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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動。“還在看?你都看那銀子好幾天了!”和他同住一房的另一侍從擦著汗走了進來,“該你啦!快去吧,沒人會偷你的錢的!守財奴!”“知道了?!崩顝╂i好箱子,起身看了一眼便離開了。夏日里最熱的時候已經過去,打掃庭院時李彥不再汗流浹背,一轉頭便見夫人挽著卓宿從左邊的小徑拐了出來,跟前還牽了兩只半人高的大黑狗,強勁的下顎上尖利的犬牙滴著口水,細小的眼珠子里閃著一股子兇光,大搖大擺地從自己身邊經過時,李彥不禁退后幾步,一抬頭余光竟瞥見夫人沖著他笑,不含任何雜質的微笑。喉間一窒,繼而又想到這樣美麗的表情只會也只能對尊主作出,李彥竟有些嫉妒。“怎么突然想來這里了?你以前從來不會做這些事情?!弊克蘅粗嫫綇哪翘聪憧澙@的佛堂走出,略顯疲倦的臉露出一絲譏誚。“人是會變的,把繩子給我,我來牽著它們吧!”舒平含笑接過道。“即使屠者放下刀也無法成佛?!弊克逘恐氖掷^續向前。“你是在說自己嗎?”“當然也有一種情況,屠者白日做夢?!弊克拊谝豢梅泵慕鸷蠚g下停住,雙眉微挑,綻開一絲危險的笑。“那就活在夢里不要醒過來?!笔嫫降拇浇怯訐P起。卓宿用指尖勾起他偏尖的下巴吻了上去,只是用唇瓣輕輕廝磨著,慢慢侵入那蓮舌之地,貼合著一點一點地攪動,耐心細致地品咂著其中的甘美。舒平閉著眼,跟隨這舌尖的牽引不時擦著柔軟的腔壁交纏起舞,春風細雨般地,這倒不像是他,太過憐惜也太過溫柔了,隨即睜開眼卻跌進那瞳孔里的天地,那漆黑的帷幕后面似是有什么在等待著自己。疑惑之際,卓宿已經放開了他,撩開他額前碎發,輕輕一吻,“夢醒了?!?/br>舒平一怔,慣常一笑。“尊主,有急報!”忽然一侍從匆匆跑來看了舒平一眼,隨后定定地站在卓宿面前低首道。“你直說無妨?!?/br>“是。城東的于大人的貨被劫了!”“我們的也在里面?”“是?!?/br>“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吩咐他們去備好馬車,一會兒去于府?!?/br>“要走了?”“對。我…”卓宿轉過身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突然攬過他那纖細的頸項,唇貼上他側頰道,“總之,等我回來,我有事和你說?!?/br>“好?!笔嫫叫?。待他離開,舒平打算將兩只黑犬牽回到管家那里,因為它們一直是管家親自負責打理。原路返回時,卻見李彥還在那里。“夫人?!崩顝┑皖^拱手一禮。“好巧,又碰見了,你一直沒來我還以為你已經不在這里了?!?/br>“多謝夫人記掛,小人近來很好?!崩顝┯质且欢Y。“客氣話我就不說了,上次那件事還記得吧!”“當然?!?/br>“汪汪汪……”兩只黑犬聲似像是彼此約定好的,此時竟一齊狂吠起來。“你看,它們竟然不耐煩了,今天卓宿……不會回來,你……老時間送……過來!”兩只黑犬頗有蠻力,舒平幾乎被它們拖著離開。“是,夫人!”李彥在身后應道。第二次去仁和坊,不大的店面里只有那黃衣姑娘在柜臺里撥算盤珠,見了他也不問什么,直接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同樣的黑袋子遞給他。這次反倒是李彥有點想問些什么了,于是便向她道,“姑娘,容在下冒昧問一句,這里面裝的是什么藥材?治療何種病癥?”“你買的藥你不知道?而且你既知此話冒昧,何故問我?”這姑娘口舌忒伶俐了些,李彥一下被她噎著,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我是幫我家主人來拿藥,姑娘應該懂些藥石之事吧,能否幫我看看?”說完,他正要去掏兜里的銀子,卻被那黃衣女子制止道,“我不過一個給這坊主看賬的沒那么大本事?!?/br>“那你們坊主呢?我可以等他回來問他?!?/br>“他前日剛走,大概還要幾個月才回來?!?/br>“那多有打擾請見諒?!崩顝┐诡^喪氣,正要離開卻聽那女子又道,“等等,你和你家主人說讓他不要再來拿藥了?!?/br>“這是為何?身體有恙怎可不服藥!”“沒為什么,你話真多!沒了這個,他死不了的!”黃衣女子沒好氣地指了指他手中的黑袋子,隨后又低頭看賬。“你!”還是沒問出什么,他將黑袋子照舊藏在袖中出了仁和坊。他真的很想離夫人近一點,曾經偶得許入那佛堂打掃時,他會跪在那玉觀音前拜求,拜求夫人一切安好,幾回俯身再抬頭時,那玉像竟突然變成夫人的模樣,他相信這是個吉兆,夫人會得神眷顧。李彥在老時間到空回閣時,舒平正坐在屋前飲茶,望著那幾盆新近搬來的五針松盆栽發著呆,一見他進來,便立馬笑著招呼他坐下。“夫人,給!”李彥雙手遞上。“多謝!”他接過。“為夫人效力是小人的本分?!?/br>“別站著了,快坐!”舒平給他也倒了杯茶。李彥有些局促地坐下,接過喝了一口,他從未喝過這種茶,入口醇和清爽似能解去一身的疲乏,他驚奇地看向舒平。“這是松針茶,好喝嗎?”“很好喝?!崩顝c點頭,試探著問道,“夫人喜歡盆栽?”“卓宿的喜好罷了,我一點都不喜歡,松樹就該長在懸崖的石頭縫里長成自己原本該有的姿態,而不是在這盆栽里被束縛被修剪任人擺弄?!?/br>“可是它作成盆栽里好像看上去更漂亮?”“確實,若只是為了取悅別人,它也只配呆在這小盆里。人也一樣,其實你我都一樣?!笔嫫接粥艘豢诓?。“恩?”李彥聞言有些不解。“沒什么。啊,對了,我要給你報酬,等我一下,我去拿?!笔嫫綔\笑著搖了搖頭,放下那手中的茶對他道,起身時卻被李彥從后面一把抱住。“你做什么?快放開我!”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惱羞成怒,連聲音都有些變了調,而他越是掙扎那雙臂膀就將他箍得越緊。“夫人,我不要什么報酬,我只想要你?!鼻逦⑹煜さ南銡庾运I口出散溢而出,他湊在他頸側輕嗅。“你在說什么胡話?”這聲倒不失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