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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萍是地道的農家婦女,她沒有讀過書,不懂得什么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卻分得清大是大非。她知道郭、楊兩家遭遇大難,除救了‘禍頭子’丘處機外,更有包惜弱胡亂救人之功。 所以面對柔柔弱弱,滿目愧疚只知道哭的包惜弱,李萍是有怨。只是,在李萍想起楊鐵心為了‘找尋’她,丟下‘身懷六甲’的包惜弱,想到和她姐弟相稱,真像親弟弟一樣照顧他,認郭靖當外甥的種彥崇,又想起收郭靖為徒,帶他們走出大漠的季言之,再多的怨,也散了。 所以當包惜弱哭得不能自已,連連說對不起時,反倒是受了不少磨難,在雪地之中生下郭靖的李萍,收斂了幾分丈夫因楊鐵心夫婦倆慘死所帶來的怨,安慰起了包惜弱。 “這都是命,命運無常,誰能想到救人還救出問題了呢!這丘處機最好不要找上門,要真找上門,我定要好好的跟他攀扯一二!” 包惜弱擦了擦眼淚,卻是道:“柔福帝姬已經請了黃藥師的幾個徒弟幫忙,在桃花島附近收拾了一座島嶼出來,從今以后,便是我等的居所!馮家阿弟說了,等搬遷去了附近島嶼居住后,他便正式收下康兒、靖兒為徒。段天德那狗官,留著性命就是想讓他們兄弟二人手刃仇人,親自為父親報仇?。?!” 李萍連連點頭:“對對對,殺父之仇當他們倆兄弟親自報才對!” 李萍擦了眼淚,勸慰又哭了起來的包惜弱:“好meimei,快別哭了,孩子們都在看著呢,咱們這又哭又笑的,惹得孩子們看笑話就不好了!” 小莫愁咬著桃子路過,順手糊了一巴掌楊康:“站穩點,沒聽到你娘親和李嬸嬸說的話嗎,不練好武談何為父報仇,你說說你扎個馬墩兒,都搖搖晃晃的,談何練好武功!” 比李莫愁小了三歲的楊康,含著眼淚包兒默默的調整了姿勢,繼續扎馬蹲。 郭靖只和楊康隔了幾步距離,本以為李莫愁糊了一巴掌楊康之后,也會對他出手后,結果,李莫愁上下打量了郭靖,然后搖頭,像個大人一樣,嘆息著走了…… 郭靖傻眼,外加不解的看向楊康:“師姐,這是什么意思?” 楊康也是搖頭晃腦,好不感嘆的模樣:“師姐能有什么意思,只能是你太蠢,蠢得讓師姐下不了那個手打你!” 郭靖沉默數秒,弱弱的反駁道:“我不是蠢,師傅說了笨鳥先飛,勤能補拙,只要我日日夜夜勤于練功,定然會成為高手的!” “你是高手,那我就是高高手!” 這話,人小鬼大的楊康說得很是嘲諷,但個性敦厚,樸實的郭靖卻深以為然,很贊同的道:“康弟這么聰明,定然會成為高手高高手的!” 面對郭靖真誠,透著傻勁兒的眸光,楊康頓時將‘你是不是傻,嘲諷聽不出來啊’的話咽回了肚里,言不由衷的勉勵郭靖:“你也要努力,倒時比我差太多就不好了!” “康弟放心,我會努力的!畢竟我是大師兄嗎?”郭靖拍著胸口連連保證自己會認真學武,天天向上。 楊康嘴巴下撇,不爽的誹謗起來。真是個蠢蠢的呆子,比我后入門,居然成了大師兄!師傅,你確定你是根據天賦來定名分,而不是年齡來的??? 桃花樹叢中正和黃藥師下著圍棋的季言之,收回了視線,笑著問黃藥師:“你覺得郭靖、楊康二人,誰在武學之上更有成就?” 黃藥師落子,將白子吃了一大片后,才笑著道:“聽你這語氣,你好像更看好郭靖?” 季言之挑眉:“你說錯了,我是兩個都看好?!?/br> “比李莫愁還要看好?”黃藥師再落一黑子,語氣依然與先前一般,淡然的道。 “莫愁乃是種家人,我自然看好她!” 季言之搖著折扇,好不光風霽月的道:“就比如柔福帝姬為馮某所生的骨rou,不管她是男是女,我都看好她,何況…姐夫啊,你知道阿姐已然有孕了嗎?” “不就是有孕,我怎么不會…你說,阿蘅有孕了?” 黃藥師倏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季言之。 季言之點點頭,有些莞爾的道:“還說知道,嘖,瞧你這小樣兒,就知道你根本沒察覺到,可見你最近的時間都花費在了修煉北冥神功中......” 黃藥師也不怪罪季言之輕飄飄的指責,直接放棄了和季言之繼續下棋。在季言之繼續搖著折扇,品著桃花佳釀時,黃藥師已經猶如一陣風消失不見了! 季言之輕笑,轉而看向了抱劍觀棋不語的種彥崇:“彥崇,你真打算練劍?” 種彥崇從走神狀態中醒來,有些疑惑的發問:“表哥,難道我不適合練劍?” “適合是適合,只是,罷了罷了,與其違背外公的意愿讓你自我摸索劍道,還不如我指點一二呢!”季言之捻起一枚白子,隨意將其往桃花樹上一彈,白子瞬間離指間,深深的鑲嵌進了桃花樹里…… 季言之笑看種彥崇:“種彥崇,可聽過獨孤九劍的傳聞?” 種彥崇搖頭:“我又不是地道的江湖中人,并不知道江湖上的一些神奇傳說!”其實如果不是季言之主動透露自己乃是逍遙派的唯一傳人,怕種彥崇根本無從知道江湖上原來還出現過門下弟子驚才絕艷的逍遙派,所以獨孤九劍什么的,覺得自己挺適合繼續練劍的種彥崇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季言之開始跟種彥崇講解獨孤九劍這門可以說獨步武林的劍法,惹得種彥崇對獨孤求敗這位前輩敬佩連連時,季言之話鋒一轉,卻道:“彥崇不是表哥看不起你,而是就算廢了你這一身不知從哪學來的雜牌內功心法,改練北冥神功,改學獨孤九劍,想大成估計只能到古稀之年有丁點希望,所以獨孤九劍雖好,但是卻不適合于你。這樣吧,我去信給古墓派的祖師林朝英說一句,要是她同意,你便跟著小莫愁學玉女劍法吧!” 種彥崇:“……” 表哥,你莫不是開玩笑吧,玉女劍法一聽名字,就不是爺們學的,你居然讓我學這個,可真是親表哥??! “表哥自然是親的,如果不是親的,誰理會你這個學武資質和靖兒一樣憨厚、筆直的家伙!”季言之翻著白眼,看似埋汰人,卻是真心實意的道:“玉女劍法是林朝英為了克制全真劍法,特意自創出來的,可不光只能女人能練!彥崇你不是一樣討厭全真教的道士們嗎,學能克制全真劍法的玉女劍法剛剛好!” 種彥崇原先埋汰的話只是隨意說說,雖說季言之說話有時總是耿直、直插人肺管子,但卻不會害他。種彥崇很明白季言之的這個特質,所以他垂目抱劍深思了好一會兒,最終在柔福帝姬大腹便便的端著一盤糕點走來之時,頷首道:“表哥你是武學大家,一代宗師,你說我適合學玉女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