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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睛,按一按太陽xue。 再度睜開眼睛。 棠柚還在。 不是夢。 她睡的很沉,絲毫沒有因為推門的動靜而有醒來的跡象;蕭則行放輕動作,走過去,單膝跪在床邊,仔細瞧著棠柚。 臉頰泛著溫柔的淡粉色,干凈漂亮到一塌糊涂。 蕭則行伸出手,卻又在即將觸碰到她臉頰時收回。 棠柚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朦朦朧朧看他:“二叔?” 這幅模樣太誘人可口,蕭則行將滑落一角的被褥給她輕輕蓋好,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克制著不去剝開她:“乖乖睡覺?!?/br> 蕭則行站起來,剛想去衛生間,剛邁出一步,就察覺被人拉住。 他轉身。 棠柚跪坐在床上,伸出纖細的胳膊,拽著他襯衫。 蓬松的頭發溫順乖巧地垂下來,她里面穿著白色的睡裙,最干凈普通的那種,松松垮垮的,纖細的腰身若隱若現,皮膚透著蜜桃一般鮮嫩的粉色。 此時正仰臉看他:“二叔,我好想你?!?/br> 她松開手,眼巴巴地看他:“我坐了好長時間的飛機才過來,想要找二叔要今年的生日禮物,二叔打算送我什么呀?” 小兔子或許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有多么吸引人。 讓人恨不得把她捏碎了,一口一口地全部吞下去。 也或許她知道,故意的。 又純又欲。 蕭則行喉結微動,如她所期望的那樣,俯身抱住她,親吻著她顫抖的耳朵。 另一只手捉住小爪子,按在他的襯衫紐扣上。 蕭則行低聲笑:“今年的生日禮物,需要小柚柚親自拆開?!?/br> 第50章 五十朵玫瑰 斯德哥爾摩冬天的夜晚格外冷, 也格外的漫長。 對于棠柚來說, 卻漫長到有些難以忍受。 剛開始拆生日禮物的時候還挺開心, 一拆開就不行了。 她很慫, 眼淚汪汪地提出:“還能退嗎?” “不能,”蕭則行笑著撫摸她的頭發, “一經售出, 概不退換;小柚子要乖乖收下啊?!?/br> 這邊屬于高檔住宅區, 人口密度并不大,窗外的燈火遠遠不如國內璀璨通明, 然而異國風情亦別有一番趣味。 棠柚被老狐貍抱著在落地玻璃窗邊欣賞完整個城市的夜景。 欣賞到后來, 蕭則行溫柔地吻干她臉頰上掛著的淚珠, 哄她:“這么喜歡看?怎么感動到哭了?” 才不是被夜景感動哭的。 棠柚已經沒有心思和力氣再來考慮他的惡趣味,摟著他的脖子, 忍不住提醒:“……你明天還要工作吧?” “沒事, ”蕭則行格外中意她的那枚小淚痣, 親了又親, “不喂飽小兔子, 怎么讓我安心工作?” 棠柚把臉埋在他胸前, 抓著他的胳膊。 雖然不想再去觸碰他先前留下來的那些疤痕,指甲卻仍舊不受控制地深深扣進去。 現在已經不是老狐貍喂小兔子,變成了小兔子喂老狐貍。 夜已經漸漸深了,棠柚抱著蕭則行, 仍舊習慣性地想把自己蜷縮成球入睡, 只可惜蕭則行完全不允許, 必須要她伸展開、摟著他睡,被拉著胳膊和腿擺弄了多次之后,棠柚不得不像老狐貍勢力低頭,乖乖地窩在他懷里。 多虧了下午睡的那長長一覺,現在的棠柚才能夠在蕭則行準備起身前及時伸出手拉住他胳膊,困倦地問:“二叔,你要去哪兒?” 她的半個小腦子還陷在夢境之中,不怎么清醒;眼睛也半瞇著,昨天哭的厲害,現在眼角還泛著紅。 蕭則行慢條斯理穿好襯衫,俯身,親了親她的眼睛:“工作,賺錢給我們小柚柚買漂亮衣服和零食?!?/br> 棠柚睜開眼,做起來,扒拉了兩下,總算是扒拉出自己昨天穿的睡裙。 不太妙。 已經被蕭則行撕壞了。 棠柚盯著可憐的小裙子默默垂淚良久,蕭則行拿出自己的襯衫,哄她:“要不要先穿我的衣服試試?” 棠柚仰臉,警惕看他:“你確定只是讓我穿衣服試試?” 蕭則行笑容溫和:“當然?!?/br> 棠柚控訴:“那你為什么要拿小雨衣?” 在棠柚的極力抗拒之下,蕭則行重新找了她的小裙子過來,仔細讓她換上。 棠柚自覺要比上次的情況好尚很多,只是蕭則行做早餐的時候,她完全幫不上忙,就那么小尾巴一樣跟在蕭則行后面打轉。 見慣了蕭則行西裝革履的模樣,此時見他圍著小熊圍裙也并不違和。 只是圍裙在他身上顯然有些小了。 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不管做什么都這樣帥! 棠柚眼巴巴地看著他,蕭則行順手倒了溫熱的牛奶遞給她,摸了摸呆毛:“乖,去旁邊坐著,一會就好了?!?/br> 棠柚艷羨地看他:“二叔,你廚藝真好?!?/br> 蕭則行低頭將生菜切碎,笑:“做飯又不難?!?/br> 棠柚覺著很難,她憂愁地說:“我唯一會做的飯可能就是燒開水了?!?/br> 蕭則行在小番茄的尾部劃開十字:“正好,我們互補?!?/br> 棠柚說:“這不是互補,是扶貧?!?/br> 她就是那個貧。 棠柚惆悵地又喝了口奶。 她完全沒有想到蕭則行對待衣服竟然如此粗暴,只帶了兩件睡衣過來;現在已經壯烈犧牲掉一件,只剩下身上這么一個。 寬寬松松的,坐起來的時候堪堪遮住膝蓋;膝蓋還是疼,哪怕布料柔軟,互相摩擦的時候仍舊格外的不適。 棠柚晃動著腿,慢吞吞喝著牛奶,盯著蕭則行的背影看。 為了方便做飯,胳膊上戴著金色的袖箍,微微上拉的襯衫袖口邊緣,露出一塊白色的燙傷痕跡。 奶奶說,那些傷痕,都是蕭則行母親虐待他才留下來的。 奶奶撿到他的那天,蕭則行斷了腿,一身刀傷。 都是他母親發病時做的。 棠柚盯著那塊傷疤,眼睛發酸發疼;她忍不住放下杯子,輕輕地走了過去。 蕭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