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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是寫文!”“你知道我為什么寫了后,就主攻爆笑輕松類的文?”他問,夏乘風思索片刻,猜測幾個可能的原因,又一一被自個否定了。在他看來,沐風以經歷來寫文,字間里透露出來的濃郁的悲傷氣息,就如他整個人一般,他認為這樣的人寫文會一直走悲情路線,卻沒想到,除了,他再未寫過be。“猜不著了吧?”沐風刮他的鼻頭,罰他,心里別提多得意,就差小臉上寫“我很聰明,快夸我”七個大字了。看你那嘚瑟樣,那就讓你再嘚瑟嘚瑟。夏乘風隨口說了一個,期望他驚喜的表情,“順應市場需求?”不負所望,沐風笑得眉眼彎彎,病態的小臉也有著幾分動人的神色,“昂,你猜錯啦!”“為什么?”好奇寶寶的詢問,夏乘風在他身邊坐下,抬手去擦他嘴角的血跡。任他擺弄,沐風癡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小嘴一張,“因為可以讓更多的人感到快樂啊?!?/br>第78章第七十八章原來,這就是他內心滿含悲痛,卻一直堅持寫更多輕松文的原因。“我明白了?!贝笫忠活D,揉擦改為撫摸,夏乘風眸光暗沉,“你不快樂,所以想要更多的人快樂?!?/br>“嗯?!秉c點頭,給他一個獎勵的小眼神,沐風看向窗外的那株大榕樹,輕輕道,“這樣,他(她)們會代替我,繼續快樂下去?!?/br>‘海納百川,有容乃大?!?/br>曾經的他想過要把悲傷告知天下,讓所有人知道他受過的罪,歷過的坎,但這樣,換來的是什么?同情?憐憫?嘲諷……他不需要,這些換不回他失去的,要它們有何用?他也不是圣人,做不到別人傷他而以寬大的胸懷去幫助他人。相反,他很自私,很冷漠,很無情。把自己龜縮在殼中,不受外界干擾,他也不驚攪外面的世界,活在幾十億人口的地球上,他是粒米塵埃,有他無他,好似都沒什么不一樣。可,終究是不一樣的,只要你存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你的作用,你的使命。他發現自己有用的時候,是偶然寫了個歡脫的段子,發在某社交網站,令他沒想到的是,零粉絲的賬號,在這條段子下面,引來了無數個贊和幾十條評論。“哈哈哈,有趣的一對兒!”“啊,好可愛。作者大大,只是個段子嗎?好只惜哦~”“好看,如果寫成長篇就好了…”“……”評論無一不是贊美之詞。通過一個搞笑的段子,他意識到自己可以把快樂帶給別人。雖然,自己不快樂。那時,他正沉浸在漫無邊際的悲痛中,更新。就是這一察覺,讓他恍然大悟,他對這個社會來說,是有些許用處的。一個犯過罪的人,不是只會給社會添麻煩,還可以為社會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像夢魘般的一天,是時候結束它的使命,將永沉黑潭,不見天日。自此,他沉浸在寫he文劇情上,每當看到那些有愛的評論,有人喜愛他的作品,他覺得,如果用一個字來表達的話,非‘值’不可。他是粒米塵埃,但他是‘有用’的粒米塵埃。他想要被人認可的心思,夏乘風才不管,還有什么比命更重要?“過好你自己就可以,為什么要顧及別人的感受?你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管那些干什么?”他要他好好的,好好的活著,其它他都不管,不在乎。帶著涼意的手撫上他氣憤的俊顏,對這個男人,沐風的愧疚多過于愛意,“我對林旋撤消指控,你是心存芥蒂的吧?”男人一副‘你知道就好’的樣子,讓他覺得這人甚是可愛,哪有以往的霸道了?“你還笑?他那樣對你!”這時的沐風,他又看不懂了。明明受傷的是他,成為萬千人飯后茶余的談笑,名聲盡毀不算,與之帶來的人身攻擊,可想而知是怎樣的可怕。他原諒那個人,他是不會原諒的。夏乘風所憂慮的,他豈會不知。如今網絡科技進步,一點兒星沫子的事也會被有心人無限放大,更何況出了那樣大的事?網上關于他負面的消息,他都知道。既定的事,無法改變,他坦然受之。他這樣犯過罪的人,一輩子是無法洗掉了,再加一條又如何,還有什么事比sha過人更讓人無法接受,更罪大惡極,深惡痛絕?唯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外甥給牽扯進來。外甥沒錯,錯的都是他啊。現他身患重病,久治不愈,是對他的懲罰。沐風想開了,肩上的擔子跟著輕了不少,他繼續絮絮叨叨說道,“他心中有恨,如果恨無法消除,不是別人毀亡,就是他自己?!?/br>“我所做的事,是改變他人生軌跡重要的因素,他做這些,我有資格去恨?”“這個世界上,不幸的人那么多,如果可以,少一個不幸的人,何嘗不是幸事一件?”“我只是在做,自己認為對的事?!?/br>他有些想念獄中老頭了,那個沒有血緣關系,卻肯在那樣的環境中無償幫他一把的人。看吧,這個世界,還是有好人的。“人啊,做自己就好了,自己做的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這是老頭說的話,他一直記著呢。做對得起自己良心的事,做自己認為對的事。讓更多的人感到快樂,便是他認為對得起良心二字的事。時間那么漫長,時間那么短暫。不知不覺一晃一個多月過去,十月初,沐風的病癥突然發作,來勢洶洶……醫院。夏乘風收到準備后事的通知。強忍悲痛,不能倒下的他,做了一個所有人想不到的決定。病房。床鋪上的人安靜地躺在那,青筋突起的手背上插著醫用針輸液,口鼻遮擋在氧氣罩下呼吸氧氣。不知沉睡多久,他緩緩睜開眼,看清守候的人,扯了個淡淡的笑容。笑容展開還沒來得及收回,腹內翻江倒海,他扯開氧氣罩歪在床邊干嘔。想吐吐不出,進醫院起整整九日未進食,哪有東西可吐?靠藥物來維持生物機能,不是長久事,更大一部分,是他的意志力在支撐。他還未等到那人,閻王收不了他。“有…小安的…消息?”每天都要問上幾十次,他不厭其煩。那人眼球突出,眼底青黑一片,全身肌rou失水嚴重,干癟皺褶無彈性,這哪是三十多歲的人該有的模樣?夏乘風扶他躺好,重新給他戴氧氣氧,他不肯,知這玩意兒實用卻難受,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