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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來了,走走走!去抓那個誰……誒,門怎么又閂上了?”陶重寒沉聲喚道:“師弟?!?/br>“哎,來了——”莫乘風一瘸一拐地走近,自說自話:“哪,哪里有門,門閂啊,定是丁兄忘記鎖,鎖門了。你看,這,這不是一推就,就開了么……”他手腳不太便利,顫巍巍地“咔嗒”了兩下還沒把門閂挑開,又要再挑。丁鴻絕對不能以此面目見人,在屋內喝止道:“莫乘風!別弄了!”“去吧?!币换仡^,男人已不在床上躺著了。他不知藏身何處,聲音卻近在丁鴻耳邊傳來,“想抓我的人多了,我還沒親眼見過呢,正好跟你一起過去瞧瞧?!?/br>丁鴻霎時明白過來:“榜上懸的殺手就是你?”第64章早知如此絆人心,不如當初不相識4“十惡不赦,真的是十惡不赦!這種人他圖的是什么?”李道無邊走邊捧著皇榜念道,“刺殺朝廷重臣,致使社稷不穩;炸毀廟宇宗殿,動搖皇氣國脈!他殺了至少也有數百人了,官府卻就是抓不住他!還有燒殺搶奪、jian.yin擄掠,沒有這個人不干的壞事了嘛!”丁鴻手上的傷口已然自愈,完好如初。他洗凈了臉上的血跡,換了干凈衣裳,手執湛兮,緩步如踏云,依舊鬂發飄飄,平靜地聽著。“呸!”耳邊那個聲音惡狠狠地啐了一口,“老子還沒成親呢,jian個屁的yin了?”李道無繼續往下看,念道:“兇犯唐淮意,身高三尺重二百……哎,三尺???豈不是還沒個爐子高呢?”“眼如綠豆眉如撇,嘴耳相連鼻朝天……”為防相見不相識,李道無認真地比劃了一下,給眾人看,“哎?這不就是個球嗎?”陶重寒贊同地點頭附和:“對,是球?!?/br>“放他娘的屁!”丁鴻一邊耳朵快被喊炸了,其他人卻不問其聲,唐淮意怒道:“老子這就去殺了放榜的狗官!你叫那小白臉別念了!”湛兮拂尾如煙似霧,隨丁鴻輕輕搖擺,他一轉頭,和顏悅色地問李道無:“這上還寫了什么?你且一一道來?!?/br>李道無:“其他的就沒寫什么了。最關鍵的是那人師承何門何派、習的是哪路功法、使的是什么兵器,這些也都沒有寫,教人無從查起嘛。這兒有畫像,你拿去看看?!?/br>畫像上畫的人與丁鴻耳邊人的真容根本八竿子也打不著。這家伙其實大可不必隱去身形,即使大大方方走在路上也不會被人發現。只是……不知為何,前面那些罪惡滔天的斑斑劣跡丁鴻已全然看不進眼里,他只剩好奇:這個家伙究竟是怎么一次次逃過天網恢恢的?分明生了一副靈氣十足的相貌,又是怎么叫官府畫出這副四不沾的畫像來的?李道無愁道:“師兄,我們已經往東走了好遠了,你可能算得出還需多久?”宋衍河冷冰冰說道:“外人在此,不便布陣,就這么找吧?!?/br>也不知他這話里指的是誰,又或兼而有之。“師弟,”陶重寒自覺道,“你隨我來?!?/br>見陶重寒帶莫乘風反向走了足足十余丈遠,丁鴻知自己也應當避嫌,就隨便指了一處:“我往那邊找找?!?/br>朝荒涼處走開數十步,他還是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宋衍河已布出了漫天的星云,氣勢比他的蒹葭困柳陣法有過之而無不及。陣中的宋衍河和李道無身邊環繞了合計約有數十個星盤,個個流光溢彩,巧奪天工,蘊含著天地法則,預示著萬物生息。丁鴻知道,這一招是宋衍河自創的絕學,沒有任何秘籍可循,所有的口訣心法只在他一人的心里。李道無的資質并不算差,可哪怕已從頭到尾看下來數十次了,卻仍未通曉這個陣法的一點兒皮毛。而他,遠遠地看上這么一眼,更是只有羨慕的份。不止他,但凡是親見過這一陣法的人,沒有人能不對它嘆為觀止,只不過是明里暗里的區別罷了。丁鴻天資佼佼,棲霞的術法他年紀輕輕便已修到了盡頭,剩下的只有連他師父都未曾開啟且不可考證的“極境”,他早已不滿于此。宋衍河的陣法近在眼前,又是這般妙不可言,若他能習得宋衍河的這一式……正想著,宋衍河廣袖一揮,撤去了所有法陣,直接回頭朝他看來。與那雙眸色淺淡的眼睛一對視,丁鴻心底一清二楚:宋衍河發現他身邊這個男人了。說不清出于什么心理。或許是不甘心在某一方面低人一等,或許是看膩了宋衍河次次算無遺策運籌帷幄,或許是他想留著這個男人的性命回頭慢慢研究他身上的疑點,又或許是方才被劃破衣褲被言辭輕薄的仇還未報……丁鴻微微低頭,佯裝查看地上的車轍,將嘴唇掩到一個外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發現你了,要命就快走?!?/br>“不可能?!碧苹匆庑赜谐芍?,一點兒猶豫是否離開的意思也沒有,“只要我想,沒人能看得出我的行蹤?!?/br>“他不是用眼看的?!倍▲櫶嵝?,“他用的是碧海青煙陣測算,天地萬物皆在此陣中。方才他一收了陣就直朝我看,定是懷疑我了?!?/br>唐淮意略一思索,仍是不急不慌,問:“他的陣法,以何為據?”“以陰陽五行,卜三界六道?!倍▲櫟?,“喘氣的不喘氣的都在他掌握?!?/br>“有意思?!碧苹匆獾偷鸵恍?,“可惜對我沒用。你走你的,我有辦法?!?/br>宋衍河雖未開口,卻面朝丁鴻立地又布了一方法陣,以他自己為陣眼,腳下光華流轉,云騰霧升。然而這一次法陣運行了僅須臾,飛速旋轉的陣圖漸漸停止,宋衍河疑惑地掐指算算,又兀自搖了搖頭。丁鴻心驚:這個唐淮意,竟然真有辦法避過宋衍河?榜本就是揭來一試的,沒有非拿下不可的說法,各地官府巡捕已久都未能抓獲,他們幾人只當是遇到了慣犯老手,沒太多心。路上聽聞有人曾設陷阱圍捕唐淮意,傷到了他卻沒抓住,又聽說或許這禍害已死在哪個旮旯里了。眼見天色黑得看不清路,五人各自散去。別人都是師兄弟兩兩離開,只有丁鴻形單影只。進了廂房,他關上門再一回身,唐淮意已如一道魅影站在了他身后。丁鴻:“……”猛一撞上那雙惑人的丹鳳眼,他不禁心中鄙夷:給官府畫像的畫手得是瞎到什么程度,才能把這雙眼睛化成那樣?根本不配領一?;始Z。丁鴻面上未動聲色,涼涼地說:“你怎么還在?站這里是想嚇死我不成?!?/br>“嘁?!碧苹匆庖惶裘?,絲毫不見外地斟茶喝下,“如何?那小白臉沒看出來我吧?厲不厲害?”說到宋衍河的法陣,丁鴻的一顆心都被吊起來了,正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