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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花樹的根。 心里剛有這個想法,眼前突然一黑,頭暈目眩,沒有任何防備,‘砰’的一聲倒了下去。 渾身像掉進冰窟似的,從頭涼到腳,除此之外一點感覺都沒有。 睜開眼,目光所及到處都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瞧不見,不知道是她的原因,還是夜晚的原因。 記得來之前她手里還拿了蠟燭和燈籠,收花樹時擱在了地上,就算不太亮,一點光明也該有的,所以肯定是她的原因。 眼睛看不見了? 試探性的伸出手,朝黑暗里抓了一把,真的看不見了,完全感覺不到手的存在,像在做夢一樣。 鼻息下有什么溫熱的東西流出來,用衣袖擦了擦,更多的液體涌出。 她可能流鼻血了。 為什么會這樣也簡單,因為她收了超出她自身范圍的東西。 人體其實很脆弱,干的活多了會累死,背的東西多了,會壓死,跑步跑多了,還有可能窒息而死。 很顯然,她是因為不自量力,想收進一顆大樹,差點把自己玩死。 原來空間不是什么東西都能收的,也有可能是她太弱了,現在還不行。 也許應該多喝些泉水,排出更多體內的雜質,因為不想身體變化太明顯,所以她把臉拯救回來之后,就不怎么喝泉水了。 再喝下去她會更白,皮膚更細膩,一個宮女突然有這么大的變化,自然會引起別人懷疑加重視,尤其一些愛美的。 后宮女人最多,愛美的女人自然少不了,她們有權有勢,又從小習慣了宮女太監的命如草芥,假如她給不出一個好解釋,搞不好會弄死她。 現在不用擔心了,在冷宮人少的可憐,每天瞧見她,也不會覺得變化有多大。 排出了體內的雜質,不知道她的身體會不會更好? 很早之前她就感覺到了,自從每天喝井水之后,她再也沒有生病過,渾身上下始終暖洋洋的,感覺不到太多的冷。 而且身輕如燕,可以跳很高,最重要的是,她的力氣變大了,隨隨便便就能拎起兩桶水。 那水桶是木頭做的,很重,加了水更重,一般的女子能拎一個就很厲害了,她能拎兩個,力氣可以和男人媲美。 都是泉水的功勞,她也不能太依靠泉水,閑著沒事多鍛煉鍛煉,身體強了,搞不好可以收進更大更多的東西。 花溪還躺在原地,感受雪花落在臉上,那種冰涼刺骨的冷意。 許久許久,久得仿佛一個世紀,她終于能瞧清四周了,還是有些模糊,不影響她坐起來,去撿旁邊倒下的燈籠。 因為底下有固定的東西,蠟燭沒滅,也沒燒著,花溪舉在手里,照了照周圍,她在一個大坑里。 坑是個圓形,像被人一刀切掉一樣,斷面很整齊,花溪爬著上來,拍了拍臟兮兮的褲腿,抖著幾乎有些凍僵的手進了空間。 入目是個帶著土的大梅花樹,加上土怎么也有三四米高,花溪站在下面,顯得她很渺小。 吃過一次教訓,她已經不敢再擅自挪動這顆花樹,只蹲在井水邊,洗了洗鼻子,果然流了血,臉上,脖間也是,凍干在身上。 花溪洗了好幾次,洗完去洗方才送進來的爐子和瓷壺,剛蹲下來,眼便有些暈,她立馬放棄了,怕自己又倒一次,花溪老實回到草屋。 古扉還在睡,安安靜靜,小天使一樣,嘴唇有些干,需要喝熱水,解渴和暖胃。 花溪朝外走,剛邁了兩步,身后傳來聲音。 “母妃……” 很虛弱,小聲到幾乎聽不見。 花溪回頭瞧了瞧,只是說夢話而已,人沒醒,眉頭蹙著,不知道是做了噩夢還是如何。 “母妃……” 花溪提起衣擺,去穿擺在屋檐下的鞋子,身后又是一聲虛弱的叫聲。 “花溪……” ☆、必須阻止 花溪腳步微微一頓,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繼續挪動,穿了鞋,朝外走去。 顧著身體,這回坐在倒扣的木桶上洗。 坐在比蹲著輕松,沒有再出現頭暈的狀態,花溪洗完要燒熱水的時候遇到了新的問題,沒有柴火。 心念一動,她已經出現在荒廢的宮殿內,手里提著燈籠,去后廚撿柴火。 大抵是柴火太便宜,還堆積了很多,花溪拿了一部分進空間,點火燒水。 沒那么快,她自個兒又去把今天弄進來的東西都收拾收拾,主要是菜和水果,收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沒來得及處理。 好在空間特殊,都還完好無損,沒什么問題。 花溪把四個木桶都兌上井水,井水就像個小噴泉似的,水源源不斷涌出來,這半個月她洗澡,洗臉,洗頭,澆水用掉了很多,但它還是那樣,水位從來沒下降過。 剛打了四盆水,也不見少了半點。 花溪把菜類都整了整,分類泡進木桶里,水果也挑了幾個喜歡吃的,啃掉外面的rou,露出果核來。 果樹以后會長得很大,花溪種在四個角的位置,開一些,怕它們撞在一起,互相搶養分。 葡萄這樣爬藤的種在籬笆墻上,黃瓜摳出籽,沖掉上面的粘液,只種種子。 弄完頭暈的后遺癥發作,她躺在廊下歇息了一會兒,那股子勁過去才繼續活動。 水還沒燒好,夠她給前天種下的梨樹和棗樹澆水,還有菜,都一一澆了。 花溪又去看了看她的魚籽,已經全部孵化出來,一條條半透明的小魚成群結隊游蕩在水面,也不怕人,她湊近都沒什么反應。 大概是在空間里沒有天敵,也沒有母親告訴它們要小心未知的東西。 一直沒喂過東西,長勢很好,應該是不需要喂的。 花溪決定再觀察觀察,如果魚兒不長了,她就想辦法弄來食物,還長的話就放任在空間。 基本上所有該做的都做完,花溪將目光放在左邊正中間的花樹上。 這顆花樹實在太大,還帶著土,如果要挖坑的話,要挖很久,而她身體不適,沒辦法干這種活。 那一下就像被人打了一棍子一樣,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花溪瞧了瞧地面,想著既然能把這么大的花樹挪進來,那能不能把空間的土挪出去,挪一個大坑出來? 不一次搞這么大,分批來。 她想做就做,先挪了一塊,竟叫她成功了,空間里的土少了一小塊,地上多了個小坑。 花溪再接再厲,一連送了十幾次,終于挖了個大坑出來,坑是有了,但是怎么把花樹挪進去又成了問題。 先挪出空間,再挪進來嗎? 剛剛那一下花溪還沒忘,她嘗試推進去,發現力氣太小,花樹紋絲不動。 坑都有了,要半途而廢嗎? 花溪瞧了瞧草屋里的古扉,先把燒好的水冷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