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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場打架斗毆死了。 所以季志遠也就想起了老家還有一家,他還有一個兒子的問題。 只是那個時候,風聲正緊,現任妻子的娘家也沒有立即倒臺, 所以一心想要有后人傳宗接代的季志遠只能耐心的等啊等, 甚至在岳家關鍵時候做那壓倒一切的稻草, 讓現任妻子再也仗不了娘家的勢, 限制他想要親自‘接回老家兒子’的想法以及行動。 只是,還是那句老話, 萬萬沒想到。 季志遠萬萬沒想到, 他巴心巴肝準備接回家的兒子居然是那副鬼樣子。居然不認他這個親爹不說, 還出言威脅要送他進青山療養院療養。 季志遠氣急敗壞的回來,甚至在現任妻子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的話語中,堅定了‘孩子被白氏那女人教壞了,得先好好教育一番,再說認回來’的想法。 只是,還是那句老話,萬萬沒想到。 季志遠萬萬沒想到季言之會偷偷的尾隨他回到他的‘老巢’,并且那么精準的在他出手準備派人好好的‘教育’一下兒子時,直接收集了他是怎么從無權無勢的普通老百姓一躍成為部隊的一員,一躍成為讓軍區政委的心路歷程以及這些年他利用職|權收授的賄賂以及安插親信人手的事情,以匿名舉報的方式直接捅到了軍區一號首長那兒去。 季志遠的事情都是真的,根本就經不起部隊的調查。于是季志遠的下場可顯而知,他沒有進青山療養院療養,卻被剝奪了職位下放偏遠山區住牛|棚進行勞動改造。 季志遠懷疑這一切跟他想認祖歸宗的兒砸有關,但仔細想想他的兒子現在應該還在地里刨食,所以季志遠轉頭就打消了這層顧慮,只以為是他現任妻子不甘心之下做出的蠢事。 季志遠和現任妻子大吵了一架,兩口子一起被下放的時候,還在互相的謾罵。 至于讓拋妻棄子的渣爹得到教訓的季言之,則帶著功與名,順著鐵路來到了與俄國相臨的邊境城市琿春市。他從琿春市偷偷的進入了俄國,然后逗留了一月的時間,幫俄國人收割了大批荒蕪的田野,并采買了大量的工業用品,這才趕在冬季來臨前,悄然無聲的回了國。 由于季言之走的時候,就是悄然無聲走的。因此他回來的時候,也沒有大張旗鼓的。只是某天夜里,白嬸子跟著老羅頭長吁短嘆,嘀咕季言之到底去了哪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比如說被渣爹強行留下來當種|馬|育|種的時候,季言之就拎著一大包東西,翻院墻回了家。 一時之間,白嬸子下巴都要驚掉了。 回過神后,白嬸子第一時間就去新房叫醒了武勝男。 武勝男一聽離開差不多有三個月的丈夫回來了,原本迷迷糊糊的她一下子清醒,整個人就跟炮彈似的沖出了房間。而當她看到季言之的那一刻,卻停住了腳步。 那雙圓溜溜的杏眼水光劃過,顯然是喜極而涕了。 “哥,你可終于回來了?!?/br> “回來了?!?/br> 季言之含笑以對,語氣極其柔和的道:“我給你、阿娘還有羅叔都買了東西?!?/br> 季言之一派輕松的樣子讓老羅頭一陣側目。 老羅頭抽搭了幾口旱煙子,突然開口問:“事情都解決了?” 季言之點頭:“解決了,以后他…再也不會來找麻煩了?!?/br> 老羅頭偷瞄了一眼表情復雜的白嬸子,“俺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他…走了這么二十多年,怎么突然就回來了?真是他…壞事做多了,所以?” “還能因為啥?”季言之似笑非嘲的道:“他現任妻子給他生的兒子,好像叫季承宗還是什么的,與人打架斗毆死了,所以為了將來有人替他養老送終,可不得‘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被他拋棄的老婆孩子嗎?!?/br> 老羅頭趕緊多抽了幾口旱煙緩緩神,下一刻就被嗆得差點連腰子都咳出來。 看到他這慫樣兒,白嬸子是又氣又好笑,忍不住翻白眼擠兌他?!澳阏f說你,好歹也一把年齡了,怎么還怎么不經事兒。告訴你,老娘早就猜到了那鱉孫陳世美一定是死了傳宗接代的孩子,所以才想起老家還有人。憑他當初寧愿假死也不愿回來找俺合離的喪良心行為,如果不是死了兒子,鬼才會想起回老家?!?/br> 衣錦還鄉對于季志遠這種當代陳世美來說,根本就不存在的。 老羅頭笑笑沒有說話。季言之也沒有繼續談論渣爹的心思。畢竟沒有意外的話,季志遠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出現他們母子面前。將拋妻棄子的渣渣,隨時隨地的掛在嘴邊,純碎是吃撐了閑的。他才沒有那么閑的時間來繼續關注會在他們生命中消失的渣渣呢。 季言之面上露出一抹和熙的笑容,開始從拎著的大包里拿出他進了村子后才從系統空間里拿出來的各種很具有這年代特色的日用品。 什么綠鐵皮軍用水壺,綠色俄制軍大衣,白底牡丹花色的瓷盆外加俄國特色皮衣皮裙皮靴,季言之都是成套購買的,那東西拿出來,滿滿當當的就在院壩子里堆起了小山。 “咋買了這么多的東西?!卑讒鹱右荒樞奶郏骸澳銕е@么大一堆東西回來,多不方便??!” 老羅頭戀戀不舍的從那明顯成色很好的水煙(雪茄)上面收回了視線:“老幺兒啊,你阿娘說得沒錯,這么大堆東西你帶回來,怕是一路上都累壞了吧?!?/br> 白嬸子一聽這話,趕緊招呼武勝男跟她一起進廚房燒熱水。好好洗個熱水澡,就休息。 季言之沒有拂了親娘的好意,只說讓白嬸子將暫時用不上的東西都撿好。 白嬸子因為季言之極其的高興,認定她的好兒子就算是娶了媳婦,也不會忘了老娘。 武勝男全程都保持著笑容,她幫著白嬸子將東西拎進東屋,然后就出了東屋跑到廚房燒了一大鍋的熱水,讓季言之好生的泡泡澡去去乏。 “媳婦兒辛苦了?!?/br> 季言之洗完澡,便回了他和武勝男所住的西屋。 屋子里,武勝男正在整理床鋪,還沒來得及跟進屋的季言之說什么體己話呢,就被季言之的真情流露弄得極其不好意思。 “阿娘人很好,就是羅叔,也是世間少有的好人。我自從嫁來咱家,就沒辛苦過?!闭f道這兒,武勝男突然咬了一下唇瓣,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你不在家的日子久了,差點兒得了相思病?!?/br> “以后不會離家這么久了?!奔狙灾苷J真的道:“我保證?!?/br> 武勝男哎喲一聲,心中是又歡喜又羞澀?!昂媚袃褐驹谒姆?,哥你咋做這個保證??!” “再怎么志在四方,沒把家庭顧好,那就不是好男人?!?/br> 季言之笑了笑:“反正我這一輩子根本沒啥子雄心壯志,守著家人不再東奔西跑的也好?!?/br>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