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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核對所有門牌上的號碼,一個一個地找自己的房間。 拐過一個拐角,就見相良猛靠在一間房門的門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聽到有聲響,他的頭轉了過來。 見到千代來了,他絲毫不意外。 千代假裝看不見,目不斜視想要路過他,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相良猛一把抓住千代的胳膊,往304房里拉, “你怎么這么磨嘰……算了,快進來,我有些事找你?!?/br> 話已經憋了一整天了,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口。 千代杵在門口,死活不讓他拉進去。 “干什么!有什么話就在這說?!?/br> “你不是也住這間房嗎,不進這里,你還想進哪間房?!?/br> “我不是住這里?!?/br> 相良猛的手頓了一下,“你不是也在304房嗎?” 千代把房卡舉起來給他看,“我在你隔壁,305房?!?/br> 她指了指他左側的房間,生怕他不知道。 沒想到相良猛才不管,直接搶過她的行李,拖了進來。 “這種事,直接私底下找人換就行了?!?/br> 拐角處又傳來一點聲音,千代生怕是老師過來檢查。 她威脅道,“你快給我拿出來!你再不拿出來,你另一條胳膊也不保?!?/br> 相良猛抬起下巴挑釁,“那你也要進來搶啊?!?/br> 千代忍了忍,還是忍不下這口氣。 她擼起袖子,即將就要沖進房間,先教訓他一頓再說。 突然被拉住了胳膊,有人將她扯了過來,站在她的面前。 眼前是熟悉的一抹赤紅色。 從千代的角度可以看到那人精致的下頜弧線,眼神中充滿不容忽視的王者氣息。 是赤司征十郎。 “你對我的室友要做什么?” 相良猛說,“哈?你室友?” 赤司征十郎答道,“嗯?!?/br> 他舉起手中的房卡,上面赫然寫著—— 305房。 千代看了看自己的房卡上的數字,和赤司征十郎手上的房卡數字。 如出一轍,一模一樣。 一秒不到,千代迅速倒戈。 “對不起,我搞錯了,我是304房來著?!?/br> 說著她就往相良猛的房間里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氫氧化鈉、簡簡單單的地雷雷~啾啾啾! *** *** 今天也是雙更的我,驚不驚喜!優不優秀! 貪心地想要你們夸夸~ 第40章 40 沒有給千代實施的機會, 老師很快過來挨個房間檢查。 千代只好先回到自己真正的房間,305房。 和室內的空間不大, 一入內, 是干凈的榻榻米與矮桌, 裝潢是古典與現代相結合,以木頭為基礎,輔以少量雕刻做修飾,極簡主義中處處彌漫著一種古韻的氣息。 千代推開窗戶,便能看到下面寬敞的庭院,棕木廊柱,石板鋪路,氣韻沉靜,最中間有假山水和不少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整個建筑打理得神秘幽靜。 應付完老師后, 赤司征十郎推開和室的門出去。 沒過一會, 他便推著之前千代留在隔壁304房的行李箱進來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讓相良猛愿意交出來的。 他說:“你的行李?!?/br> 千代接過, 說了句謝謝。 現在兩人共處一室, 異常沉默。 想著接下來要和赤司征十郎共處一室度過接下來的五天,千代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赤司征十郎在桌子那頭,千代背對著他,坐在地上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將一些常用的東西拿出來。 他突然開口,“你很緊張?” 千代立刻反駁,“怎么會, 我看你比較緊張吧?!?/br> 終究是打破了冰封的局面,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開始對話。 “赤司君,你上次的擦傷好了嗎?!?/br> “嗯?!?/br> “我就說嘛,我爹那藥酒很管用的?!?/br> 接著千代便聽到他突然笑了一聲。 ……笑什么,是瞧不起她嗎! “你們洛山除了你還有誰參加這個競賽?” “怎么?” “啊……先探知探知對手的深淺?!?/br> “說實話,我也挺意外的,當初你不是最討厭數學的嗎?” 她每次數學考試的成績都是個位數,連他的補習她都想方設法逃掉。 不過他好像永遠知道她在哪,總是輕而易舉逮住她。 托他的福,千代最后才能從帝光順利畢業。 在赤司征十郎面前,千代開始瞎幾把吹牛逼。 “你沒想到吧!我如今可是我們學校的優等生no.1!是炙手可熱的新星!我的老師說了,我將來是有資格考東大的!” 老師壓根沒說過這句話,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才沒想過要考什么東大。 她只想混個畢業證回去給家里人一個交代就好了。 “東大嗎……”他念了一遍,認真地說,“那里的櫻花很好看?!?/br> 他聽到千代說要考東大,沒有任何嘲笑。 那種認真的樣子,仿佛是相信她真的會考進東大。 想到以前,他給自己補習的時候也是如此。 千代的風評不好,他對待她亦如對待其他人一樣態度。每一次他都是十分有耐心地給她講解知識點,千代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見任何不耐煩的表情。 他簡單的一句話,讓她微微睜大眼睛。 忽然想知道東大的櫻花一年四季是什么樣的。 過了會,她決定不繞彎,單刀直入地問道,“赤司君,我們分在一屋,是巧合嗎?” ……沒有回應。 千代回頭,赤司征十郎隨意地席地而坐,背靠在墻上,一條腿曲起,一只手支在膝蓋上拿著手機。 外頭的咸咸的海風,帶著陽光的暖意,輕柔地灌入室內。 感受到她投過來的視線,他放下手中的手機,抬起眼。 赤司征十郎輕笑一聲,“還是說,你和陌生男子在另外一間房會更好?” 這句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冥冥之中,有一些事情似乎全都串聯起來。 她爹萬次郎一個混黑道的,犬金組在洗白轉型之中,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聯系得到什么奧林匹克數學委員會,并且當天如此之快,號召所有學校,搞了個全國級別的數學競賽,肯定是有人在其中牽橋搭線。 千代本應該生氣的。 但她不得不認同他的話是有道理。 與其和陌生人待在同一屋,倒不如來個知根知底的。 不就是五天,一下子就過去了。 千代開導自己很快,心情也大好起來。 她將自己接下來要用的洗漱用品擺在洗漱間,把其余的東西一窩蜂全塞回行李箱,推開柜子門,里面擺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