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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有挺多人陪他玩?!?/br>茅九瞥著老錢,陪小山玩兒?他這是把手下刑警當成幼師還是把小山當成三歲小孩?老錢腆著臉先從茅九這兒下手,反正他是看明白了,小山不聽他的話可聽茅九的話。起先是心里酸,后來想通了,不就是把需要討好說服的人換了一下嗎?沒差。只要徒弟還在,能拐到手就行。茅九眼里帶笑,自然猜到老錢的心思。不過他不明說他自己也左右不了小山的決定,就默認了老錢的討好。畢竟直接從小山這條路過反而不容易,從他這邊來說,倒是能由他來推著小山往前走。對于老錢認下小山這個徒弟,他也是樂見其成。茅九問小山:“小山,要不你就留這兒?”小山握著書,抿著唇,不語。他是不想答應老錢,想要拒絕的。但話到了嗓子眼又吐不出來,就保持沉默了。見狀,老錢得意的笑。怕茅九反悔,急忙把人趕走,然后招呼自己手下警員趕緊把小山奉起來。茅九和張小道直接被趕出了法醫中心——當然是很客氣的請了出來,但本質沒變,他們就是被趕走了。張小道忍了又忍,沒忍住吐槽:“錢隊快把小山當眼珠子供起來了?!?/br>茅九聳肩:“沒辦法。求賢若渴?!?/br>張小道搓搓胳膊,轉念一想,問茅九:“九哥,你覺得黃忠的頭會在哪兒?”“大概在兇手那兒?!?/br>“他為什么要拿頭?當成紀念品?還是戰利品?黃父那句話什么意思?他為什么對自己兒子那么冷漠?難道是因為被家暴以至于對親生兒子的死亡都變得很淡漠了?可是不是說近兩年來,黃忠對他父親都百依百順的嗎?”“直說吧,你懷疑黃父?!?/br>張小道撓撓后腦勺,嘿嘿笑:“九哥聰明。那我們去找黃父?”“先不急。我問你,當你看到黃忠的死法,聽到黃父說的話以及他的冷漠,你聯想到什么?”張小道愣了一下,面對茅九雖溫和還有莫名壓迫力的目光時不知不覺的就按照他提供的思路思考,試探性的假設:“難道是黃父覺得黃忠不孝順,殺了他?”茅九一個利眼掃過去,嚇得張小道縮了縮脖子。“那鬼氣怎么說?”張小道語噎。茅九恨鐵不成鋼,特別想敲張小道腦袋?!澳銢]法兒學道術,好歹認真學習。不求你考哈佛劍橋,至少清華北大要考得上?!?/br>張小道:“……”這么看得起我突然讓我有點受之有愧……還有點小興奮。茅九:“一般來說,遇到這種情況就要思考這些有什么聯系,更要回想以前有沒有相類似的案例發生。鬼神之事,其實很多都有跡可循。你遇見的并非首例,也許以前已經發生過了。如果你能想起類似的案例,那么你就能知道殺人手法、殺人目的。既然知道了這些,找到真正兇手也就不難了?!?/br>“那、那九哥,你聯想到什么了?”茅九瞥他一眼,往前走:“孝?!?/br>張小道沒能懂。“黃父嘴里說的不孝順,黃忠以前對自己父親的家暴行為以及近兩年來突然對黃父百依百順,還給買保健品,所有聯系起來就一個字,孝。你知道車裂……就是五馬分尸,在古代是什么罪才要受這刑罰的嗎?”“叛國?”“不算錯。那你知道古代不孝是什么罪?會受什么刑罰?”“大罪。十惡不赦都沒這個罪行重?!?/br>這點張小道知道,古代對孝順的法律要求嚴苛到現代人完全無法理解甚至于覺得殘忍的地步。古代最重的罪行是謀反,其次為不孝。只是辱罵父母一句,都可以將其處死。而且很多律法都很莫名其妙,到了很不人道的地步。曾有一母,向鄰居借錢。兒子偷偷替她還債。母知,愧而死。官府便將兒子處死。聽來簡直不可理喻,但確實如此。而且古代法律對不孝的程度有非常明確的律法規定。“如果兒女私藏錢,被告發,要受車裂之刑?!?/br>張小道沒忍住,爆粗口:“我艸!太不人道了吧?!?/br>“黃忠以前愛喝酒,對黃父家暴。后來變得百依百順,而且給黃父買保健品。老年保健品不便宜,估計賺的錢都拿去買保健品。這樣一來,就沒錢買酒喝。如果他在這過程私藏錢,被發現,那么處以車裂也就說得過去?!?/br>張小道陡然想起老錢說的話:“錢隊說過,發現尸體的時候黃忠錢包和證件都在,但是錢包里只有一百塊。本來是覺得不可能,一個成年男人身上的錢就這么點兒,不可能。但現在這么看來黃忠就是私藏了一百塊就被處刑。但也太……太殘忍了?!?/br>最奇怪的就是黃父了,即使黃忠以前家暴,但一般來說父母對子女都不會產生太深的仇恨。黃忠死得那么慘,黃父不見傷心反覺得活該,就很怪了。難道黃父真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憎恨到殺了還不足以泄恨的地步?“所以得過去看看。我想知道……誰執行的刑罰?!?/br>第51章濟世隨心茅九和張小道本來打算搭乘公交或是計程車去黃忠居住的老城區打聽情況,半道上換乘的時候遇到陸六和余宵琿。陸六開了車窗,跟兩人打招呼:“去哪兒?”茅九把要去的老城區名兒說出來。陸六說:“上車,我帶你們一程?!?/br>茅九覺得陸六這總裁當得特別閑,又有些郁悶的想電視里說的原來有大半是在騙人。什么總裁是空中飛人,忙得每天睡三四個小時,三十就謝頂四十就啤酒肚五十就猝死,全都是騙人的。陸六打開車門出來,親自替茅九開后車門。手遮在茅九頭頂護著他進去。余宵琿收回按車門自動開關的手,默默的看著自家老板獻殷勤。張小道以為茅九進去之后就是他了,當他跨出一步的時候,陸六先他一步無比自然的坐了進去。張小道有些懵,然后郁悶無比的坐在副駕駛座。不過這種郁悶的心情在看到余宵琿坐他旁邊就煙消云散了,張小道開心的打招呼:“哥,你們去哪呀?”余宵琿瞥了一眼后車座的陸六,嚴謹的回答:“視察工程?!?/br>干正事。才不是工作到半途用這個理由翹班回家。陸六微微抬著下巴,眼角余光無時無刻關注著茅九。茅九表情沒什么變化,倒是心下了然。果然電視還是有些可信的,不過……他偷偷的瞥了一眼陸六的頭發,濃密黝黑——不知道會不會謝頂。陸六假意咳了咳,問茅九去老城區干嘛。茅九具實以告,又將路上遇到的鬼蠱之事告知。陸六說:“鬼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