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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催,這還不過癮,想出門看看,人還躺在地上沒爬起來呢,望了一眼床上安安靜靜的花溪,只好嘆息一聲,繼續躺著。 實在無聊,仰頭喊花溪,“我們來吵架吧?!?/br> 花溪在看匣子里的玉,已經有了點要被修好的跡象,因為其它玉開始發白,變成粉末的樣子,空間那塊粗劣的拼在一起,拿起來不會散,但是上面裂痕很大,受損嚴重,還需要一段時間修復。 能修復她就很開心,盡管玉缺了一小塊,不影響她心情好,畢竟一開始以為空間已經沒救了,現在希望提升到一半一半。 “不吵?!睕]空陪他吵架,而且他無聊,正合她的意。 古扉翻了個身,“我好無聊?!?/br> 他已經把折子批完了,想著跟花溪一起出去玩,但是花溪一直躺在床上,吃飯也是,哪都不想去。 “無聊把鏈子打開隨便你想去哪去哪?!被ㄏ枪室獾?,他不解開,她就一直躺床上,熬死他。 古扉怎么會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埋怨道,“你太狠了?!?/br> 來勁了,“我才十二歲,比你小了那么多,也不知道讓著我點?!?/br> 這個不要臉的,又來這出,倆人現在只相差了一歲而已,他也不止十二,都快十七歲的人了,還能厚著臉皮說自己十二歲。 ☆、第168章 就好這口 花溪恍惚間想起小時候, 古扉六歲, 倆人剛進冷宮,處于互相磨合的狀態, 經常觀念碰撞。 古扉的觀念來源于他的母妃,花溪是現代人,幾乎相當于現代人和古代人的摩擦。 都說三年一代溝, 這都幾百年的代溝了,基本上每天會來幾次,古扉小, 說不過她,時常氣得跺腳, 邊跺邊奶聲奶氣兇道, ‘我比你小, 你要讓著我?!?/br> 那時候他確實小, 現在嘛…… 花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一邊玩去兒,別打擾我靜坐?!?/br> 她想修仙,首先便是靜心,耐得住寂寞。 她能耐得住,古扉耐不住,在地鋪上滾來滾去,“太無聊了, 花溪, 我們去玩兒吧?!?/br> 因著花溪不想出去, 導致他就沒離開過地鋪,被子和席子一直鋪在地上,他也在這里待了一個上午,吃飯都在這兒,粗略讓人挨個嘗過之后送來,跟她大眼瞪小眼面對面坐著用膳。 “外面花兒都開了,正是出宮玩兒的時候?!壁s巧了,他要避開攝政王和他的同黨,不方便留在宮里,出宮吃個飯,逛逛街,再順便看個燈會,參加參加猜謎那不香嗎?非要在這里打坐。 “不去?!被ㄏ]著眼,盤腿坐得筆直。 “那陪我吵架?!惫澎橥硕笃浯?。 “找元吉去?!被ㄏ燮ぷ佣紱]有動一下。 “不想跟元吉吵?!痹巢贿^他,應該說元吉根本不敢跟他吵,一般都是他這邊數落數落,元吉‘嗯嗯’‘哦哦’‘奴才明白了’,仿佛他欺負元吉似的,無趣的緊,“你陪我吵?!?/br> 花溪微微抬眼朝他望去,“為什么非要吵架?” 古扉的愛好真是說不出的奇怪,見過各種各樣的,比如種花種草好吃之類的,還從來沒見過愛找人吵架的。 “你不覺得吵架很有意思嗎?”古扉陷入回憶,“還記得兩年前嗎?我們偷溜出宮吃烤鴨,坐在最邊上的桌子,旁邊就是窗戶,街上有兩個吵架的老爺爺老奶奶,倆人一人拄一個拐棍,路都走不穩,牙都掉光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因為一件小事吵架?!?/br> 這事花溪記得,而且記憶猶新,因為那天古扉丟下銀子跑了出去,跟在那倆老頭老奶奶身后一路去了他倆的家,在窗戶口還盯著看,大半夜倆長輩歇息了他才回去。 那時候她還問過古扉為什么盯著看那么久? 古扉自己也說不清楚,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愛上了吵架,并且十分惋惜,她沒有身體,要不然還可以打架。 那倆長輩一路都在吵架,氣極了索性用拐杖對打,沒有半點殺傷力,最多棍子碰棍子而已,根本沒傷到身上,像小孩子鬧著玩。 古扉也閑著蛋疼,時不時找元吉過來陪他打打,打完嫌棄跟元吉沒那個感覺,一直絮叨著,說想跟花溪吵架和打架,最好天天吵,天天打,像那倆老頭老太太一樣。 那么大年紀了,活動兩下就要歇息歇息,偶爾不小心摔倒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繼續懟,你一句,我一句,其實——很有愛? “花溪,你今天剩飯了知道嗎?”古扉沒事找事,挑花溪的刺,“我才六歲的時候你就教過我,不能剩飯,因為浪費,我把碗里的東西都吃完了,牢牢記住你的教誨,你怎么不以身作則?” 花溪閉目養神不理他。 “你這樣是不行的,這是說一套做一套,表里不一?!被ㄏ幌敫?,他一個人也可以吵得起來,“讓我以后怎么信你?” “還有筷子,你握的太上面了,夾不住菜,我跟你學的我也夾不住了?!?/br> 他還小的時候,不怎么會用筷子,每次吃飯都有宮女追在屁股后面喂,不需要自己來。 后來跟花溪去了冷宮之后,沒人喂了,花溪也不慣著他,讓他自己夾。 花溪自己用筷子特別高,很難夾住菜,古扉跟她學了好久學不會,還以為是自己笨,著實沮喪了一陣子,現在才發現是花溪握筷子的方式不容易學。 “花溪,我挑了你兩個毛病了,你也挑挑我的唄?!惫澎榛仡^看去,“有來有回才叫吵架,一個人吵好沒意思……” 突然頓住,“花溪?” 花溪不見了,只剩下一副空的手銬,壓在枕頭下,所以在失去主子之后沒有慣性掉下床。 古扉把手銬撿起來,發現并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鎖還在,那花溪一定不是用正常方式離開的。 目光往床上打開的匣子里看去,里頭已經只剩下一堆堆的粉末,古扉伸出手,在其中攪了攪,沒有硬東西,她把玉拿走了。 應該說空間修復好后,她進空間了。 她是空間的主人,可以進去,古扉也是。 古扉閉上眼,坐在花溪曾經坐過的地方,心念一動,已經眼前一白,去了別的地方。 沒有昔日那么亮,天空中還多了幾道裂痕,就像被人打破了一樣。 古扉環顧一周,發覺空間小了許多,不僅如此,從草屋到池塘,包括小部分地都消失了,像是一塊蛋糕,被人切走了一角。 古扉知道原因,這部分是玉掉的邊框。 趕巧了,它不大,恰好是個圓潤的橢圓形,把草屋和池塘,包括小塊地都概括了進去。 池塘損失最大,掉了大半,只剩下小半,地損失了幾米的樣子,草屋的偏房沒有了,只剩下一個主屋和右邊偏房,細看注意到井水也掉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