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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茅小先生的事情,公布出來不是太好?!?/br>聞言,張小道坐直了身體開始思考反駁和說服余宵琿的理由,半晌后發現余宵琿說的對。有些沮喪的說道:“好吧,我去問九哥?!?/br>余宵琿默默張小道的頭,笑著說道:“這才對。晚上吃什么?”“可樂雞翅?!?/br>“好,給你做,”.茅九此刻百無聊賴的躺在陽臺上的躺椅上看星星,懷里抱著英短,腳下握著哈士奇。雙眼失神的看星星,無意識的撫摸著懷里的嘻嘻,腳踩在嘿嘿的肚皮上有節奏的踩。因為嘿嘿在,小山又躲回房間里去了。懷里的嘻嘻和腳下的嘿嘿舒服的從喉嚨里發出咕嚕聲,眼睛都瞇起來了。半晌,嘻嘻和嘿嘿同時翻身,一只露出肚皮,一只露出背部,茅九停手又停腳。嘻嘻和嘿嘿的尾巴分別甩了甩,碰觸到茅九的手和腳,于是茅九自動的重新開始又撓肚皮又踩背。期間動作沒有變,仍是躺著抬頭望星星的姿勢。撓了半晌,茅九嘆口氣,不撓也不踩了。嘻嘻和嘿嘿抗議,一只溫柔嫻靜的看著他,一只傻逼似的鬧騰。鏟屎的,繼續啊喂!茅九分明能從這兩只的臉上看到這幾個字,想了想它們的名字,抽了抽額角。名字太詭異了。總覺得念久了會變成神經病。一提到兩只的名字就想到他們的鏟屎官,能取這兩個名字的人估摸著也不是個多正經的人。茅九戳著這兩只:“欸,你們說說,你們家鏟屎官跑哪兒去了?給個線索唄?!?/br>三天沒見著面了,也沒留句話,這人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還怎么讓他愉快的尋找理由留宿?茅九輕聲嘆氣,從未如此愁腸百結。“留句話也好啊,六哥?!?/br>此時此刻,壓在冰箱里的一張粉紅桃心便簽給凍得瑟瑟發抖,仍舊等待著完成它的任務。是的,它肩負著主人交予它的重任。在茅九打開冰箱門的瞬間飛起來將陸六離開的消息告知茅九,并對他說,這公寓,要住多久住多久。住一輩子也行。光是這么想想,它就羞得滿紙酡紅。心里又是緊張又是期待,在說完上述話之后還會自動折疊成一朵漂亮的紙玫瑰??墒恰?/br>它等茅九等了三天也沒見他來開冰箱門。.第四天。距發生兩起挖心命案之后的第四天,又有人死了。這回死的人是個中年男人,死法很慘烈。四肢和頭部都被分開了,只剩下一個光溜溜的軀干。根據現場尸檢報告說明,這男人的四肢和頭部都是被蠻力拉扯開的。光是看這么一份尸檢報告,在場的人都忍不住頭皮發麻、四肢發軟。那報告,清楚點的說就是這中年男人是活著的時候,被同時拉扯斷四肢和頭部。注意,同時。死亡現場是個廢車場,凌晨時分有偷兒進來偷車零件,踢到了死者軀干,當場嚎叫。嚇得屁滾尿流的報警,警察來了,順著軀干找,找到了四肢。中年男人的手腳分散四處,離主軀干并不遠。四肢上還綁著尼龍繩,尼龍繩的另一端綁在報廢的四輛汽車保險杠那兒,啟動汽車,就把四肢扯斷了。小李說:“錢隊,四肢找到了,頭沒找到?!?/br>“都找遍了?”“找遍了整個廢車場以及附近的民居,都沒有?!?/br>老錢又開始發愁了,抽起軟中華。他近一個月的零用錢都用來買軟中華了,花完了抽光了就得忍二十多天。真是愁腸百轉啊。小李說:“死者身上錢包和各種證件都在,不是謀財害命?!?/br>老錢吐出煙圈:“怕也不是尋仇的?!?/br>小李驚訝:“難道是臨時起意?殺人狂魔?”老錢送小李一個白眼,捏著軟中華的手比了個手勢,說:“你看這死法像是什么?”“五馬分尸?!?/br>“五馬分尸在古代也叫車裂,是處罰犯了重大罪責的犯人。死者,是犯了什么罪,至于被五馬分尸了?”小李立即說道:“我們根據死者身上的證件查到死者就住在附近的居民區,所以順便詢問了周圍居民。他們都說死者為人不錯,老實忠厚,平時也沒跟人結仇結怨,就是愛喝酒。喝多了愛耍酒瘋……愛打人?!?/br>“說說?!?/br>“家暴?!?/br>老錢瞪眼:“詳細點說?!?/br>“死者名黃忠,家中本有妻女,但在幾年前就離婚,女兒也跟著妻子。被黃忠打怕了,就跑了。經此一事,黃忠不僅沒有痛改前非,反而更加放任自我的酗酒。經常在大街上耍酒瘋,但酒醒之后又很悔恨,對鄰居也更加幫助?;旧夏募矣欣щy都會去幫把手。又因為黃忠酗酒期間頂多是擾民,并沒有造成多大的危害,因此他的鄰居都比較體諒。但是死者黃忠家中還有一個老父親,經常被死者醉酒時毆打?!?/br>“以前有黃忠的妻女擋住他的毒打,黃忠離婚之后就只剩下黃忠的父親承受黃忠的家暴。不過……”小李臉上現出疑惑。“不過什么?”小李說:“近兩年,黃忠似乎變得孝順了?!?/br>“怎么說?”“黃忠喝酒沒有再家暴,對他的父親變得好起來。黃父突然之間熱衷買老年保健品,每月花銷都很大。但黃忠毫無怨言的買下那些老年保健品給黃父。而且聽說上個月,黃忠的前妻來找他拿女兒的生活費,被拒絕了。理由是要留下錢給黃父買保健品?!?/br>“這還能是忽然醒悟了不成?”老錢忽而問小李:“通知黃忠的父親了?”“通知了。已經派人去把人請過來?!?/br>正說著,便有人來報告說黃忠的父親來了。來報告的警員有些猶豫的說道:“黃父年老,怕受不住刺激?!?/br>老錢也有這個顧慮,他想著要不等做DNA對比確定死者是否真是黃忠再說。正愁眉苦展間忽然眼尖的瞥見黃父遠遠的站在廢車場邊緣,看著死亡地點,神情冷漠。老錢一愣,是他看花眼了嗎?這像是面對死得慘烈的兒子尸體時的態度嗎?正疑惑間,遠處的老頭忽然抬頭,對上老錢的目光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老錢心猛地一跳,皺眉,腳步跨出去再看卻發現黃父臉上有著不容錯辨的哀戚之情。“錢隊,怎么了?”老錢搖搖頭:“沒什么?!?/br>看錯了?不像。走了幾步,老錢忽然轉身:“走,去看車?!?/br>他們去看那五輛將黃忠五馬分尸的車,發現那五輛車幾乎都是報廢到不能開的,已經被大鏟車鏟得差不多壞了的。這廢車場昨天剛清理過一次,幾乎所有的車都遭受了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