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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告訴下人暗中盯著她。 柳凝寒倒是挺機靈的,她擔心自己進入西秦后,會被盤剝之徒奪走鐲子,所以悄悄藏了起來,榮平派人搜查她的行囊住處,命人搜身都沒能找到。又擔心逼急了她,她把鐲子毀掉,于是只好用這么個法子——剛才那一腳,應該斷掉了她一根肋骨。 柳凝寒嘴角掛著鮮血,強忍劇痛,慢吞吞回到自己房間,她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緊接著迫不及待地趴開地磚縫隙,拿出靈泉玉鐲,就在這時,一只手憑空出現,好不費力的把玉鐲拿開了。 柳凝寒瞬間傻眼。 “榮平?!” “是我。你這么大聲做什么?”榮平仔細看看這個玉鐲,水頭一般,樣式也平庸,她感覺不到林渺說的奇特能量。 “來人,把她抬走!” 榮平抱著姑且一試的想法,把柳凝寒抬到了父親身邊。柳凝寒看到榮父瞬間愣住——如果當初她不派那隊殺手,是不是今天就不用受這份罪? “我知道你有辦法,救他。救完人,我不僅把鐲子還給你,還送你回東勝。說話算數?!?/br> 柳凝寒瞬間一喜,玉鐲乃是神器,只要有神器在,她隨時可以東山再起。雖然榮平這個人沒有什么優點,但言而有信算是其中之一。柳凝寒疼痛難忍,無法精心思考,也顧不得納悶榮平怎么知道鐲子的功效,只是集中注意力調動靈泉,救活榮父。 榮父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明明還有呼吸卻無法蘇醒,柳凝寒知道這是植物人狀態,哪怕現代醫學也極為棘手,但有靈泉在,這都是小事。 過了很久,被淡綠色光芒縈繞的榮父終于微微眨動眼皮,睜開了眼睛,榮平內心一喜,立即命人傳大夫來看。 柳凝寒趁勢收手,立即給自己治療。她的胸腔疼痛難忍,眼前一陣陣發黑,渾身都是虛汗,早已撐不下去了,她貪婪的吸收著靈泉的能量,卻沒有注意到那鐲子的光芒越來越黯淡,最后甚至在顫動,仿佛不堪重負,最后猛地一跳,嘭的一聲,原地粉碎。 榮平愣住了——神器就這么沒了? 柳凝寒更是如遭雷擊,愣在原地,瞪著眼睛張著嘴巴,表情失去控制。 怎么回事?這是她的專屬外掛呀,哪有主角的外掛半路下線的? 她發瘋似地撿起玉鐲的碎片拼命的往一起拼湊,但是沒有用,她明顯感覺到那靈魂感應和那專屬于自己的靈泉能量,已經全部消失了。 柳凝寒癱軟在地上。 榮平沉浸在父親蘇醒的喜悅中,卻沒有忘記履行承諾,果然又把柳凝寒送回了東勝。 只是東勝并不歡迎她——林渺說了,我們原本以為爾國獻上美女,乃是示好的誠心,結果這美女竟然要殺害我的妻子,可見爾國屠戮我西秦之不死,于是他再次派兵拿下了玄都山,還有再往前進軍的架勢。 安王也沒料到自己送去的“和平使者”竟然給他玩了這么一手,直接引起西秦的瘋狂報復。以至于柳凝寒失魂落魄的回來,哀哀哭泣,再向他表露自己的忠貞時,一點都不想搭理她,反而送回了王府,讓王妃處置。 新上任的安王妃倒是毫不含糊,直接送了她去寺廟清修。 西秦對東勝的戰事節節勝利,半年后,驚怒交加的東勝老皇帝便駕崩了,安王多年經營,終于還是登上了皇位,只是這東勝,失地賠款人才財富不斷流失,早已不是當初的東勝,榮平估計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安王成為階下囚的那一天。 其實她有些狐疑,有這么個神器在,按道理柳凝寒應該會在宅斗,宮斗中無往不勝,所有的心機花招都對付不了她,安王還對她言聽計從,她應該會成為安王最寵愛的女人,將來東勝國聞名的寵妃——只是,她怎么偏偏把路走到了這種地步? 柳凝寒縮在寒寺墻角,形容枯槁憔悴,沒有了靈泉養護,她的美貌迅速凋零了。直到現在她也沒搞明白,有玉鐲這個神器存在,她獲得傾世的美貌無敵的療愈,她應該躺著都能贏到最后啊,為什么會這樣? 她忽然后悔了,如果自己沒有針對榮平,那治好安王后,一切順其自然,她注定會是一代寵妃。 “我推測玉鐲的能量不是無限的,柳凝寒要不斷的獲取安王的寵愛來補充玉鐲能量。但她后來大約跟安王生了一點齷齪,玉鐲能量遲遲得不到補充,所以在治好你父親,又勉強救了她之后,透支崩潰了?!?/br> 榮平聽了林緲的話,慢慢點頭,雖然玄妙,但這確實是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上天給了她神器,卻沒有給她使用說明手冊。 “她為什么自己不摸索清楚,上來就想當然的一通瞎cao作呢?” “大約腦子被狗吃了?!?/br> 榮平悠然沉入夢境,里看著林渺伸出手來撫摸她的頭頂,內心產生一種奇妙的感受。他周身帶著淡淡的微光,像是她在西秦見到的年輕將軍,但又不太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能回頭捉一下本世界的蟲。大家看到修改,不必回頭看。 柳凝寒:給我外掛為什么不給我說明書? 天道:給你躺贏劇本你為什么要搞事情? ... 73.假千金1 “三小姐院子里種的什么東西?綠油油一大片, 瞧著挺稀奇?!?/br> “還三小姐呢, 那不過是個冒牌貨,農夫家的女兒罷了。院子里種的也不是什么稀奇花卉, 而是一種野草, 聽說她還擼下了來吃呢, 果然是天生的賤命?!?/br> “可不嘛,你看咱們家大少爺和其他幾位小姐用的什么, 那都是金筆筒玉筆架, 只有她用的是黃楊木樹根摳的筆筒,所以啊生來就是窮苦人, 根兒里帶著的改不掉?!?/br> “……白哄了咱們家老太太喜歡, 可惜了竟然是個假的?!?/br> 下人的議論聲不小,順著風從糊著綠影紗的木楞格窗子里吹進來。 伏在桌案上的姑娘輕輕動了動, 抬起頭, 睜開了眼睛。與安國公府其他人不同,她的眼珠是極為淺淡的灰褐色, 仿佛水底的卵石,不笑的時候便顯得涼薄。 榮平微微閉了閉眼,這一個月,她也算飽嘗世態炎涼。這么多年來她一直是安國公府嫡出的三小姐, 生活在紅墻碧瓦的深宅大院里做一個嬌養深閨的姑娘。結果上個月安國公從清河的農戶那里帶了一個姑娘回來,說這才是自己的親女兒。 當年他帶家眷上任到清河地區,因著土匪滋擾,當時身重將娩的安國公夫人在一個農戶家里生產了, 等到安國公忙完手頭事務,抽空去接,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