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一點也不沖突,別妄想用一個標簽就定義我?!辟R小妹舔著冰淇淋,又傲又嬌道,“我憑什么要背負大家對我的期望?我長大后才不整香呢,我超好聞的,還驅蚊止癢?!?/br>海面上可見的只是一部分冰山。賀蘭山跟她擊掌:“那當然?!?/br>“和我哥加起來,就是驅蚊雙劍客了!”“等下,這是什么奇怪的組合……”“秋秋,”余鱻向她招招手,“我幫你把頭發盤起來,不然你一會活動不方便?!?/br>“好,謝謝!”“給你綁個什么花樣好?”“隨便啦?!?/br>落日余暉下,余鱻蹲著給賀小妹綁頭發。余鱻:“你哥曾給我講過一個他工作中發生的事?!?/br>“以前有名十六歲的高中生找上門去,讓你哥幫她找男朋友。那名女生味道好聞,在重點學校念書,零戀愛經驗?!?/br>賀小妹:“???十六歲相什么親啊,荒唐?!?/br>“有次她跟成年的jiejie一起去參加聚會,被他們玩游戲的開放態度震到了?!?/br>“她想‘迎合’他們,做一個成熟的‘大人’。同時,她看身邊人都談戀愛,覺得自己沒男朋友很奇怪,想為了戀愛而戀愛?!?/br>在學生時代,有時沒戀愛經驗會被貼上“這個人肯定有問題”的標簽。“你哥當然是沒同意,但勸也勸不動。后來那名女生跟一些不良少年交往,未婚先孕退學了,連孩子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br>余鱻:“秋秋,為了迎合別人去做事是很蠢的?!?/br>“比如我吧,早該買皮卡了,卻因為在意別人的眼光拖到現在。剛才坐皮卡是不是很爽?”“爽,寬敞得可以在里面跳大象舞了?!?/br>他面色沉靜,瞳孔在陽光下呈淺棕色,一縷縷黑發在他修長的指上溫柔滑過:“當然,也不是讓你放任自流,不加約束,成天幻想著天上掉帶餡餅的白馬王子?!?/br>在一旁看著,賀蘭山心里微微發燙。在這紫橙相交的天空下坐下,他裝作不經意地往余鱻身旁挪了挪,偷瞄著他:“今天的晚霞還挺美的?!?/br>賀小妹踢球,賀蘭山和余鱻就坐在觀眾臺上閑聊。“我剛和新客戶見了個面,”余鱻,“他們是你撮合的?!?/br>“哪兩個人?”賀蘭山很驚喜,細細回想近日打電話來說要辦婚禮的情侶們,猜了幾個名字都不對,最后問,“是桑陽夏和談和風嗎?”“嗯,很有意思的一對戀人?!?/br>“原來是他們,”賀蘭山微嘆,“這一對走得挺坎坷的?!?/br>前幾日他接到桑陽夏的電話,聊了會近況。他提到了自己的病情,然后說治不好,不打算治了。賀蘭山喉頭一哽。桑陽夏從幾年前的意外中死里逃生,人們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哪知老天還有其它安排。桑陽夏在電話里笑了,語氣輕快道:“未知生,焉知死。我沒想太多,賀老板你也別難過?!?/br>“我還打算快點辦個婚禮,比起葬禮,還是婚禮上聚一聚喜慶。畢竟我是個窮講究的gay啊……走之前大伙聚一聚,賀老板可一定要來,沒有你我遇不到小談?!?/br>他滿口答應,心中百感交雜。“我好久沒見他們了,他們現在好嗎?”余鱻描述了下今天見面的情形,賀蘭山搓了下胳膊:“這狗糧齁死我了?!?/br>“狀態好就行,我們其實聯系不多,也就過節時和桑陽夏打一兩通電話。這么說來,我跟談和風從車禍后就沒說過話了呢,更別說見面?!?/br>球場上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賀小妹那隊贏球了。小孩子們很容易玩到一起,她已經跟場上那群男孩混熟了。女孩在綠茵地上肆意奔跑,長辮子一甩一甩的,跌倒了就迅速爬起追那個黑白小球,笑得像個富有的地主家女兒。賀蘭山莫名想到四個字——向死而生。三人在附近餐廳解決了晚餐。點菜時賀蘭山在螞蟻上樹、黑椒牛仔骨、魚香茄子煲中猶豫不決。余鱻沉思片刻,將談和風那招用上了:“你都點吧,我就不點了,你吃剩下的給我就好?!?/br>“不用不用,你太小看我了?!?/br>賀蘭山胸有成竹道:“三份都點吧,我一人能吃完?!?/br>余鱻:“……”失策,套路果然得因人而異。吃完飯去取車,賀蘭山還在回味剛才的牛仔骨,一回頭發現倆人都離他老遠。一大一小駐足在原地。原來是旁邊有個滑板公園,他們正目不轉睛地看少男少女們玩滑板。賀蘭山歪頭一笑,推著他們進去了。在一旁的店里買了滑板和護具,賀小妹跟著倆玩長板的初中女孩一起滑,三人都磕磕絆絆,卻也樂在其中。賀蘭山不會玩,依然是坐在一旁跟余鱻說話。余鱻的神態跟剛才在足球場時完全不一樣,賀蘭山能嗅到他身上躍躍欲試,甚至可以說是亟不可待的味道。賀小妹招手讓他過去試試,余鱻擺手拒絕了。在練習場里,無論能力如何,每一個雀躍的少年都有機會上場揮一把汗,可余鱻不行。這里人那么多,他不能上去。二十一、浪凡光韻待場上的路燈驟然亮起,這一撥少年人散得差不多了,剩下兩名正收拾包的男香。賀小妹玩累了想回家,賀蘭山盯著那倆人,堅持道:“要不坐會吧?就一會?!?/br>五分鐘后,那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了。賀蘭山:“余鱻?!?/br>“嗯?”“你去玩吧?!彼低抵噶酥纲R小妹,做了個口型,“有我在,沒事的?!敝灰R小妹有肢體接觸,她就不會被余鱻的氣味影響。“你能讓哥搭會不?你哥累了?!?/br>“……朕準了?!彼в性S多疑問,可一時間什么也問不出口。賀蘭山順理成章地將胳膊搭在她肩上。“那我去車里拿點東西?!?/br>借了賀小妹的長板,余鱻轉身踢板上板滑了出去。他的襯衫被風吹得舞動,皮鞋與滑板上的嘻哈涂鴉形成鮮明反差。賀蘭山叫不出那些復雜花樣的名字,只感覺他在板上舞蹈,逍遙自在。月色溫柔,他吹著口哨哼一首小調,每一步都踩在節拍上。又一個轉身,余鱻成熟冷峻的臉上露出個微微天真的笑容。他隨即消失在夜色里,像個夜風化形的少年人。那瞬賀蘭山有點鼻酸,開始胡言亂語:“秋秋,有時我恨一些生來無法拋棄的東西,有時又感激它。它會帶給你別人體驗不到的事——壞事有,好事也很多?!?/br>“什么跟什么?沒聽懂?!?/br>“沒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br>回來時余鱻換了雙板鞋,踩著塊雙翹板順著一側樓梯欄桿直飆而下。換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