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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良猛叫住了他們:“等等?!?/br> 他們全體驚恐地看著他。 相良猛眼神瞥了不遠處的休息室一眼:“那家伙,在里面?” 他們疑惑了一下,然后迅速點頭。 管他說的“那家伙”是誰。 相良猛擺擺手,示意他們好滾蛋了。 小弟們感激涕零地在校園里開始裸/奔之旅。 相良猛想了一會,抬腳往休息間的方向走去。 …… 從體育館里出來的片桐智司,看到了三個正往自己這邊的方向哭嚎著裸/奔的男人,鼻青臉腫的。 不遠處還有相良猛的背影,看來是他收拾過的。 片桐智司疑惑了下,他怎么不知道相良他有扒光別人衣服這個癖好。 因為前不久還跟開久高中打過交道,紅高小弟們瞬間認出面前站著的男人,是開久老大。 他們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失去的了,只有貞潔! 他們知道此時自己光溜溜的樣子十分誘人,若是開久老大對自己產生了什么非分之想…… 唯有他們的貞潔絕不可讓步! 片桐智司:??? 他們前后捂著關鍵部位,繞開片桐智司的方向,跑得更快了。 …… 相良猛走進休息間。 他隨意瞄了兩眼,休息間空蕩蕩的沒有人。 他便抬腳走了進去,四處打量。 沒想到空間還挺大,到處都是嶄新的痕跡,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一塵不染,有些甚至沒開封過。 最里面的有一處的門口,隱隱約約傳來嘩嘩啦的流水聲,他的頭貼近,聽了聽,是流水的聲音。 相良猛打開門,悄悄打開一個門縫,稍稍探頭。 ……剛才看那家伙的臉色不太好啊,看來是比賽輸了。 他也只是好奇,想跟過去看看而已,沒想到是在洗澡。 里頭濕漉漉的,到處都是水漬,但沒有人影。 于是他打開門,不由腳步放輕,走了進去。 淋浴室有四個隔間,其中一個隔間關上了門。 磨砂們隱隱約約透著一個黑色的影子。 也許是太過緊張,沒留意腳下的肥皂,加上地面上全是水,踩中后,相良猛腳底一滑,整個人一個后仰。 “嘭”得一下,硬生生當場表演劈叉。 他沒敢呼痛,緩了許久之后,才緊張地爬起,躲在門后。 還好,剛剛的動靜不大,隔間里面的水聲覆蓋了他剛才制造出來的聲音。 相良猛這才稍微湊前,更加小心地往那個緊閉門扉走去。 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輕悠悠地縈繞在他的鼻尖。 這個時候,他站在門口反倒踟躕了。 一會將手插/入口袋,一會又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他的面前。 有些事還是親眼見證才能消除疑惑。 反正都是男生,被看一兩眼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真的是…… 大、大不了就負責……吧。 …… 相良猛握了握拳,終于下定決心。 他抬手,摸上冰涼的門把,握住。 加大力道,用力往下擰開。 門把隨著他的動作,緩緩旋轉…… 耳邊傳來一道勁風,身后有人偷襲。 相良猛反應迅速,立刻后撤一步,躲開襲擊,反手一拳,被對方接住。 相良猛定睛一看,有些意外。 “這不是剛剛在體育館打籃球的洛山……叫什么來著?” 赤司征十郎松手,“赤司?!?/br> 相良猛說:“哦,對對,好像是這個名,嘛,我也懶得記?!?/br> 相良猛躍躍欲試,他舉起拳頭,隨即揮出一記直拳,惡狠狠地往赤司征十郎的身上揍去。 赤司征十郎雖然是個有錢的公子哥,但也正經學過格斗術。 一番纏斗下來,一人攻一人守。相良猛靠多年積攢的經驗,赤司征十郎靠常年學習的知識,最后誰也沒有討到好處。 最后兩人拉開距離。 赤司征十郎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明顯是個不良混混。 “你應該是個外校生吧,外校生可是禁止進入休息室的?!?/br> “那又如何?” 相良猛扭了扭頭,脖子處的骨頭喀啦作響,說,“你不也是外校生?” 同時他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 赤司征十郎舉起手中的毛巾,說道:“我們洛山得到紅高的同意,可以使用這里的淋浴室?!?/br> 他們身側隔間的水聲瞬間停下。 此時相良猛才意識到這里在哪里,居然敢高聲說話。 他們齊刷刷地看著關上門的隔間。 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咔噠”一聲。 是門把扭開的聲音。 緊接著門緩緩打開。 從里頭突然扔出兩塊肥皂,兩人頭頂精準無比地正中一塊。 然后兩人不約而同握住了從頭頂彈跳下的肥皂。 他們愣了下,手感滑不溜秋的。 “你們兩個,在別人學校里打什么架?” 千代頭發濕漉漉的,還滴著水,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兩個。 相良猛后知后覺地捂住頭蹲下去,痛啊啊啊…… 赤司征十郎緩緩摸向頭頂,好像……有點痛。 早在相良猛進入淋浴間的時候,千代就已經發覺有人地進來,窸窸窣窣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家伙。 她倒是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妄為的家伙敢打她的主意。 她迅速沖洗完身子,穿好衣服。 花灑她沒有關掉,靠水聲掩蓋自己,然后悄悄解了門的鎖。 她屏息握著肥皂等在門的一邊。 果不其然,磨砂門出現了一個湊上來的陰影。 然后門把在自己面前慢慢旋轉即將要打開…… 結果…… 外面就傳來了打斗的聲音。 真是失望啊,她其實想看人吞下肥皂能不能吐泡泡呢。 千代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她走出淋浴間,到休息室的柜子里翻出袋子,將剛剛換下來的衣服塞進去。 赤司征十郎問:“身體沒事?” 千代擺手,說:“我能受什么傷,倒是你,你的胳膊擦到了吧?!?/br> 她眼神示意他胳膊上的擦出的傷口,上面還有新鮮的血跡。 應該是就救她的時候擦到了。 赤司征十郎才看到,淡淡地說了聲:“沒事?!?/br> 他說,“你還是去檢查醫院一下比較穩妥,畢竟有些傷,外表看不出?!?/br> “你也是?!?/br> 千代從自己的柜子里翻出一樣東西,然后交到他手上。 她鄭重地說:“很感謝你之前救了我,這個藥酒你拿著,口服,不要客氣,收下?!?/br> 哪有人擦傷要喝藥酒的…… 但赤司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