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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些端倪來。然而這個人根本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白槿,這個白槿已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變得刀槍不入,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出來。讓人懊惱不甘,卻又引不住想將其扒開,看到真實的內心。像是沈云疏這種自認善長玩弄人心的人,又怎么會舍得就這么放棄走開。所以哪怕有人喊他,他也只是讓對方等等。白槿越是不想跟他搭話,他就越想多說幾句,好借機撕開這人的偽裝。甚至他提起了戚嶸。果不其然,白槿的眉頭皺了一下。沈云疏有些自得,又有些不甘。他人在這里,卻比不上戚嶸一個名字?“怎么,你們吵架了?看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鄙蛟剖琛P懷’道。白槿抬頭掃了他一眼,突然覺得特別沒意思。他是可以這么吊著這人,讓他嘗一嘗原主當年的感受。但戚嶸……以戚少將的小心眼兒,哪怕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估計還是會吃醋吧!算了,挺沒勁的!想著白槿站直了,一副要正兒八經說話的模樣,神色也正色了很多,“沈公子,有幾句話,我覺得我必須得說一說,你也必須得聽一聽了?!?/br>“你說?!?/br>終于看到他露出不一樣的表情,沈云疏的眼里全是興味。白槿看著他,一字一句道:“第一,我跟戚嶸很好。第二,會去那座茶樓只是因為茶很好喝?!?/br>沈云疏勾起唇角,一副根本并不信的模樣。“你可以不信,但不若想想,以前我可曾進去過?!卑组妊a充,“只有放下了,才會不在意,才會自在的出入,不會顧忌一些有的沒的?!?/br>沈云疏一怔。白槿繼續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繼續誤會下去,也不要言詞間老是一副我忘不了你的模樣。有些話說出來很難聽,但為了以后你能正確看待我們的關系,我覺得還是要提一提?!?/br>“你做出那般姿態,真的很讓人惡心?!?/br>說完,白槿朝他舉了舉杯,緊接著一口將杯中的酒全部干掉,然后瀟灑的轉身,把酒杯放到盤子里,又重新取了一杯。悠閑自在的,朝遠處而去,那里站著的,正是端莊安歌還有鄭閑。在他身后,沈云疏險些控制不住,捏碎手里的酒杯。不行,真捏碎了就太丟人了!沈云疏閉了閉眼,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然而眼睛再睜開卻依舊沒有離開白槿。這個人應該是他的。他當年只要再多勾一勾手指,他就會自己送上門來。然而沒有……他為什么沒有,為什么沒有?白槿用神識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有些嘲諷。若非他跟戚嶸在一起了,而是換一個人,恐怕沈云疏也不會是這般態度。哪怕會有興趣,但不會如此的大動干戈,見鏠就要插針。他只是不甘心輸給戚嶸,所以才對白槿更加的,隔外的在乎。當然,白槿知道,沈云疏現在是真的對他很有想法,以后或許還會加深。因為他的優秀,因為他的身份,因為沈云疏的性格,注定會如此,如果白槿再做一些似事而非的事,就更加會讓對方擺脫不掉。求而不得,最是痛苦!但白槿不會做了。沈云疏可以喜歡上他,其中卻不會有白槿這方除了優秀,除了跟戚嶸的關系之外的一丁點兒其他的原因。“我可是把沈云疏狠狠的拒絕掉了,戚少將,你以后要是再吃醋,就沒必要了??!”他都連逢場做戲都沒了呢。白槿發完這條通迅,正好走到了端莊那邊,“表哥,表嫂,鄭大哥?!彼Y貌的朝三人打招呼。“早看到你了,在那邊獨自裝憂郁呢?!倍饲f隨口道。“就是就是,還在想你什么時候會發現我們,這就過來了!”鄭閑也道。白槿輕笑,這些人就是會說話,半句不提他跟沈云疏在那兒聊了半天,也不打探聊了什么。若是戚嶸在的話,這人估計也不會當場發問,但回去的路上,免不得要不陰不陽的來一句:“這種宴會,一般客氣幾句就可以了?!?/br>所以你不必聊那么久。完全就是,吃醋都要吃得與眾不同,非得給自個兒掩飾一下。同端莊等人打過招呼,白槿便笑著道:“不用太管我,你們聊你們的,我就隨便找個有人的地兒站著,免得老有人過來搭話?!?/br>“那你這可不會找,跟我們站一塊兒,就這……鄭小少爺在這,他可是主人家,怎么會沒人找過來?!倍饲f指了指鄭閑,笑呵呵道:“不過沒事兒,我們再聊兩句,就把他趕走,這樣就清靜了?!?/br>鄭閑當即不滿了,“你們這……好啊,合起伙來趕我是吧!”幾個人又笑鬧了幾句,鄭閑還待說什么,便當真有人找過來了,他只能再客套兩句,然后去招呼客人。白槿失笑。端莊一臉得意,“看,我說的吧!”安歌跟在他身邊,倒是十分安靜,笑得也十分溫柔。兩人的胳膊挽在一起,姿態親密得很。白槿:“不行了不行了,他一走我又感覺自己像個大燈泡?!?/br>“行了,一起去后院走走,里面太悶了?!倍饲f道。白槿也沒反對,笑著一起往后院走,隱約間似乎有股敵意的目光看了過來。他沒回頭,用神識看了一下,倒是個見過的,白豈榮的女兒,叫白袖的那個。呵!又是一個蠢貨!白家暫時他見過的,就沒一個有智商的。白槿跟在端莊和安歌身邊,落后兩步,不遠不近的,準備當個透明人。然而端莊和安歌卻都會照顧到他,時不時的便會跟他說兩句話。話題更是一直圍著學校,端嵐轉,倒不至于搭不上話。鄭家的后院種滿了各種花草,樣式品種齊全,還有幾種藥劑所需要用到的材料。白槿最近這方面有些癡迷,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但他很快回神,正待繼續跟上,卻是突然聽到一陣sao亂。好像是在打架。再往前兩步,聽得一句:“我讓你給鄭徵償命?!?/br>“你瘋了?!编嵍數穆曇舭组冗€是聽得出來的,“我沒殺他,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兒了?!?/br>“只有你去過地下室,之后人就不見了,沒有上來?!?/br>白槿:“……”此時端莊和安歌明顯也聽到一些動靜,他們腳步一頓,仔細聽了聽,“好像是鄭閑的二哥和越正越校長?!?/br>“聽著像是在吵架?!?/br>這二人并沒有繼續靠近的打算,也并沒有探聽別人隱私的想法。兩個年過四十的表兄弟吵起來,他們要是碰到了也不免尷尬。所以當即掉頭,帶著白槿從另一條路走了。白槿心中卻是越發奇怪!僅僅只是對待一個當年曾經愧對過的學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