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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時候冬天趁人不注意堆的雪人……”“說想辦法幫我保存,然后拿火烤化了?!?/br>“那個給你買的糖葫蘆……”“是你自己想吃,不是我。而且最后我沒吃?!?/br>白霜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仔細想想從小到大自己給人添的麻煩好像更多……“等等等等!那個!解毒沒我帶你去,你肯定早就毒發了!”白霜想起了這事,自信滿滿道。君塵生以一種奇異的目光看了他半晌,依舊是冷冰冰的語調:“我早就毒發了?!?/br>白霜:“……”“在你找到我之前?!?/br>白霜:“……”/(ㄒoㄒ)/~~不帶這樣拆人臺的?。?!“白霜,在山下我說過,”君塵生慢條斯理地說,“若我不死,暗影欠你一諾?!?/br>“現在,不用嗎?”白霜:“……為什么不早點提醒我?”害的他說了好多幼時不好的回憶出來……“我一直在等你記起來?!?/br>然而某人一直在強迫他回憶以前。幼時,幼時是什么樣的呢?若沒有今日白霜那倒豆子似的一大堆話,君塵生也許永遠也不會去回憶。記憶里最鮮明的就是冷,冷到了骨子里。他和白霜倆不到十歲的小孩住在相鄰的兩間院子里,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為什么?因為帶著他倆的師父互相是認識的,所以兩個小娃娃平時生活的時候總在一起,練功也總在一起。君塵生那時候小,沒養成現在暗影門主的冷冽氣勢,但也有了點影子,天天冷著張臉。白霜比他大上一點,就總以大哥自居,帶著自認的小弟到處轉。當然,后來的事實證明,大哥與小弟什么的,都是白霜美好的幻想。白霜的師父就是他的父親,武林盟主最大的愛好就是逗小孩。逗完自家孩子不夠,又去逗君塵生。君塵生天天冷著張臉沒表情,盟主最大的愛好就是讓他變臉。所以現在的君塵生面對什么都很淡定。每天就這樣,練練武,應付來自隔壁的各種突發狀況,然后日子就平平淡淡地過去了。當時的君塵生曾以為,自己和白霜會在那個只有兩座小院子的冷得要死的地方一直住著,住到不能再住就用學來的武功修修房子,然后繼續待著,待到生命盡頭。這樣的生活只過了五年。后來啊,帶著君塵生過日子的老道士死了。大限到了,壽終正寢。君塵生對于死的概念,從老頭晚上眼睛閉上,第二天卻再也沒睜開的時候建立了起來。老頭死的第二天,君塵生把他埋了。他沒有任何感覺,冷靜的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然而就是這樣的他,在自己給老頭立的簡陋墓碑前,跪了五天。五天,五年。老頭說的,說要是哪天他羽化登仙駕鶴西去了,塵生你個沒心沒肺的無情小子記得陪我一會兒。就按他陪君塵生的日子算,一年換一天,劃算。老道士當時手里還拎著一個酒葫蘆,半瞇著似醉非醉的眼,花白的頭發顯示出與面容不相符合的年紀。老道士是三四十歲的樣子,雖然按他說法他快兩百了。他們住的地方很冷,也很破,所以老友死了盟主再待下去也沒了什么理由。唯一的理由的故人的唯一弟子還嫌他煩。盟主帶著兒子傷心地跑了,君塵生也走了。承載著幼時記憶的那兩座院子君塵生后來去看過,都破敗的不成樣子了。他給老頭立的碑還在,也許是因為他按照老頭教的一點東西弄了個小陣法,把老頭墓地那一片圈了起來。現在君塵生再去回憶,發現了一點點不同。比如也許武林盟主不是那老頭的好友,因為盟主眼里有當時的他無法發現的尊敬。比如老頭或許和顧老的老友有些關系,不然那谷里頭的陣法和老頭交給他的一本破破爛爛的書里記載的一些怎么那么像。但不論如何,老道士常說,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不論是輝煌,還是殘酷,那個屬于他們現在這些老家伙的時代,過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君塵生帶著江驪歌,騎著烏墨馬到了舉辦武林大會的城池。晨光穿過輕薄的霧氣,落在高高支起的木架上。木架頂端有一牌匾,金漆為墨寫出的四個大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輝。“武林大會?!泵寄枯喞杂猩羁?,相貌上有些外族影子的男子負手站在木架前,臉上的笑容似譏諷又似嘲弄。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請帖交給門口的護衛,步履悠閑地走入還未開始的場地。武林大會舉辦的地點將一座酒樓也劃入其中,這就是白霜的巧妙安排了。畢竟武林大會上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各種比斗,大家累了或者想看熱鬧就可以在這酒樓上歇會兒。武林人士休息好了,白霜賺的錢就更多了。因為這家酒樓是他開的。樣貌有些外族特征的男子走入酒樓,要了一間二樓的雅間。他靠在窗前,一邊飲著酒一邊看著下方,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目光變得饒有興味。他看到了一黑一白兩個人,牽著一匹通體烏黑的馬,從街道盡頭一步步走來。酒杯舉至唇邊,掩去了那抹越發詭異的笑容。“呵,君塵生,開始了?!?/br>玄衣的人忽然抬頭,毫無情感的眼眸里凝聚了嗜血的殺意。而他看向的那處酒樓的窗戶,早已是空無一人。“怎么?”江驪歌察覺到身旁人的不對勁,輕聲問道。君塵生收回目光,黑色的眸子重新恢復深邃的平靜:“無事?!?/br>江驪歌把玩著一根雜色玉簪,這是他剛剛在一家小攤上買下的:“既然無事,走吧?!?/br>身旁人的語氣一如往昔的溫和,卻隱隱有一絲不快。他知道自己在瞞著他一些東西,而且,有些不高興。君塵生垂眸,握著韁繩的手稍稍用力了些。但君塵生覺得,瞞著,更好一些。江驪歌不知道暗影門主嗜血殘殺的形象,君塵生也不想讓他知道。守在門口的護衛偷偷伸了個懶腰,緩解了一下站了許久酸痛的肌rou,然后恢復標準的站姿,面帶微笑地直視前方。這屆白少主主持的武林大會可真是熱鬧。不僅各大門派都派了人來,向來獨來獨往的半隱居狀態的秋語山莊的莊主一家三口(?)到了,連魔教的教主,也是黑道的魁首,都跟著白少主來了。掰著指頭數數的話,就剩暗影這個亦正亦邪的組織沒來了。不過也正常,從以往事例總結來看,暗影門主那是一出門就會掀起腥風血雨的存在,所以全武林都盼著暗影門主天天宅在家里別出來了。護衛正走著神,視線里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