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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邊殺人,有時候反而會破壞風水,但如果殺人只是風水中的一環,那便是畫龍點睛。寶叔點點頭。眾人約莫走了五百米后,便見到一個巨大的石門,由門楣、門柱、門扇、門檻、門砧組成。但令人詫異的是,石頭的雕刻形狀并非普遍的長方石條,而是一節一節的竹子形態,每一節竹子約二十厘米寬,三十多厘米高,其中又雕刻著許多人文圖案。有古獸,有人類生活日常,有神話人物,有祭祀畫面及圖徽等等。門楣處是由兩側門柱上竹葉衍生匯聚,組成一張雙角獸面紋,工藝極具精湛。兩側門砧上有女子俑像面對而跪坐著,雙手捧扶一簇竹子,竹葉之上脈絡清晰可見,栩栩如生,女子卻是沒有面容,只余輪廓,并非被侵蝕,而是本身便沒有。“這這這,這……”寶叔瞪大眼睛,抖著手指指著石門。成叔也是面露驚愕和狂喜,其余人則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這門有什么出奇嗎?”在他們看來,這門除了另類點外,其實挺普通。好比唐朝那些王族公主墓葬,光門上就各種精雕細琢,盡顯華貴。相比起來,這門實在素得不行。“這是竹崇拜,是竹崇拜??!”寶叔激動的走上前,掏出小刷子小心的刷掉門柱上的灰塵和蛛絲,仔細的觀察那些圖紋,一邊不停的念叨,“這是巫文,沒有錯,是夜郎,真的是夜郎,天??!”眾人面面相覷,但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可能是有什么不得了的發現了。“師傅他們到底怎么了,是已經知道這個墓的底細了?”袁湖探頭扯了扯袁海的衣服,低聲問。袁海斜睨了他一眼,道了一聲,“回去把書閣的書重讀一遍?!?/br>“哈?”袁湖一呆。袁海沉聲道,“竹崇拜為夜郎古國象征,若沒聽過這個國家名字,應該聽過夜郎自大這個成語?!?/br>他這么一說,眾人便知道是這個夜郎了,只是都有些懵懂?“這不是只是成語故事里邊的的人物嗎?”古慕疑惑。“這并不是一個虛構的故事,司馬遷中有記載:“西南夷君長以什數,夜郎最大?!钡嵬跖c漢使者言曰:“漢孰與我大?”及夜郎侯亦然。以道不通,故各以為一州主,不知漢廣大。這才是夜郎自大的出處?!背墒宄谅暤?。“不錯?!睂毷逦藥卓跉?,勉強平緩下情緒,聲音還是帶著點顫抖,“夜郎古國為三大謎之古國之一,與樓蘭古國、大理古國等齊同,迄今發現的遺跡雖也不少,卻并不能完全呈現出那個年代的歷史文化等?!?/br>說夜郎古國眾人都不是多懂,但一提起樓蘭卻都是如雷貫耳。“那墓中肯定有不少好寶貝了?!痹p眼放光,既是地位極高的古國,里邊出品的絕對價值不低。“就不知道有沒有被盜過?!蹦脸闪置掳?,也一臉期待。聽他的話,成叔和寶叔頓時臉色都是一沉,前者是憤怒,后者卻是不愉。“先進去看看?!背墒灏l話。寶叔皺了皺眉,點點頭退開,他現在只希望這個墓葬并沒有被盜過,至少不要被破壞。夜郎古國也是苗族后裔,這個墓葬有極寶貴的考究價值。兩扇門都是石門,上方同樣雕刻者各種圖紋,還有兩個獸口銜銅環。有寶叔的堅持,眾人不能直接破壞石門,只能尋找開門的方法。古慕側頭仔細觀察四周的元素,突然發現兩邊門砧上的石俑元素排列和分布有些異樣。石俑跪坐之處隱約有金屬元素。他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古乙的手背,示意那兩座石俑。古乙看向兩樽石俑,會意,上前摸索起來,很快就找到問題,伸手把石俑面朝墓門轉,另一樽也如此炮制。其他人見他動作,都一致停手,好奇的觀察他的舉動,有之前開啟石陣的例子,又有之后的誅殺怪魚,還知道不死蠱,古乙在他們的印象中越來越深不可測。就在第二樽石俑轉好的下一刻,石門發出哞哞的摩擦聲,兩扇門正慢慢的開啟。灰層紛紛揚揚掉落,里邊藏的蟲蟻也被驚動,紛紛亂竄。眾人連忙退開幾步,立刻拿出防毒面具帶上,畢竟到這里已經算要進入古墓了,誰知道里邊會不會有什么毒氣。等門徹底展開,里邊的景象也呈現在眾人的眼前。“嗬!”劉衍倒吸了口氣,防毒面具后的聲音有點沉悶,卻依然擋不住他激動的心情,“天啊,發了,發了!”其余人心情也不必他低哪去,特別是寶叔,嘴唇顫抖著,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見前方,門內依然是一條長長的磚石墓道,但墓道中卻整齊的陣列了一輛輛鐵制戰車,每輛戰車都有兩匹陶馬俑,馬上的馬具齊全,精美精湛。可惜,包括戰車,大部分鐵質設備已經生銹,花紋也看不清晰,上邊的木頭也有些腐爛,里邊有許多蟲蟻。戰車上邊也有陶俑,或站或坐。陶俑都保存得很完好,沒有被破壞,車子雖然保存不好,但也很完整,這本身就是難得的價值。眾人排成一列,小心的從其中的間隙慢慢往前通行。寶叔很想留下來研究,但被成叔以‘前邊說不定還有更有考究價值的東西’給說服。眾人走了差不多50米左右,便看到兩個墓室口,在墻壁相對之處。門同樣是石門,卻沒有如大門設的機關,只需推開便可。令人詫異又在情理之中,這是兩個隨葬坑,里邊卻都是兵器和陶俑,墓室用的是畫像磚堆砌而成,上邊繪制著戰爭場面。只可惜墻壁有風化的痕跡,上邊的彩繪已經褪色,而且畫面并不清晰,只能大致分辨是戰爭場面。四面墻壁旁邊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各種兵器,正中間是一個兵俑方陣,手上都拿著長戟。兵俑一個個面朝大門,怒目而睜,張口無聲吶喊,面容扭曲猙獰,仿若正處于戰場之上,看起來極為攝人,和他們曾見過的俑完全不同。古慕突然抓住古乙的手臂,手心全是冷汗,抓著對方的手不覺的收緊,骨節有些發白。古乙側頭,防毒面具遮住對方的臉,無法看到他的表情和臉色,卻能從那雙眼睛中看到極度的不安和壓抑,不由雙眉一擰,立刻帶著他快步離開墓室。其他人被他們的動靜驚動,不由轉頭,見古乙沉著臉看著古慕,一臉凝重,不由詢問。古慕捂著胸口,抿著唇轉頭看看被戰車占據的墓道,又看看墓室,吸了幾口氣緩和了下,才說,“這里感覺讓人很不舒服,我們還是繼續向前吧?!?/br>事實上何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