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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就知道季言之深夜被急招入宮的原因是啥了吧! 季言之懵逼臉:“陛下,原先微臣掛了‘神醫’的名頭,不是微臣醫術精湛,而是那包治百病的丹藥啊。這…陛下,你那毛病,恕微臣真的沒有能耐醫治?!?/br> ——就算能醫治也不給醫, ——媽個嘰!太醫們都跟你說了要你悠著點,偏偏你就是不聽。 ——現在那玩意兒不能用了,就來找‘神醫’治療, ——呵,‘神醫’之名早就說過了是假的,沒法醫治就是沒有醫治,你能咋的…… 季言之心中MMP,面上依然懵逼臉。 懵逼的樣兒太過真實,仿佛他整個靈魂也是懵逼的。于是正德帝相信了季言之的肺腑之言,整個人都透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蕭瑟。 也是深更半夜被驚動的太子莫名想笑,但他努力憋住了,并且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沉重一點。 “父皇你如今以五十有四…尚……” 太子話還沒有說完,就接收到了來自于正德帝的肅殺目光。 “呵,就知道你這兔崽子的嘴巴里說不出好話,朕年五十四又如何,朕寶刀…朕還沒老到掉牙的地步呢!” 太子欲哭無淚:父皇,兒子還沒有說話呢,你別給兒子扣這么一口大黑鍋行嗎。 然鵝,歷朝歷代的皇帝基本都是任性的主兒,包括現在晚年生活正面臨灰暗的正德帝,那是標準的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哪怕是親兒子…… 嘖,哪怕是親兒子,敢在他傷心的時候戳他的肺管子,也別想好過。 于是抱著‘懟’死親兒子的念頭,正德帝開始火力全開的朝著太子就是一陣猛噴。語言之豐富,讓一旁圍觀看熱鬧的季言都為之嘆服。 季言之看足了戲也看夠了戲,終于良心發現了,開始‘挽救’已經差不多快被正德帝的唾沫星子給掩埋住的太子。 “其實吧,陛下這…嗯,小毛病,應該可以通過修身養性來治療的?!?/br> 正德帝眼前一亮,很迫切的追問:“真的?” 季言之點頭:“真的,陛下如果不信,可以招太醫們詢問一下?!?/br> 于是正德帝便心急火燎的又召見了太醫們。 面對這種特殊的疑難雜癥,太醫們能說什么呢,只有附和說季探花郎提的要求很具有建設性,正德帝可以試一試。 “一群廢物,還沒有半吊子的‘神醫’會說實話呢!” 正德帝怒罵一句,卻也將太醫們的‘建議’聽了進去,開始琢磨禪位于太子,自己專心修身養性,讓自己早日重新做回男人。 季言之深夜被急招入宮,回家之時已經是第二日的黃昏。 季言之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倒頭就睡,然后一個時辰左右,再起來吃晚飯。 晚飯是袁淑婉親手做的,不過一盅粳米盅和幾道清淡小菜,簡單卻勝在養胃。畢竟季言之的身體自從那次落水之后就一直不大好,已經是公認的事實。 袁淑婉本身就對季言之上心,自然也把季言之‘身子骨弱’這點記在了心里。 “夫君,萬歲爺昨兒深夜急招你入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怎么你回來后,臉色蒼白不說還帶著一臉的倦意?!?/br> “一夜沒睡是這樣的?!?/br> 季言之放下碗筷,待伺候的奴婢將殘羹剩肴撤了下去后,這才一邊呷了一口茶水,一邊慢慢的把他為什么會被深夜急招入宮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兒。 袁淑婉直接驚呆了:“這這這……這種…腌臜事兒,萬歲爺找你干嘛?你又不是什么包治百病的神醫,就算是,神醫也不能治這種腌臜病吧?!?/br> “…誰知道萬歲爺怎么想的?!?/br> 季言之不好說正德帝之所以這么信任他什么事都找他,除了那幾顆包治百病包祛百毒的丹藥外還有他使用催眠,下了精神暗示的緣故,所以季言之含糊應了一句,便轉而道。 “夫人抽空回一趟娘家,告訴岳父一句,就說萬歲爺已經動了禪位于太子的心思,讓岳父他早做準備?!边@是正事,所以袁淑婉也就收斂了略顯有些呆滯的面部表情,轉而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夫妻倆又隨意的說了一會兒話,便打住話茬,自是歇下。到了第二日,袁淑婉在季言之去翰林院報道之后,將季蘭、季竹兩位姐兒該學的規矩、禮儀安排妥當,就出了季府回了袁家一趟,將季言之昨兒說給她聽的話,簡略的跟袁大人過了一遍。 “行了,為父知道了。你平日里也要做好賢妻本分,記得告誡言之謹記為臣cao守,須知伴君如伴虎,即使當今圣上和太子殿下都是好性子的人,也有君威難測的時候??!” “父親放心,夫君可比你老會做官多了。你瞧瞧夫君才去了翰林院當差多久,就引得那些老學究們個個皆口稱贊。女兒可是記得當初父親當初考中一甲進士,入翰林院當差之時,可是足足做了好幾個月的冷板凳?!?/br> 袁大人:“……” 這糟心玩意兒。 簡直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典型,這才嫁了人多久,就護夫君護得連親爹都懟…… 袁大人狂翻白眼,忍住埋汰親生女兒的沖動,幾乎從鼻子里哼氣道:“行了行了,你夫君厲害行了吧?!?/br> “瞧父親這話說得那么言不由衷的,夫君本來就是頂頂厲害的人??!” 這下子袁大人更加覺得糟心了,直接揮手就讓袁淑婉早點回婆家,死賴在娘家算怎么回事。 袁淑婉扯扯嘴巴,直接就將袁大人的糟心感算在了自我感覺比不過季言之這位女婿的緣故上,倒也沒怎么生氣,反而很樂淘淘的離開袁家,回了季府。 季言之回府的時候,依然是黃昏時分,也依然是因為正德帝突然急招他去‘伴駕’的緣故。 要知道自從失去了男人的自信后,正德帝幾乎夜不能寐,即使寐了也會突然做噩夢驚醒,所以吧,這個時候季言之利用催眠所下的暗示,便開始起了作用。整個人蕭瑟得如同一條老狗的正德帝便招了季言之伴駕。 ‘特殊時期’伴駕可真是累,首先你要體諒正德帝一顆已經碎得拼都拼不回來的脆弱琉璃心說些好話哄他,再者又要時刻注意隨時都可能上演的‘父子相殘’;總之一白天下來,身體壯乳牛的漢子都會身心俱疲,何況是季言之這文弱書生呢,所以季言之一歸家后,依然是倒床睡一個時辰,然后再爬起來吃晚飯。 就這樣過了一月又過了一月,到了年關的時候,正德帝終于下定了禪位的決心,而翻年桃花燦爛的三月,正德帝禪位于太子。 太子登基之后,改年號為康靖。 康靖元年七月,于翰林院混資歷的季言之被委派外任。 康靖三年,在地方上干出一番成績的季言之連升三級,為一洲之府尹。然后封疆大臣,兩淮鹽政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