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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畢竟在官場混跡多年,雖然心中帶有疑惑,面上卻仍然帶著笑容,拍拍馬兒屁股道:“來這山谷不過是我一時興起,沒想到卻誤打誤撞進了這個世外桃源。對了,姑娘怎么稱呼?”“言月?!?/br>“言月,好名字。言笑晏晏、光風霽月?!?/br>言月掩嘴失笑,“連大人過獎了?!?/br>連挺搖搖頭,“言姑娘受得起?!闭f完他瞧向石桌,見上頭擺著兩副碗筷、兩只酒杯,好奇道:“還有旁人住在這里?”言月頷首,望向遠處,“我與哥哥住在這里?!?/br>哥哥?話音才落不過一會,遠處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人影。言月一臉歡喜地跑出來,朝那人招了招手。連挺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就見一青衣少年一手提著竹簍,一手握著魚竿,施施然地從不遠處走來。少年先是滿臉笑容,見到連挺后又突地沉下臉來,呵斥道:“你是誰,怎么進來的?”連挺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剛想解釋,就聽言月在一旁慢聲細語地跟少年說話。“空桑守城...連挺...誤入...”連挺只聽到零星幾個詞語,那少年的臉色卻是慢慢好轉,不復陰郁。“原來是連大人,失敬?!鄙倌陮⒅窈t遞給自家小妹,道:“我是言星,這是我meimei言月?!?/br>“不敢當,是我叨擾才是?!边B挺朝言星拱了拱手,又轉過身將馬背上的獵物取下遞給他,笑道:“這些東西算是我的賠禮,請一定要收下?!?/br>無功不受祿。言星面上有些猶豫,正要推辭,就又聽連挺說道:“此時已是晌午,我也沒帶吃的出來,言兄若是覺得不妥,不如請我吃頓便飯,獵物就當是飯錢,也算是物盡其用?!?/br>他說得十分真切,仿佛句句出自肺腑。言星聽后也不好再推辭,略一思考便應下了。連挺見狀大喜,忙不迭地拴好馬,跟著言家兄妹入了院子。言星帶著他坐到石桌旁,言月則回屋取了副碗筷給他,又給兩人各斟了一杯酒。“連大人,不用客氣,請?!?/br>“多謝?!?/br>三人邊吃邊聊。言星見解獨到,說話頭頭是道,連挺很快就被他的才氣所折服。等到兩人酒喝得多了,也不知怎么回事開始聊起了自己的事。“言兄,你才學淵博、深諳兵法又精通八卦陣法,怎么會愿意隱世?你就不想為國效忠?”連挺微醺薄醉,直言心中疑惑。“為國效忠......”言星搖搖頭,斂下眉眼,無奈道:“實不相瞞,我們兄妹二人在此隱世,并非完全出自自愿,只不過‘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罷了?!?/br>聽他此言連挺微微錯愕,追問道:“此話何解?”“哎......一言難盡?!毖孕菑埩藦堊?,欲言又止。言月按住他的胳膊,輕輕搖了搖頭。連挺知道他們對自己并不信任,因而沒有再問,自顧自地把自己的事說了一遍。“......我自知無愧圣上,可圣上并不憐惜,將我派到這邊疆之地,也不知何時才能再入朝中?!?/br>“連大人無須介懷,言星相信,有朝一日大人必能班師回朝?!?/br>“只是不知道這一天還要等多久......”此時連挺心中再起漣漪,原本消散的苦澀之情又一次涌上心頭。言星自知無法為他解惑,只好安慰他道:“大人身處外世,還有機會。哪像我,只能一輩子待在山谷之中,縱有英才大略,又如何能為世人所知呢?”話中的心酸苦楚,又有誰能知曉。“話不能這么說?!边B挺見他上了鉤,心思一動,又問道:“言兄就不能出山?”院中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有潺潺溪水流過石灘,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言星垂著腦袋,看不清他的表情。連挺看著他,并不言語,只是有一筷沒一筷的夾菜吃。沉吟半晌之后,言星才開了口,悶聲悶氣道:“我自是想出山的?!?/br>連挺一聽喜上眉梢,許諾道:“只要言兄肯出山,我必好生相待。茍富貴、不相忘?!?/br>“此話當真?”“當真?!?/br>“如若反悔?”“必當萬劫不復?!?/br>言星言月相視一望,斟酌再三,最后答應了連挺。不日后姜清收到了空桑的飛鴿傳書,展開一閱,嘴角向上一勾。一旁的陳曉洲見那信鴿灰撲撲的,像是將軍府死士所用,略微一想,便了然于心。“將軍,計成了?”姜清頷首,將紙條放于桌上,笑道:“成了?!?/br>微風穿過窗戶,微微卷角的紙條飄落于地,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字:愛將美姬。第二十六章藏寶圖現自言家兄妹去了連府后,連府不再死氣沉沉,而是慢慢恢復如常,重新變得熱鬧起來。言星做了連挺的軍師,為他出謀劃策;而言月則與連挺日漸情深,成了他的愛姬美妾。一時間連挺神采飛揚,風光無限。空桑的消息每隔幾日就會被傳回錦州,姜清得知言星言月已經取得連挺信任,看來再過不久便可透露藏寶圖一事。“言星言月這么容易就得手,到底是連挺心思單純,還是另有深意?”趙安中總覺得連挺并不像是那么容易就上當的人,沒想到計劃會進行地如此順利。“他在空桑呆了小半年,毫無成效。你說對于一個重權貪財的人來說,最害怕什么?”姜清一口輕酌,挑眉輕笑,開口陳述道:“最害怕的莫過于被圣上所棄,無人重用,亦無財可入。你們瞧瞧,不過也才小半年,他便沉不住氣了?!?/br>“如此說來我們反倒是要感謝皇帝給的機會了?!标悤灾迶肯旅佳?,彈了彈衣襟,整個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得沈甚一愣一愣。姜清捏著酒杯,半闔著眼,沒有露出一分情緒。再說連府,連挺和言星前往北疆刺探軍情,言月則一個人留在府中。她閑來無事,便托人從外頭帶了花汁花粉進來,準備仿照古人之法做一些胭脂。算算時間,等這些胭脂做好的時候,兩人大約也能從北疆回來空桑了。到那時......言月垂著眼,手中玉杵“篤篤篤”地敲著,心中若有所思。果然不出所料,在胭脂做好沒多久,連挺與言星就從北疆回來了。然而令人感到震驚的是,兩人是負傷而歸,特別是連挺,身上綁著繃帶,上頭星星點點的紅色十分刺眼。“怎么回事?”言月心急如焚,忙差人請了一位大夫過來,確認沒什么大礙才放下心來。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好好的,怎么回來的時候竟搞得如此狼狽。“別提了。才到北疆不久,我們兩個就被發現了。殺手追了我們一路,還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