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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哪個人那里聽來的,他還真不好編。“而且,阿母,我不是給了您炮制藥材的方子嗎,以后用這個法子炮制藥材,我們就會賺到更多的銀子,到時候要是繼續給他們家紅利,您舍得嗎?”薛盛安繼續勸道。薛母一想,她還真不舍得,畢竟這幾年他們家兒子生病,劉氏也從來沒說過要給點銀子幫助一下,她其實早就對劉氏寒心了,只不過怕夫郎在親戚面前難做人,才不想說的。“好,我這就跟你阿父商量?!毖δ概陌鍥Q定。*吃完晚飯,薛母睡覺的時候委婉地跟薛父提了一下這件事,沒想到自家夫郎稍微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他和兒子的想法了,而且決定親自上門去堂嫂家去說這件事。說去就去,薛父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第二天薛父吃了早飯就要去薛家祖屋,薛盛安想陪薛父一起去,薛父想著自己兒子明年就要及冠了,也是該通曉人情了,就答應了。薛家祖屋是在城北,那邊的房子普遍要老舊一些,而且都是比較大的院子,祖屋現在住著劉氏和他兒子兒媳,劉氏的女兒已經嫁出去了。到了祖屋門口,薛父上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出來了一個身材佝僂的老人。“陳伯?!?/br>“陳翁?!?/br>薛父和薛盛安同時喊道。這位老人是薛府以前的管家,論年齡已經是薛盛安祖父輩的人了,陳翁一家世代伺候薛家,現在他的兒子也是在祖屋里當仆人。“原來是郎君和小郎君?!标惒凵裼行┎缓昧?,看了半天才認出來兩人。“陳伯近來可好?”薛父道。“多謝郎君的關心,老翁還能活幾年?!标愇绦呛堑卣f,“請隨我進來,我先去通稟一聲?!?/br>薛氏父子倆人隨即跟著進去了,兩人在大堂里等了一會兒,劉氏才姍姍來遲。今天她兒子出去辦事了,沒在家,兒媳婦懷孕了,在后院里屋養胎。不過他們家反正也是她掌家做主,所以也不用兒媳特意出來招待薛氏父子了。“堂嫂?!币姷絼⑹铣鰜砗?,薛父禮貌地喊了一聲。薛盛安則淡定地站在薛父地后面,沒有行禮也沒有喊人。劉氏見薛盛安這個樣子,皺了皺眉頭,不過沒有多說什么,開口道,“喲,今天堂弟和堂侄怎么有閑工夫來我家啊?!?/br>劉氏摸了摸自己頭發上的金簪,叫仆人給薛氏父子兩人倒了杯茶。“這次來是要跟堂嫂商量一下藥堂紅利的事的?!毖Ω搁_門見山地說。劉氏一聽這話,神色變了變,連忙扯著笑,說道:“難道是昨天算錯了銀子?我就說一個月的利潤不可能那么少嘛?!?/br>“不是,”薛父正了正神色,嚴肅道:“堂嫂,下個月開始,我們家藥鋪就不會分紅利給你們家了?!?/br>“什么?”劉氏的臉色頓時僵硬了,硬聲道:“當初不是說好的,還是你阿父親口說的,要給我們分紅利的?!?/br>“但是……”薛父道。薛盛安上前一步,止住薛父要開口的話。“但是當初我祖父只說了,只幫你們度過災荒年,”薛盛安頓了頓,又道,“堂伯母,你這幾年不是過得有聲有色的嗎?還缺我們那點銀子?”薛盛安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地神色:“況且,當初什么情況堂伯母你也知道,這幾年我們家可是對你們仁義止盡了?!?/br>“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么嘴?!眲⑹虾浅獾?。薛盛安溫和地笑了,“唉--不能這么說啊,這藥堂以后也是我幫我阿父打理,當然關我的事咯?!?/br>“你--”劉氏臉色忽青忽白,指著薛盛安,轉頭對著薛父道:“堂弟,你這兒子真是好沒禮貌,竟然敢跟長輩頂嘴,你怎么教的他?”薛父看著劉氏竟然這樣說他兒子,就差直接說他兒子沒教養了,臉色頓時一沉。“堂嫂,我兒說的也是事實,以后藥堂要給盛安打理,他自然要知道其中的是是非非?!?/br>劉氏沒想到薛父會是這樣的回答,頓時急了。“我不管,這五分利當初說好的要分給我們家,你們要是不繼續給,我就讓全縣城的百姓給我們孤兒寡母評評理?!?/br>薛盛安氣極而笑。“堂伯母,這事兒你鬧到公堂上去,我們家也是在理的,當初我祖父說給紅利,主要也是為了幫助叔公度過難關?!?/br>“況且……這紅利也只是口頭約定而已,沒有白紙黑字,我們想給就給,不想給還能拿我們家怎么辦不成?”薛盛安擲地有聲地道。薛父附和道,“對啊,堂嫂,這幾年來,加起來都給了你們家近百兩銀子了,要不是昨天算了算錢,我都沒發現,這錢都能夠給我們家盛安買一株救命的藥材了呢?!?/br>薛父一臉rou痛的表情把劉氏氣了個倒仰。她還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堂弟是個這樣的性子,以前她只知道這堂弟有些一根筋,看起來也是十分老實木訥,卻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說這樣的話。也不管自己兒子對長輩不禮貌,還附和自己的兒子反駁自己,她真是快被氣死了。想到了自己每天的家用花銷那么大,而且自己兒子最近也不知道為什么,花銷也特別多,媳婦又懷孕了,蚊子再小也是rou,她絕對不能就這么輕易答應堂弟的要求。“不行,你們要是不給,我就鬧,鬧給全城人知道,看看你們還要不要臉面,還要不要做生意?!眲⑹贤{道。“這——”薛父聽到這話,有些為難,一臉猶豫地看著自己兒子。薛盛安就知道劉氏不會這么輕易的答應,不過他早就想好辦法了。“堂伯母,你知道你現在住的這棟祖屋可不完全是你家的吧?”薛盛安手指朝下指了指,道:“這祖屋的地契,我們家可是有一半呢?!?/br>劉氏聽了這話,這才想起來,他們現在住的祖屋還不是完全自己的,可是住了這么多年,她早就把這祖屋當自己家的財產了。“堂侄這是什么意思?”劉氏面無表情,沉聲道。薛盛安逼近劉氏,一字一句提出自己的要求。“如果我說,這祖屋的半份地契我們不要了,全給你們家,相應地,那藥鋪的五分紅利,你們也不許再要了,所有有關藥鋪的事,你都不能再插手,怎么樣?答應嗎?”薛父聽兒子這話,本來想阻止。不過他轉念一想,這祖屋既然被劉氏住著,那份地契拿著也沒什么用啊,劉氏肯定不會把祖屋讓給他們的。而且他現在研究兒子給的那些藥方和醫術,感覺自己醫術精進了不少,他相信他和兒子以后能把藥堂打理地更好,那時候就不差這個祖屋的地契了。所以,還是藥堂更重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