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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決定什么,一旦決定卻很難更改,既然已經跑出來了,就不會輕易跟人回去。按他的計劃,就應該全部拍暈了打包帶走。但路上車多人多,只要動手就有可能發生意外,于是他默許了胡小飛的提議,反正開嘴炮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車子朝當康靠近,距離只剩一米。常凈開了車窗,胡小飛雙手圈成擴音器,大聲喊道:“粉豆兒!快停下!”粉豆兒的耳朵朝胡小飛扇了扇,顯然聽到了聲音,卻沒停步也沒看他,只喉嚨里哼了兩聲。胡小飛:“粉豆兒!我是爸爸呀!快回來,爸爸給你帶了烤紅薯!我自己都沒舍得吃,特意給你留的!”粉豆兒的小眼睛轉了半圈,打了個響鼻,猛吸一口氣,好像要順著香味兒把紅薯吸過來似的。胡小飛心道有戲,掰了一截兒烤紅薯拋出窗外。粉豆兒似乎目不斜視,卻在紅薯距離自己最近時忽然一躍,準確無誤地接住了它。胡小飛:“還有呢!你快回來!”野當康低吼一聲,哀怨地看向粉豆兒。要面包還是要愛情,這是一個難題。粉豆兒著實糾結了三秒鐘,等嘴里的紅薯吃完,她用力把掛到嘴邊的口水吸溜回去,仰起頭來,“哼——”胡小飛不死心,把紅薯伸出窗外,粉豆兒卻猛地一扭頭,轉向了。胡小飛哀嘆一聲,“粉豆兒——!”常凈:“把頭縮回來?!?/br>胡小飛:“你先等等!我再試試!”常凈笑了,“你就保持這個姿勢,把紅薯對著粉豆兒?!?/br>胡小飛一臉懵逼,常凈已經加速跟了上去。粉豆兒身為一個吃貨,要抵擋住食物的誘惑,那是很困難的,為了愛情,只能選擇眼不見心不煩。如果紅薯出現在右側,她就一定會轉頭向左。常凈指揮著胡小飛,胡小飛拿著紅薯,紅薯控制著粉豆兒,粉豆兒引領著一群當康,就這樣從主干道離開,跑向偏僻路段。前方有條人工河,河邊的小路幾乎沒有行人,常凈把當康趕到小路上,放下胡小飛,自己繞到盡頭,打算來個前后包抄。車子剛一停下,就看到幾十米外揚起的沙塵,常凈把凈符備好,讓許良待著別動,自己下車走到樹旁。斜對面有個小賣店,同樣藏在樹影下,半掩著門,似乎沒人,常凈只匆匆看了一眼,沒太在意,專心盤算著怎么安排符文。這次出門太急,凈符還剩四張,是先正面兩張擋住沖勢,再截斷后路,還是先截斷后路然后……許良老實坐在車里,吃零食吃得口渴,看到對面有小賣店,就想過去買瓶汽水兒,但常凈不讓他下車,他又不敢亂動,只能眼巴巴盯著店面,等常凈回來。店門動了一下兒,從里面出來個小小的人影。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兒抱著可樂瓶子出來,黑亮的眼睛猛然睜大,泥鰍似的縮回了店里,“二叔,有大象!路上有大象!”他二叔正研究股票,看著滿眼蔥綠簡直頭疼,不耐煩地揮揮手,“胡說什么,大象,還河馬呢!”“就是大象!”男孩兒做個鬼臉兒,偷拿了二叔的手機出去,想拍照留證。手機設了密碼,男孩兒一時記錯,試了三四次次才弄對,終于打開相機,一抬頭卻傻了。“大象”們已經沖到了眼前。粗長的鬃毛、尖銳的長牙、壯碩的蹄子……“?。。。。。。。。。。?!”男孩兒驚叫一聲,慌不擇路。這路上沒有行人,當康們原本跑得十分放松,沒想到路邊會突然沖出個孩子,要是個普通孩子也就算了,畢竟他們是一群靈活的胖子,只要給他們十公分的緩沖距離,都夠來一次華麗麗的轉身。壞就壞在,這孩子能看見妖精。看見了就會害怕,害怕了就會躲閃。男孩兒躲,當康也躲,結果就變成誰都躲不過。除了當事人之外,第一個發現危險的不是常凈,而是許良。男孩兒手里拿著他想喝的汽水兒,他根本移不開眼睛,沒想到汽水瓶灑了,男孩兒也摔倒了,且那頭粉色野豬正要摔倒,巨大的身子將要砸到男孩兒身上。許良驚出一身冷汗,雙手緊緊抓著車窗,想出去救人,但太緊張而失去了行動能力。他瞳孔收縮,眼中的畫面好像也變成了慢鏡頭,一幀一幀跳轉——男孩兒趴在地上,滿臉灰塵,手臂有些擦傷,絕望地抬起頭,面對著從天而降的陰影……許良大叫一聲:“停!停下?。?!”粉豆兒就像被施了定身術,渾身一僵,本來還揮著蹄子做最后掙扎,這下連眼睛都不會眨了,但她身在半空,就算停了動作也還是朝著男孩兒砸了下去。常凈正用符文斷后,聽到叫聲才知道出事兒了,慌忙轉身,就看到這樣一幕——粉豆兒飛了起來,距離地面還剩半米,剩下的當康原本急速跑著,不知道為什么忽然來了個急剎車,大錘似的,把即將落地的粉豆兒又給撞了出去。粉豆兒平飛了五米落地,四腳朝天地摔到地上。野當康和粉豆兒撞了一下,速度銳減,但還是朝著男孩兒沖了過去,本來,這種正面沖撞他是能躲過的,但不知道為什么,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僵硬地跟銹死了一樣。在第一次沖撞后,常凈看到了跌倒的男孩兒,一邊朝事發地飛奔,一邊讓青麒麟趕去救人。但他們距離太遠,來不及了。常凈和許良一前一后,相隔五米,同時看著地上的男孩兒,但誰都來不及過去施救。這時紫光閃電似的一晃,月濯忽然出現,翅膀扇出強風,減慢了當康的速度,同時抓住男孩兒的肩膀,拖著他猛地飛上高空。男孩兒嘴巴張得可以塞下燈泡,直愣愣地望著月濯,“鳳……鳳凰!”第五十八章青青子衿⑦月濯扇動翅膀,從高處看著許良,眼里透出大夢初醒的茫然。出手救人不是他自己的意識。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到了無明水的妖力和許良強烈的意愿,像被卷入風暴中心一樣,轉眼就失去了意識,回過神來已經沖到了當康身邊,這時心里也沒有其它想法,只知道要繼續完成許良的希望,或者說,這更像是一個命令,而他就像許良身體的延伸,替他完成了不能完成的動作。茫然的不止月濯一個,被救的男孩兒用力咬了下嘴唇,疼得哎呦一聲,確定了自己不是做夢。這時他的反應不是逃走,而是找手機,想拍下這只鳳凰。就連這么小的男孩兒都知道月濯是只好鳥,可見鳳族的名聲已經好到了一定程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