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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六歲的孩子,想爹娘很正常,良妃沒懷疑,怕出意外,還是答應了她,說是晚點通知唐府的人來接她。 唐婉一直等著,期間陪幽樂講了一會兒故事,二皇子也來了,滿心滿眼里盡是擔憂,不似作假。 他還是進學的年紀,聽說為了她逃了夫子的課,沒說幾句話就被抓走了。 良妃揪著他的耳朵,打著手心抽出去的。 唐婉瞧見了,一點不心疼,也沒有半點感動。 她前世死的那么慘,是誰造成的? 是他。 她至今還記得那種窒息的感覺,能忍住和他見面,全靠著想救家人的信念。 只有古扉能救她的家人,她想進宮,必須通過二皇子的母妃。 唐婉收拾了一下心情,和自己的行禮,晚上終于等到消息,說是馬車在宮外了。 宮內坐良妃的轎子,慢慢悠悠,宮門險些關了才將她送出去,前腳剛探出頭,后腳她爹便拿了披風過來,給她披上,問她,“良妃人如何?二皇子對你好嗎?” 唐婉不想回答,“爹,我有些累了,我們先回去吧?!?/br> 女兒身體不好,他知道,點頭道,“行,先上車,夜里風大,別凍著?!?/br> 唐婉由人攙扶著上了馬車,里面早就備好了被子,唐婉鉆進去,背對著她爹,偷偷的從懷里掏出古扉給的信封。 怕弄丟,無論干什么都要看一眼,發現還在才能安心。 她又探出頭去看窗外,這么晚了,今兒是辦不成事了,只能明天了。 希望不會耽誤事。 她今兒折騰了一天,確實累了,很快睡了過去,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在自己的屋子里。 昨晚上的記憶模模糊糊,怎么回來的都不知道,衣服也被人換過。 唐婉陡然摸向懷里,沒找到信封,正打算去喊下人,抬眼發現那封信壓在床頭柜上。 她趕緊拿過來看看,還好,沒有拆封,如果拆封的話,她就解釋不清了。 將信塞進懷里,匆匆吃了飯,趕在父親上朝之前偷偷的進了他的書房,模仿他的筆記,寫一封信,再偷他的公章蓋上,然后便帶著倆丫鬟朝邢部走去。 * 牢里沒有白天黑夜,也沒有今天明天之分,日子過的渾渾噩噩,完全不知何年何月何時? 沈風只能從每天勞役送飯的次數判斷過去了多久,恍惚感覺,似乎有半年了。 皇上下旨秋后問斬,現在是春天,還能熬幾個月嗎? 他閉上眼,靠在身后冰涼的墻上。 家族沒了,軍隊沒了,女兒也沒了,活著還有意義嗎? 可為什么不愿意死? 或許還想再看看吧,看看會不會有人死在他前面,看看他們沈家命運到底如何? 看看他們又抓了誰進來?有他沈家的人嗎? 他最擔心的就是有人走過來,很害怕被逮捕的是他沈家的子孫。 但是那狹窄的過道,還是每天都有人路過,偶爾停下來瞧瞧,偶爾往更深處走,有時候是衙役巡邏,有時候帶著新的罪犯。 沈風耳朵突然動了動,他又聽到了走路聲,有什么人在逐漸靠近。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十米,五米,一米,聲音在他的門前停下。 一個小姑娘的聲音響起,“沈伯伯還記得我嗎?我是婉兒?!?/br> 她偷蓋了父親的官印,花言巧語,扯良妃的大旗,才終于混了進來,但是這里不讓通信,不過可以念出來,只要內容沒什么問題。 那信她拆開看了,原件壓在邢部,字就那么幾個,她都記得。 “您的外孫六皇子讓我給您帶一句話?!?/br> 古扉的信就一句話。 “姥爺,我想您了?!?/br> ☆、第92章 一口答應 晚上亥時, 花溪還沒睡,在空間里打水泡腳,現在的天氣溫度正好,水不用燒開,就這么泡一泡便能緩解疲勞。 古扉也在泡,他只要一有心事, 就看不下書, 學不了東西,索性跟著一起干活,倆人辛苦了一個白天,現在正是放松的時候。 坐在廊下, 占用了兩個桶, 古扉一個, 花溪一個, 邊洗邊看他倆一手建立的菜園子。 很大,滿滿當當種滿了各種各樣高矮不一的大樹, 小樹,和菜。 都是些生活中能用到的, 吃飯不用想法子出去買菜, 直接進空間, 想要什么有什么,且都是新鮮沒有金汁的。 現在很多菜都會澆金汁, 洗不干凈的話有細菌, 吃了對身體不好。 除了些常見的菜還有些不常見的, 比如各類菌,蘑菇,她通過小五都買了樣品,然后往樹里種菌絲,如此來年便會長出新的,摘完也沒事,它還會再生。 果樹多,一顆樹上種一個品種,夠種十幾種的。 空間的時間似乎又變快了,植物花開花落交替的速度也快了許多,意味著果子一熟就要趕忙摘下來,晚個一天兩天樹上渣渣也不剩。 最近吃的都是上一批的,沒有這批甜,每多輪回一次,果子的大小,水分都有變化,所以最好取當年的,去年的吃不完倒在樹下,很快就會被土地吸收,成為養分,來年結更多更甜的果子。 他們白天就在忙這些,把去年搜集的倒掉,今年新鮮的切好放在網兜上曬,制作各種干果,又腌又釀加工成水果罐子,果子酒,果子醬,果汁,剛生的竹子為了裝這些,砍的差不多了。 空間沒有四季之分,也意味著四季的水果,菜都可以養活,早上他們的飯后甜點是西瓜,中午是梨,現在是甘蔗。 砍了一根粗的,洗干凈分為幾段,花溪自己拿了一段,給古扉也拿了一段。 古扉握在手里,并不吃。 花溪自己咬了一口,空間種出來的品質有保障,很甜水分也多,用根部捅了捅古扉,示意他吃,古扉敷衍似的咬了一口,十分不上心,問他好吃嗎?那么簡單的問題想了半天,明顯心思不在。 “還在想沈將軍的事?”花溪有點后悔告訴他,他不知道,便權當是自己被拋棄了,知道后陷入深深的內疚和無能為力中。 他想救姥爺,那種強烈的心情波動,花溪能明顯感覺的到,但是他能力有限,他沒有辦法,所以每天晚上偷偷的哭,第二天眼睛紅腫的出來,沒有鏡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狀態有多差。 無心念書,面上失去了光彩一般,憔悴的厲害,怕他沉浸其中,花溪才會帶他進空間干活。 雖然還是心不在焉,不過花溪這邊干得多了,他那邊才一點,慢慢的激起了攀比的**,狀態比一個人悶在屋里強了些。 “嗯?!惫澎槟缶o了甘蔗。 那甘蔗很粗,他要兩只手才能握住,“你說唐婉能把信帶給外公嗎?” 他喜歡喊外公,花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