林渺抬手示意他安靜,“陸少將軍,我這里還有事吩咐,你有閑話就下去再聊吧?!?/br> 榮平當即笑道:“不,不必了,我與這位公子并不很熟?!?/br> 陸一鳴當即愣住了:“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在陸家從小長到大的啊” “然后呢,接下來你想說什么?我在陸家接受了十幾年養恩,所以我該為陸家報恩獻身,建功立業?我的陸大公子,您自幼是備受寵愛器重的嫡長子,我除了請安要見陸夫人都難的。哦,對了,我記得我當初為了生活略微好一點,還著意奉承過你,但陸公子見慣了好東西自然也不會在乎一個幼女的手工?!?/br> “你……” 榮平伸手止住他:“陸公子,你忘了你meimei回府時,你說過的話嗎?” 陸一鳴當即沉默。他想起來了,當初陸榮畫剛回來,他看怯弱消瘦的meimei,內心滿滿都是憐惜,再看榮平就十分不順眼,“你這時時的在外面晃,是顯得你對國公府更熟悉,跟親朋好友更熟絡應酬更得體嗎?安安靜靜呆著?!?/br> 他那個時候只顧著體貼剛回來的親meimei了,竟然沒考慮這個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小女孩,一夜之間父母祖母兄弟姊妹,全都成了假的,她有沒有感到惶恐無措。當日的嫡小姐忽然變成了養小姐,府中看人下菜碟的管家婆子刁奴惡親是不是有磋磨過她……現在想來,她當初的處境也很艱難。 “如果你忘了,那我便提醒你一下吧。你當時說,“你不是我meimei,也不必討好我,我分得清遠近”?!?/br> 陸一鳴啞然。 可他說錯了嗎?沒有啊,他愛自己meimei有錯嗎,況且還是本該嬌生慣養結果卻在鄉下吃糠咽菜的meimei。他如果沒有補償心理,豈不是妄為人兄? 就在這時,身邊一位同僚卻悄聲道:“老兄,你這就不地道了,親meimei是meimei,這meimei在身邊長了十幾年的,就不是meimei了?襁褓里頭被抱錯,長大了爹不是爹娘不娘,造孽呀?!?/br> 陸一鳴渾身一震,對呀,他覺得meimei可憐,meimei委屈,難道榮平就不可憐不委屈。又不是她自己非得進國公府享福的,她是被抱錯的,而且抱錯的人還是……他父親。他父親親自帶人去接夫人和孩子,那抱錯了,要么怪父親要么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