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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這時候一般人大概很慌,思考未來和前景,但是她完全沒有,很安靜的干自己的活,還把自己當成娘娘的丫鬟守護娘娘和六皇子。 聽說她也是沈家的家生奴,對沈家忠心耿耿,對娘娘無怨無悔。 這樣的人品質高尚,值得尊重。 花溪推開門,驚動了碧菊,碧菊回頭看她,“怎么還沒睡?” “不放心六殿下?!被ㄏf完意識到不對,她可是摸過六殿下的人,這個‘不放心’,很有深意啊。 果然,碧菊挑眉看她。 花溪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壺摸了摸,還是熱的,于是給自己倒了一杯,給碧菊也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加了小半杯空間的水。 “發熱容易口渴,給六殿下也喝一點吧?!北叹辗畔伦约旱谋?,“我來吧?!?/br> 花溪沒有拒絕,直接把杯子給她,她的目的是讓古扉喝下井水,至于誰喂的,無所謂。 她親眼瞧見碧菊把整杯水喂古扉喝下之后才走,回到自己簡單收拾的屋子里,躺下去睡。 這次是真的睡,也確實累了,加上該做完的都做完,沒什么可惦記的,這一覺睡得很香,難得在沒有束縛的情況下翻來覆去隨意睡。 在宮里宮女睡覺有規定,不能正面睡,因為對神靈不敬,每天也有好幾波嬤嬤和管事檢查,睡都不能睡得安心。 現在沒有人管,她想怎么翻身怎么翻身,想蓋幾床被子蓋幾床。 花溪蓋了兩床,總覺得蓋兩床才是尊重這個冬天的樣子,雖然她蓋一床也不覺得冷。 大概是喝井水的原因,幾乎二十四小時渾身上下都很得勁,沒病沒災,體力和體質都比同齡人強。 井水是萬能的。 花溪是被吵醒的,第二天一大早,門外已經有了動靜。 她揉了揉眼從床上下來,手點了點被子,連同席子一起收進了空間,換成了舊被子放回去。 花溪伸個懶腰,穿了襖走出去,院子里碧菊正在收拾東西,清洗桌子和椅子。 她說怎么也要有套能拿得出手的吧? 其它都太臟了,昨晚上來的時候有些晚,來不及清理,今兒打算全部沖刷一次。 花溪去幫忙,刷到一半,正屋里突然傳來聲音,是娘娘,娘娘喊碧菊。 碧菊連忙丟下手里的活跑過去,沒多久拿了一根金簪子出來,“娘娘讓買些能用的東西,再買些酒rou米糧存著?!?/br> 花溪有些意外,添置日用品和糧食,這是打算長住的意思,娘娘想通了? 心里突然多了些欣慰,她能想通最好不過,如此古扉就有著落了,至少以后不會無依無靠。 不過冷宮里買東西很貴,外面看守的公公會漫天要價,這也是她為什么會趕在進冷宮之前拼命采購的原因。 冷宮的東西買不起。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成年后的古扉回憶過在冷宮的日子,將母妃給的寶玉拿去賣,只換得了一大袋子米面。 最多夠他吃幾個月的,和寶玉的價值遠遠不符,那寶玉是稀罕玩意兒,別說是一袋子米,一個米糧店都夠了。 賣家市場,沒辦法,門口就那一個看守的,你不買他的,買不著別人的。 花溪將刷子擱在一邊,先去古扉的房間看看他燒有沒有退,進屋發現他面色紅潤,側躺著,大拇指塞進嘴里吸吮。 摸了摸額頭,已經沒那么燙,只是貪睡而已,沒大礙。 花溪放心了,出了房間繼續打掃,沒多久東廂房的門被人打開,古扉穿著單衣走來,臉上還有些睡意,邊揉眼,邊問,“花溪jiejie,采蓮jiejie和荷青jiejie呢?” 花溪百忙之中回他,“她們不在?!?/br> 被打入冷宮后她倆沒跟來,估摸著用銀子買了去其它宮的出路吧。 “哦?!惫澎楸砬橛行┦?。 “怎么了?”花溪問。 古扉一溜煙跑開了,沒多久回來,手里拿著他的小棉襖,“以前都是采蓮jiejie和荷青jiejie幫我穿的?!?/br> 意思很明顯,不會穿,要別人幫忙。 花溪瞧了瞧外頭,碧菊還沒回來,娘娘依舊躲在房間里,但是聽碧菊的意思,已經沒事了。 到底曾經是主,喊她過來給古扉穿衣裳,似乎不太禮貌,而且有種欺負人的感覺。 花溪招手,“過來,我給你穿?!?/br> 古扉就等這句話呢,麻溜跑來,速度太快,還差點撞到花溪。 這么精神,看來燒退的差不多,已經沒問題了。 那是不是說明,原文劇情被她改變了?古扉沒有發燒,就沒有女主什么事了。 花溪接過古扉的小棉襖,撐開讓他握著里衣的袖口,穿過棉襖的袖子。 袖子挺大,古扉輕而易舉穿了上來,另一只也很順利,花溪板正他的身子,正面給他系扣子,綁腰帶。 剛綁完碧菊從外頭回來,看她的表情微妙。 花溪:“……” 低頭瞥了眼粉琢玉雕,唇紅齒白的古扉,莫名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門口還有些米面,花溪,你來幫忙?!北叹毡е鴰状脖蛔?。 花溪應了一聲去門口拿東西,古扉要跟著,碧菊叫住他,“六殿下,襖褲還沒穿呢?!?/br> 古扉這才發現身上少了些什么,打個哆嗦連忙改道跟著碧菊。 離老遠還聽到他說‘羞死了,被看光了’之類的話。 花溪挑挑眉沒說話。 她腳下輕快,很快到了地方,發現地上不止有米面,還有菜和油,一小壇子酒,幾床被子,數了數,七八床呢,連碧菊手里的兩床,十床被子。 她們只有三個人,娘娘,古扉,碧菊,用不了這么多吧? 難道連她的也買了? 花溪很快搖頭,興許是娘娘和古扉每人多用兩床,畢竟出身高貴,受不得凍。 地上還有很多廚房用品,炭啊,柴火之類的,花溪先搬重的,碧菊跟在娘娘身邊,干的都是端茶送水的輕活,提不動。 其他人更不用說,她已經習慣了,不如讓其他人輕松輕松。 米面最重,一大袋子一大袋子,花溪先搬的米面,碧菊已經給古扉穿好了襖褲,古扉趴在貴妃娘娘的窗戶前說話,碧菊來后廚幫她。 倆人把米面分別倒進缸里,有好幾個缸,裝米的,裝面的,碧菊都洗過,她是個勤奮的嬤嬤,閑不住一樣,天沒涼就去洗了后廚。 那時候花溪聽到了朦朦朧朧的聲音,以為是下雨了,沒當回事,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嬤嬤在打掃衛生。 嬤嬤彎腰去提柴火,累的扶了扶腰,“老了,不中用了?!?/br> 邊說邊‘呸’了一聲,“想不到我這把老骨頭也有人看上?!?/br> ??? 花溪將菜放在架子上,回頭看了看她,“怎么了?” 碧菊‘哼’了一聲,“以后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