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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昀給了他板栗,讓他快吃,吃完滾去上課。寧嶼乘勝追擊,那中午……還一塊吃嗎?碰得上的話。寧嶼的腦袋開始打歪九九,準備翹課去宿舍樓下站崗,他就不信碰不上!丁恪多么想把手中的筷子插向石昀的雙目,難怪昨晚那么堅決的拒絕,原來早搞兵變了!丁恪一直很傲慢覺得不好看的人沒有資格搞背叛,更何況是石昀這樣的大胖子,這讓他無法接受。丁恪告訴自己仇視不能做得那么明顯,否則大胖子還以為自己多在乎他似的,丁恪慢條斯理喝著粥,用余光射殺石昀,直到石昀跟姓寧的一塊離開食堂。悶著一口氣去上課,石昀也不像往常那樣會過來坐他旁邊,離得很遠,一副很認真聽課的樣子。丁恪坐在最后面,撐著下巴瞅著石昀坐得很筆直的背影轉筆,心里有莫明其妙的失落,他以為石昀再氣,頂多也就一晚,過一晚,石昀還是會像以前像只蜜蜂圍著自己轉,任勞任怨,絕沒想過石昀會這么堅決擺出了絕交的姿態。石昀原來也有脾氣。丁恪感到一陣頭痛,心底非常明確不想失了他這樣的朋友,可是讓他放下身段去求和,又是萬萬不能的。那樣沒骨氣的事,丁恪絕對不會去做。發著呆挨到下課,石昀收拾書本準備離去,丁恪磨蹭著,在石昀要消失在門口了終于開口叫他,石昀!石昀微微一愣,站住腳步,轉頭竟能對他扯出笑來問什么事?丁恪頭腦有點發熱,他不知道應該對石昀說點什么好,總不能說嗨,昨天我開玩笑的,又或者輕松對他說就當昨天什么事都沒發生吧,可怎么說都感覺不對勁。丁恪張嘴說你……那邊傳來寧嶼的叫聲,石昀轉頭去應,丁恪看著門口的寧嶼感到沮喪了。石昀說到底什么事?丁恪說你筆記借我看一下。石昀抱歉說,沒記,全記腦里了。以前是要給丁恪做筆記,現在沒動筆的必要了。丁恪只能應了聲哦,眼睜睜看著他跟寧嶼一塊走了。丁恪在校園里晃蕩,肚子挺餓的卻沒有吃的欲望。本想找林安安訴訴心中的苦悶,可那家伙也是見色輕友的主,這會要跟姓謝的手拉手去游樂園。丁恪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瞧著人工湖上飄著的垃圾悲涼,世界可真難混啊,帥的人沒心沒肺,現在不帥的人都加入這行列了,廣大婦女姐妹的未來堪憂啊。坐了一會,身邊多了一個人,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媽的夏然!丁恪像他身上有什么遺傳病似的跳了起來,轉身就要走。夏然叫住他說聊聊天。丁恪惡聲惡氣,沒什么好聊的。夏然說怎么著也有過一段,我還記得你屁股底下有顆痣。丁恪憤怒,不想跟他糾纏,轉身往宿舍樓走,夏然跟著一塊過來了,一路說著什么,丁恪覺得煩,聽不進去,上樓的時候夏然一把抓住他,說,我挺想你的。丁恪不是傻子,吃一塹長一智,他覺得這話好笑說學長,我天天在這樓里上上下下,咱倆抬頭不見低頭見,想個鳥??!夏然一副嬉皮笑臉,就是想鳥啊。丁恪想一巴掌拍死他,媽的,什么人??!丁恪不客氣抬腳踹了他一記,甩開他往寢室跑了。完全沒想到一個人有臉皮能厚到這種份上!丁恪氣憤沖了涼,躺上床不動,躺到外頭的夕陽換明月,等到三賤客打鬧夠了息燈睡覺,他摸過手機,按著電話本,找不到石昀名字跟號碼,才想自己把他給刪了。黑暗猶顯得他像個地縛怨靈。好不容易在天亮前睡了過去,睡了不足兩小時又醒了,聽到了驚人的消息,說夏然被人打了。丁恪頂著熊貓眼拍手鼓掌,哪個英雄干的,老子得給他送勛章去。老賊說不知道,不過夏然估計是不會放過人家了,這會在招兵買馬報復呢。那敢情好,鬧得越大越好,鬧得夏然被學校開除!第九章整個上午,丁恪都趴在窗臺看著籃球場發呆,陽光白晃晃的,曬得窗框發燙,很熱。丁恪擔心啊,擔心在大太陽底下投籃玩的傻胖會中暑。有一身厚重的皮rou,難道就比較經得起烘烤?三賤客下課回來,進入寢室一個個就迫不及待脫衣服光膀子穿條小內褲晃來晃去,咸蛋沖著涼水揚著嗓子說,釘子,你可真有種啊,溫柔一刀的課也敢逃。丁恪雙眼失焦,唉了聲說我胸悶氣短,難受。老賊嘿嘿笑了兩聲說更難受的在后面,輔導員說過幾天1000米測試。丁恪總算有點大反映了,大叫著cao跳起來,大熱天的想跑死我們啊,這萬惡的社會,就會欺壓我們這些毫無抵抗之力的學生,真沒天良!轉頭再看窗外,更怒了,姓寧的媽的怎么這么陰魂不散!石昀也是,不就一個?。泻⒆匪?,翹著尾巴真當自己是根蔥了,整就是個二百五!丁恪憤憤,不再看他,昂首關了窗戶,決定睡午覺。丁恪躺著卻又睡不著,睜眼看著上面的電扇吱呀地轉,涼席上全是汗。他想著石昀,有點點難受。太保又把窗開了,說大熱天的關窗想悶死人??!丁恪沒理他,轉過身去面壁,心癢手癢特想揍死胖一頓,媽的,石昀腦袋簡直是被雷給劈了!另一邊石昀發現,徹底狠下心來還是很難的,看到丁恪對夏然的糾纏露出不耐的表情時沖動教訓了夏然。必須承認使用暴力不對,可夏然這種人,也該有人滅滅他的氣焰了。石昀當然知道夏然不會放過自己,所以看著夏然帶著人馬過來籃球場一點也沒意外。夏然這型人,有點小事就要記仇很久,更何況是被自己打了。石昀并沒有理會他,運球上籃,球匡當進了籃,滾落在地,彈跳著入了夏然的手。石昀瞇眼看他,直接了當地問,想怎么樣,說吧。夏然說你倒真有種。石昀笑瞇瞇反問,難道你沒種?那可糟了。周遭傳來哄笑聲。夏然惱羞成怒,掄著拳頭就要沖上去,丁恪先他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