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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軍?”地上的男子眼睛不斷睜大,眼瞳卻越縮越小,一雙紅眸中血絲流淌,宛若灌滿巖漿,隨時會爆發。古乙聞言,唇抿得更緊,一雙眼瞳中冷光迸射,周身宛若凝冰,四周頓時越發壓抑起來,好似空氣在慢慢被剝離。地上的男子身體顫了顫,但一雙眼瞳卻越發的明亮起來,他掙扎著起身,半跪著垂頭行禮,“大人,屬下,終于等到您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各種情緒,有喜悅,有輩怒,有怨恨,也有自責和歉疚。古乙握了握拳,冷聲道,“以后再說?!?/br>男子愣了愣,錯愕抬頭,疑惑的想問什么。古乙后邊卻響起了一個帶著疑惑和擔憂的聲音。“古乙?怎么樣了?”古慕見古乙站到那黑衣人面前,隨后不知道怎么回事,黑衣人突然起身跪在古乙面前。這情景顯得極為怪異,特別背景還是一片尸山血海。空氣中的尸臭讓他神經崩成一條弦,終于忍不住走過來。在聽到聲音的瞬間,古乙緊繃的身體驟然一送,冷凝的面色也不覺緩和下來,側身看走來的人,道,“沒事?!?/br>“他……是誰?是人?”古慕垂眸看著地上一身血污,臉色白如紙的黑衣男人,眼底閃過一絲迷惑。為什么他在這男人身上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可他確定沒見過這個人。突然,他目光定在男人身上的衣物和打扮上。這樣一身衣物,不正和當初第一次見到古乙的時候對方身上穿著打扮一樣嗎!難怪他剛剛就覺得眼熟。接著再看男人看似恭敬的樣子,再看古乙,不由面色微變。難道這人是親衛之一?不得不說他的反應和分析能力很強,也極為敏銳,事實基本被他猜得差不多。地上的男人聽到陌生的聲音,而且對方似乎還和大人很熟稔的樣子,不由抬頭看去。但當他看到古慕的時候,瞳孔再次縮起,竟然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面帶驚喜的上前一步。只是那一步還未猜實,表情又凝固了,接著便一臉迷惑的打量起古慕,又轉頭看古乙。“大人,這位可是……”“以后再說?!惫乓覕Q了擰眉,伸手握住古慕的手腕,丟下這句話便拉著他轉身往成叔那邊走去。男子錯愕的看著兩人離開,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相交的手上,眼底閃過一絲希冀和喜色,只是卻又越發的迷茫起來。古慕被古乙拉著,卻不停的轉頭看身后的男人,見他神色怪異,特別在看他的時候那眼神尤其令人不舒服。好似透過他在看著誰一樣。他皺了皺眉,有心想問清楚,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便只能忍下。這會其他人也面色各異,都奇怪的看著古乙,又看看那個跟著走來的黑衣人,不覺的防備起來。古慕連忙收起雜亂的神思,看了古乙一眼,隨后朝眾人道,“不用擔心,那人不會再出手?!?/br>初次外也沒多解釋什么。楊柏皺皺眉,“什么意思?”“簡單來說,就是化敵為友了,先別說這個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董三哥的毒,能不能解?”這話題轉得很巧妙,也恰到好處。頓時所有人的心思都被轉到董三身上,立刻緊張又期待的看向古乙。古乙沒出聲,只是側頭看身后跟上來,卻規矩的站在兩米外的古六。古六會意,立刻走上前。眾人再次警惕起來,執起兵器對著他。特別是成叔,若非手上已經沒有槍,此刻說不定立刻就朝著他連開幾槍。因為董三就是被他重傷的。古六完全無視他們的敵意,依然向前。古乙冷聲道,“只有他能救?!?/br>他這話一落,眾人都是一愣。這會古六已經走來,聽到古乙的話也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看也不看其他人,直接抬手用尖利的指甲在手腕劃了一痕。黑紅的血頓時流下。“掰開他的嘴?!惫帕渎暤?。成叔手一顫,袁海也更加警惕,卻是看向古乙。古乙蹙眉。古慕道,“有事我負責,按他說的吧?!?/br>“反正也沒有比現在更糟的,我相信古大哥不會害我們?!痹а?,直接蹲下,掰開董三的嘴。古六面無表情的向前一步,抬起手腕,鮮血滴落到董三的嘴中。每滴落一滴,旁邊的幾人面上神經便忍不住抽動一下。楊柏和白樺師兄弟只是死死盯著古六,又看看古乙,眼中疑惑和探究更濃。古慕則皺眉緊張的看著董三。雖他做了保證,但對董三能不能獲救還是有些沒底。滴了幾滴血后,古六收回手,后退兩步,非常自覺的站到古慕后側一米處,這動作自然得好似做過幾千幾百次一般。古慕不覺的緊繃起后背,全身的神經都調動起來,防備著后邊的人。手突然被輕輕捏了一下,這才恍過神來,側頭看向古乙,正好與他對視。那眼中的安撫,讓他身體不覺的慢慢放松下來。這時候成叔幾人卻不再關注這邊,他們更關心的是董三的情況。白樺走上前,眉頭緊皺,看看古六,又看看古慕兩人,擰眉說,“你們認識?”他之前可是親眼看到這人從那青銅棺槨中出來的,難道他們也是這墓中的人。而且這黑衣人身上的氣息和古乙的極為相識,不同的只是強弱差距而已。“不認識?!惫乓覜]有絲毫猶豫,面無表情的回答。白樺一噎,臉頓時沉了下來,一臉的不信,“不認識他為什么突然這么聽話,還跟著你們?!?/br>“強者為尊,沒本事不代表別人也無法做到?!惫乓衣曇粢琅f平淡無波,就好像他的話都是理所當然一般。白樺卻被氣得臉色紅黑交錯。對方的意思就是說他們自己沒能力打敗對方,讓他臣服。不過想到之前他們師兄弟和這人顫抖了許久,拼得一身狼狽也無法制住對方,結果古乙卻是一遭解決。又想到之前他們師兄弟同樣是敗在他手中,雖然那時候他們并沒有出全力,但恐怕對方也是吧。如今一對比,不得不承認,他們實力的確不如他。越想,白樺的臉色就越難看。他不是輸不起,只是一直驕傲的心在一天之內三番四次被擊碎,讓他有些挫敗和無法接受。想必起來,楊柏就從容多了。他又恢復了一貫笑容,笑瞇瞇的把備受打擊的小師弟拉后幾步,朝著古慕兩人笑道,“看來你們挺順利的,怎么樣,一路上可有遇到什么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