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說著就要把電話從耳邊拿開。“……別——”這聲音……怎幺聽起來這幺耳熟?“關、關古……是我……”我的心一陣狂跳,看來我是有排(很長時間)沒法忘記這件事了。“你怎幺換了個號碼?”不知為何,我居然沒掛他電話,可能是想知道他在那天之后是怎幺想的吧。“之前一直都打不通你的電話,然后我換了個新號碼,沒想到就打通了,可能是我原來的電話卡有問題……”他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忐忑與緊張。我心中滑過無數個點,確實是沒見過讀書讀成他這樣的,一點生活常識也沒有。“不是你卡有問題,是我把你號碼拉入黑名單了,你打不過來,懂嗎?”干脆把真相告訴他。“啊……?……為、為什幺?”小孩的聲線中帶上了哭音。“因為我不想再跟你聯系了?!?/br>“……”他又開始不說話了。“喂?”我忍不住又“喂”了一聲,可是只能聽見電話里吸吸收收的,八成又是孩子哭了。心里一陣悶痛,剛打算狠心掛電話,對面卻再次傳來了他的聲音:“我就真的這幺惹人討厭嗎?”“……”這次換我不說話了。趁他還沒哭得更大聲前,我趕緊把電話掛了,然后關機睡覺。睡覺的時候一直夢見他在我面前哭,那雙哀怨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我,眼淚從淚腺里涌出來,然后淌到他臉上,黑棕色的瞳孔無限擴散,變得沒有一絲神采……總之是被嚇醒的,醒的時候心跳特別快,熟悉的壓迫感縈繞著我,差點難以呼吸。我看了看周圍,天都沒亮,其他人還在呼呼大睡,我從沙發上坐起來,將手機開機。破手機開機再次遭到阻力,卡了兩分鐘才顯示出畫面,幾十條短信和未接來電,不用想也知道是鄭御承的。依舊沒看短信,直接把它們都刪了,我不斷深呼吸,催促自己冷靜下來,拿了煙和錢靜雞雞(靜悄悄)地離開了倉庫。在外面將煙全部抽完了,天也蒙蒙亮,不知道該干什幺,干脆跑到附近的公園山上看了場日出。坐在草坪上發呆了很久,兜里的電話突然響了。下意識以為是鄭御承,但是轉念想想今天是星期三,他應該在上學,于是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林海。我接起電話:“干嗎?”“關古——??!”耳邊傳來他的大吼,耳膜都差點被震穿了。我將電話拿遠一點,揉了揉耳朵。“……我跟你說,昨天晚上我聽到了一個消息,今天好不容易溜出來告訴你啊——你是不是應該先謝謝我然后再愛上我先……”神經……“什幺事?”難道又是跟老大有關?“唉,算了,反正不管怎幺樣你還是這幺冷漠,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我昨天聽一個和K有點交情的兄弟說,最近墨瑞永和龍神幫有往來,似乎是在策劃什幺事情,但是更詳細的不知道……”“這有什幺價值嗎?”我一腦袋黑線。“靠……墨瑞永和你老大關系這幺密切,說不定是你老大出了什幺麻煩,墨瑞永準備重回黑道幫助他脫離困境,想想都好羅曼蒂克啊……”“哦,這樣?!?/br>“你再這樣冷漠下去我就哭給你看我跟你說!唉今天出不出來玩啊,反正其實你們老大那邊也不關你事,不過我告訴你就是讓你趁早做好準備,不要被牽扯進什幺不好的事情……”我靜靜地聽他嘮叨完,才簡明扼要地回了一個字:“好?!?/br>我不過一個小嘍啰,想被牽扯進什幺事都很難。但是墨陽是墨瑞永的弟弟,他要是找我麻煩,我也沒法躲,到時候事情可能會變得很棘手,但是我暫時還沒有想到很好的解決方法。又在草坪上坐了會兒,直到三三兩兩的家庭主婦帶著小孩上山玩耍,我才站起身拍拍屁股回倉庫。晚上正打牌的時候,靖仔突然說起了以前的事情:“我聽說上次綁架我們的那個人是之前已經洗白的墨瑞永的弟弟?!?/br>吳仔睜了睜眼,抽出一對二:“墨瑞永?你是說那個東石幫的幫主?”“嗯。而且他似乎是因為有關黑道和他哥的事情才找老大麻煩的?!?/br>我接了一對炸,被吳仔瞪了一眼,忍不住問:“什幺事???非得綁架老大才能做到?”靖仔摸了摸頭,回答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據說他原來是想進黑道組幫的,但是他哥攔著他不讓他做,然后他就轉去和墨瑞永爭他們公司的股份了,但是他大學都沒讀完,所以肯定搶不過他哥啊,”牌過到我手上,我笑了笑打出一張3,“然后他后來好像交了個和K哥很熟的朋友,那個人的老子是挺牛逼的,后來也不知發生了什幺他就綁了老大和我們?!?/br>“切,看他那副囂張的樣子,最后還不是只能把我們放了?!盇ndy撇撇嘴。“估計也就是憑著一點臭錢橫行江湖,沒什幺本事,靠的還是他哥?!?/br>我心想,說得很對,他不光是個人渣,還是個只會吃軟飯的人渣。***過了兩天,我在回倉庫的路上接到鄭御承三個電話,前兩個被我掛了,他發了個短信過來之后又接著打了一個電話,出于一貫的無聊加好奇心,我最終接了起來。“喂?”“……”對面的人又不說話,但是從聽筒里傳來的聲音我知道,他他媽的又哭了。老實說,最近幾次見這小屁孩,永遠都是在哭,而我完全對他的眼淚沒轍,也不知道是中什幺邪了。“你又哭什幺啊……”我無奈地背靠在一家家具店櫥窗上,問。“呃……”似乎是打了個嗝,“我、我……我覺得我快死了……”快死了?!我的心像被從井水里拉升的水桶一樣提高了八度,聲音里也不自覺帶了緊張:“你在哪?干嗎呢?怎幺會要死了?”“我、我在學?!闭f著又是一陣嗚咽。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五點四十五,也應該下課了,怎幺還在學校?可能是出事了。“你在學校等著我,就來啊?!蔽曳跑浡曇舭参克痪?,掛了電話就急急忙忙往他學校跑去。一路沒停也跑了快十分鐘,等我到學校門口,天都快黑了。剛準備打電話問他在哪里,就看到不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走上前一看,不就是小屁孩嘛,正拿著水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