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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應酬頗多,昨晚還被新建那群老狐貍灌醉了,沒想到二叔您還能抽空出來玩?!?/br> 和蕭維景私交好的這些人,按著規矩,都稱呼蕭則行為二叔。 旁的不說,單單是蕭則行這些年來做的事情,就足夠他們心服口服地叫一聲叔。 蕭則行雖是富家子弟,卻沒有一般人那股子驕奢勁兒。 那些個花樣百出的東西,他一概不沾。 蕭則行慢條斯理地整理好釣竿,與其他人不同,他親手放餌,拋入海面后,才笑著看郝勻:“怎么?在你們眼里我就是一個只會工作應酬的機器?” “這倒不是,”郝勻咧著嘴笑,“只是想著二叔難得有空,想請二叔去放松一下?!?/br> 說到這里,他刻意壓低聲音:“二叔在國外那么長時間都沒有找女朋友,想必還是喜歡咱們國家的姑娘吧?也不知道二叔喜歡什么類型的,錦宮繡苑倒是有了新花樣,和女、體盛有點區別,可以去嘗她們鎖骨和腰窩里的酒——” “郝勻,”蕭則行放下釣竿,笑容斂了半分,“我不好這口?!?/br> 郝勻愣了愣,遲疑了:“那您是喜歡男——” 蕭則行摘下手套,丟到一旁,不疾不徐:“有空關心我私生活怎樣,不如多幫幫你父親?!?/br> 侍者端了水過來,他仔細洗干凈雙手,拿起毛巾擦拭干凈,仍舊方方正正放回去,站起來,往另一側走。 郝勻順著他走的方向看,終于發現那太陽傘下還躺了一個人;只露出一雙修長潔白的腿,嫩的和豆腐一樣。 恰好鄧玨正站在甲板上抽煙,郝勻疑竇萬千,低聲問他:“二叔今天帶女伴來了?” 煙灰落下來,燙到手。 鄧玨彈了彈,后退一步:“沒啊?!?/br> “那那邊的姑娘是誰?” 鄧玨瞇著眼睛看,笑了:“棠柚啊?!?/br> 棠柚?蕭維景未婚妻? 郝勻嚇了一跳。 他定定神,仔細看,蕭則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而棠柚捧著書,從躺椅上坐起來。 兩人間的距離能放得下一頭牛。 那種古怪而又奇妙的想法只在腦海中停留了片刻,很快消散不見。 郝勻由衷感喟。 蕭則行真是將大家長風范展露無遺,還知道去安慰蕭維景的未婚妻。 不愧是二叔啊。 被郝勻真心欽佩的蕭則行,微笑著問棠柚:“不喜歡釣魚?” 棠柚拿不準“蕭維景”這時候的想法。 不過也不用考慮太多,做作就完事了。 于是她以手掩面,嬌滴滴地開口:“因為太陽會曬傷皮膚呀,我最討厭紫外線啦?!?/br> 進一步加大矯揉造作的力度。 蕭則行瞧了眼她嫩生生的肌膚。 白色的小衫下,紅色指痕還沒消退,格外惹眼。 他笑了:“這倒也是?!?/br> 這樣平淡的反應并不是棠柚想要的。 棠柚攥緊拳頭,回憶一下自己昨天從書上看到的東西,開始造作:“蕭先生最近這樣陪我,文靈不會生氣嗎?” 蕭則行端起酒杯,飲了一口:“當然不會?!?/br> 胳膊肘撐著,棠柚坐直身體,她側著臉,手上的小扇子搖了搖:“其實我和文靈一直都是朋友啦,不過她好像不太喜歡我哎?!?/br> 她也有點渴了,看到桌子上還有一杯酒,剛想去拿;蕭則行卻示意侍應生過來,收走了那杯酒。 棠柚壓下火氣,仍舊繼續白蓮花的表演:“我沒有要干擾你和文靈感情的意思啦,也不是說她的壞話;就是呢,嗯,你也知道呀,畢竟我們兩個人關系有點特殊,所以可能文靈也會有點不開心吧。我和她平時也沒什么過節,就是以前聽說過一些關于她不好的事情——” “柚柚,”蕭則行打斷她,頰邊酒窩又深了,聲音略低啞,“你才是正牌未婚妻,為什么非要表現的像是你錯了?” 棠柚愣住。 侍應生又端了東西過來,走到旁邊,彎腰;蕭則行自托盤上取下一杯牛奶,抽走她手中的小扇子,把牛奶遞到她手中。 “你什么都沒做錯,更不需要說這種話,”蕭則行不疾不徐開口,“小孩子少碰酒,這才是你該喝的東西?!?/br> 棠柚感到了被冒犯。 “蕭維景”是在變著法子罵她乳臭未干嗎?! 愣神間,蕭則行放下喝了一半的酒杯,站起來離開,折身去看他的釣竿。 郝勻還在抽煙,看到他過來,頗為不解:“二叔,你怎么不去休息休息?這邊可以讓別人幫你守著啊?!?/br> 其他人都是這么做的,等到魚兒上鉤,才會象征性地去牽線;倘若有幸釣上大馬林魚,甚至都不需要他們動手,只等著專業海員拽上來即可。 蕭則行笑著戴上手套:“比起來結果,等待魚兒上鉤的過程更有趣?!?/br> - 昨天,文靈闌尾炎突發,疼的直不起腰來。 她是個孤兒,無依無靠的,嚇壞了健身房的小妹。在這種緊急情況下,只能和蕭維景打電話求助。 蕭維景原本已經快要到機場了,聽到消息后,立刻讓司機調頭,接了文靈去醫院。 哪怕只是一個小手術,蕭維景也動用了關系,請來了腹部外科的主任。 文靈被送進去的時候,疼的臉色蒼白:“真對不起了,不該麻煩你的,都是小月擔心我,拿著我手機就給你打電話?!?/br> “別說廢話了,”蕭維景神經緊繃,“留點力氣做手術吧?!?/br> 文靈蒼白地笑了笑,她有氣無力地叫著蕭維景的名字:“喂,老蕭,你說我不會死吧?” “胡說什么!”蕭維景繃著一張臉,斥責她,“好好的,凈說喪氣話?!?/br> 人被送進去了,手術做的很快,畢竟不是什么大毛病。 蕭維景自然而然地給文靈安排了高級病房,請了高級護工,一切安排妥當之后,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自己公寓。 倒頭就睡,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上午,蕭維景終于想起被自己忽略的未婚妻棠柚,只是還沒想好該怎么去應對她,就收到了郝勻的消息。 郝勻:「你那個未婚妻好像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