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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答案,來得讓他措手不及。他奉夏老之命護夏乘風的安全,同時也是,勘察夏乘風的‘隱身女友’。想夏老就兩個兒子,身為大兒子的夏乘風今年已過四十,但不娶妻,不近女色,整日沉迷于工作,揚言事業為重,至今不打算娶妻生子,再加上身為幼子的夏云峰言大哥未娶,他也不好越了過去,借著這理由,整日沉迷于美色之中,玩心未泯,這可叫夏家兩老急壞了,才有了他這個保鏢的出現。出使任務已有幾月,那人是從不把他放在眼里,視他為透明人的存在。他回復二老,沒見過那個‘隱身女友’,打破他們認為夏乘風為一女守身如玉的猜測。就目前來看,這個‘隱身女友’,怕就是眼前這個人,夏家二老的猜測,是沒錯的,只是猜岔了而已。沐風自是不知他心里翻江倒海的想法,看他緊繃的臉色變來變去分外精彩,猜是怕回去受罰,又因他出手相救,本是話不多的他,倒是開了金口:“沒什么,不怪你,放心?!?/br>向來不會安慰人的他,挑了重點的說,也不管那人能不能聽懂,便止了聲,不再說了。多年的個人生活,拒絕與人相處溝通,言語上,簡練地可怕。聽他的說法,小心地覷了那張依舊冷冰冰的臉,捉摸不透他真實想法的徐起,心里嘀咕著:“這到底是真的不怪呢?還是真的怪呢?”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氣氛有點冷,為了更自在一點,沐風偏頭望了望其它地方,可就這一望,讓他愣住了。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非常想見的人,那人,正透過玻璃窗,望著他。見他看過去,那人移開目光,轉了身,徒留一個無情的背影給他。欣喜之情在心中還未來得及綻開,就被那冷漠的表情,澆了個透徹。沐風愣了愣,暗道自己看錯了,但就是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他定要去弄個明白,他要確定,他是不是他。抬步往那家店走去,避過剛剛地上掉落的瓷片,沐風的心里矛盾之極。徐起見他要往那家店里去,飛快地瞄了眼店內的情形,上前想要阻止,哪里阻擋得了那人的步伐,單是冷冷一瞥,一個眼神,就讓他不自覺地退讓開來。“徐起,你記住了,我不是囚犯,你不是警察?!彼怯涀×诉@句話,可他同時記住了要保護他的安全,但愿,今天什么事也不會發生吧,否則,他非得吃不了兜著走。“既阻止不了,那就,保護吧!”提高十二分警惕,徐起寸步不離地跟在他的身后,進了店門。“你好,今天這店不賣吃的,去找別的地方吧!”剛跨入門檻,一個青年擋在他們面前,好心地提醒他們。二三十平米的空間,桌椅被人掀翻,雜亂無章地散落在四處,伴著白色的碎瓷片和到處可見的紅彤彤的醬料,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知道剛剛發生過什么時候。徐起心一緊,連忙上前幾步想要擋在那人面前,卻讓那人伸出的手攔下。沐風對他微搖頭,收回手,偏回頭看那青年:五顏六色的碎發,吸著煙,破洞的牛仔褲,敞開衣服的胸前,刺青著張牙五爪的鬼怪,整個人痞里痞氣,十足十的一個混混。沐風可不會被他的話哄到,只見他清了清嗓子,大聲道:“我不是來找吃的,我是來找人的?!惫室馓岣叩穆曇?,是為了讓那個人聽到。上下打量他一眼,混混歪頭吐了個煙圈,嗤笑一聲:“找人?找這個店的老板?不好意思,他現在沒空,下次再來吧!”“不,錯了?!辈煌谝酝摹苁馈L格,這次的沐風頗有耐心地回答他:“我不是找這家店的老板?!?/br>“那是找誰?”又吐一個煙圈,混混不解。這里,除了老板,可就只剩他們幾兄弟了,這個,莫非是來找碴的,還是……便衣警察。不對,不太像啊,眼前這個白白凈凈的,看起來柔柔弱弱,倒是他身邊那個人,或許有兩下子。“穿灰色衣服的?!便屣L簡要地回答他。“灰色衣服?”混混嘀咕著,轉頭看了一眼,喊道:“安哥,有人找你?!?/br>該來的,還是要來,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第40章第四十章聽‘鸚鵡’叫他,那人知是躲不過去,便不再盯著兩個兄弟‘侍候’店家老板,轉了身,跨過各種雜物,往這邊走過來,無聲地看著‘鸚鵡’。“哎,你們聊!”‘鸚鵡’頗有眼見力的朝那人笑笑,再朝沐徐二人一揮手,溜去角落處收銀臺那里了。那里,店家老板受不住挨打,不時叫喚一聲。“我真的只有這么多了,下個月,下個月再給,好不好?”“下個月?下個月又有下個月的,今日事,今日畢,你沒聽過嗎????”“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開的是小本生意,你們體諒體諒吧…”“喲嘿,我們體諒你,誰*媽的體諒我們,嗯?”“……”“趕緊解決!”慘叫聲掩蓋了拳打腳踢的聲音,在不大的店內,倒顯太聒噪,那人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吩咐一句,再看沐風一眼,提步往外走:“去外面?!?/br>從他們的對話,沐風猜出了大概,看一眼亂糟糟的地面,跟了出去。見兩人往外走,徐起自是要跟在沐風的身邊,一步也不離開。出了店門,剛好是正中午的時辰,路過的行人都避開了地上的碎瓷,好奇地看一眼店內,又匆匆走過。沒有人停下來,沒有人進店里伸張正義,也沒有人替店家打電話求救,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只是他們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沒有一點波瀾涌動。人性,就已至此?還是,人性,本該如此?沐風垂在身側的兩手,不自覺的緊縮起來,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照不進冷冷的心房。跟著走到門前的大樹底下,盯著那挺拔的身姿,沐風先開了口:“小安,真的是你嗎?”他只覺是一場夢,夢里夢到了這人,他不敢相信這一切,他的外甥,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瑞安,目前能讓沐風牽掛于心的人,除了他,別無他人。“是我又怎樣,不是我又怎樣?”看著路上的車水馬龍,瑞安背對著他,冰冷的聲音不帶一點情緒。毫不在意的口氣,打破了沐風心中存留的一絲僥幸。他是瑞安,他就是他的外甥——瑞安。怒氣噌地往頭頂沖,沐風繞至他面前,纖手抓著他兩臂,顫聲質問:“你怎么能干這種事?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因身高的差距,他不得不仰起頭來看,或許是太激動,臉憋得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眼也不眨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