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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致反射的陽光讓人一陣晃眼。“啊,這是一株大榕樹?!被廾鲬{借著自己豐富的雜學知識迅速的判斷出了它的品種,但還沒容他更多解讀,那一狐一人動作又出奇的一致起來。“砰!”“啪!”蕭長廬一腳上去,將那樹踹到在地上,阿純接著一個泰山壓頂,將那樹一半壓回了地底,前者是因為嫌說話麻煩,干脆來一下馬威,后者是覺得全族消失,它能好好長在這里,想必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還可以這樣啊?!被廾髦浪麄儾恢v理,不知道他們這么不講理,覺得這兩人骨子里面都流淌著一股野蠻的血液,跟自己待了這么久了,竟也沒有受到絲毫的凈化。“哎呦喂……”那棵樹用自己的粗壯的樹枝把自己撐了出來,身體很神奇的折成了兩斷,就像是人坐在地上一般,它揉著自己掉落的樹皮,臉上突然老淚縱橫起來,哇的一聲就哭了,“我就出來曬曬太陽,你們就打我啊,天吶,一棵樹就可以受如此歧視嗎?天理昭昭,王法何在??!”“別哭了,說,這里面的狐貍們都跑哪里去了?”阿純覺得這老樹精哭的有些假,不容許它繼續表演,上前立即追問它道。“你是……”那棵老樹精此刻才認真的看了看阿純,突然一拍樹冠,嘴張的比快要咧開了,吃驚的說道:“你是小狐貍啊,你忘了,我是你樹爺爺,你剛出生不久就經常在我身上睡覺,動不動還亂尿……”“停!”阿純適時的打斷了黑歷史,她腦海中對于小時候的事真的記不太清了,感覺就像是別人的人生一般,努力的去回憶,也沒有任何的熟悉感,只有偶爾一閃而過的碎片,讓她還能想起一些東西。“我,我有些記不太清了?!卑⒓儶q豫的說道,“那么既然你一直能在這里,那為什么其他的狐貍不在呢?”老樹精聽到她這話,眼睛的光澤黯淡了一些,自己摸了一下白胡子,嘆了約莫十幾口氣之后,才緩緩的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啊……”然后蕭長廬往前走了一步,它立即改口道:“一句話的事,你的族人因為一些原因搬走了,這里不適合仙泉繼續待著了?!?/br>蕭長廬繼續看了一眼,它接著語速飛快的說道:“我可以把他們現在居住的地方告訴你們,其中的原因太復雜,你們自己去問吧?!?/br>它說完之后,有些憂傷的看了一眼阿純,問道:“你母親……”“死了?!卑⒓兊椭^說道。老樹精又開始嘆氣起來,拿樹枝輕輕的摸了摸阿純的頭,說了一句,“可憐的孩子,你母親是九尾狐一族這么多年最為優秀的狐貍,她為了你做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恐怕是要從你還未出生時說起……”就在它準備長篇大論時,覺得蕭長廬好像朝它移動了一步,樹葉晃動下了一大片,當即決定還是繼續曬太陽,只是偷偷的塞給了阿純一件手絹,說是她母親當年離開時遺落下來的。阿純看著手絹,上面繡著一只白色的小狐貍,樣子很是嬌俏,自己不明所以,就先收了起來。第28章英雄救美再次上路,除了蕭長廬,另外兩位的心情一如既往的很是明媚,帶著一副游山玩水、何樂不為的樣子,在本不漫長的前進道路上,極力的拖著蕭長廬的后腿,只有在一人屁股上印上一個腳印之后,才會哭喪著臉各自加快步伐。“前面不遠應該就是了,”晦明站在一個山坡上遠遠的望著說道:“按說那些神獸精怪什么的,不是應該住在深山老林,遠離人間喧囂的地方嗎?怎么前面看起來像是一座很大的城池?!?/br>“大隱隱于朝,小隱隱于市,這里山水環繞,地勢絕佳,四周云籠霧繞,風光秀麗,一看就是人杰地靈之地,挑選在這個地方,想必也是費了一番苦心?!笔掗L廬悠悠的說道,難得的“和善”了一回。晦明是什么人啊,順著他心氣很好的竿子就往上爬,“那既然這樣,我們就在此地多停留一會,好不好?!?/br>他這一個好字尾音拉的極長,就像是剛剛飛入山谷里的黃鸝鳥,叫聲變淡了,婉轉動聽的語調依舊回蕩在耳邊,可見經過這些天的風吹雨打,晦明漸漸的從一個不經人事、不識好歹的正直少年變成了一個略經人事、依舊不識好歹的直不起來的……少年。“啊,那,肯定是不好的?!被廾骺戳艘谎鬯哪樕?,自覺地就給出了正確的回答。旁邊的阿純以一種老成的眼光評價道:“實力決定話語權,你這是自取其辱啊?!?/br>“小屁孩用你管?!被廾髟趭A板氣之下,選擇了沖著這個小的、看似好欺負的對手發泄一下??伤簿褪亲焐瞎Ψ?,下一刻阿純就拽著他的下擺從他的兩腿之間轱轆過去,晦明隨即感到了人生最那種不可言明的痛,他用雙手捂著勒傷的地方,四腳朝地的趴了下去,眼角還擠出了兩滴淚珠。阿純雖然聰慧,但對于這種事也不是那么的全然了解,她心里想著自己下手也沒那么重啊,可看晦明的樣子也不像作假,自己用小手拽著他的衣襟,安撫似得說道:“對不起啦,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br>晦明的表情還是不堪言表,可是想著自己曾經讀過的那些仁義道德,覺得跟一孩子作對確實沒什么意思,自己決定還是繼續將這夾板氣受下去了。“你……”晦明剛剛想諄諄教導她兩句,只聽得山坡底下的林子里傳來幾個男子猥瑣的聲音。“唉,這位姑娘去哪里啊?!?/br>“就是啊,不如在這里陪大爺們玩玩?!?/br>“哈哈哈,看小娘子嬌俏的樣子,我都有些舍不得下手了……”聽到這個聲音第一反應的是阿純,她自從跟了晦明之后,聽了不少那么英雄俠客的歪傳,其中壞人調戲少女、大俠出手相助的場面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子中,因此,遇見這種事時,她第一反應就是要替天行道。大約蕭長廬的威嚴太高,她只能拖著晦明一路狂奔下去,到了事發地點之后,只見有三個樣貌粗鄙、胸前紋身、拿著帶環大刀的男子正在色瞇瞇的將一個白衣少女圍在了中間。“住手!”阿純立即大喊一聲,隨即擺出架勢說道:“你們這些流氓,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少女,看本大俠今日將你們三人就地正法,以明天道!”這話說的倒是底氣十足,就是配上她有些奶氣的聲音顯得說服力稍微的欠缺,這三人一看,一個弱書生和一個小女孩,就敢在他們面前語出要挾,自然是同時哈哈大笑幾聲,其中一個帶頭的說道:“正好,愁著一個小女子不夠大爺們分呢,這不,又來了兩個,雖然一個小點,但另一個一看就是個兔爺,唇紅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