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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鳥兒又發什么瘋?”老者的話自沒逃過就在他一旁的少年的耳朵。這少年看起來很憨厚,正好奇地看著遠處一片雖薄卻遮住了其內景貌的白霧,聞言便問道:“師父你認識那鳥兒?”“怎么不認識!”老者露出一副極為心痛的神色,“整整一樹的藥果!我好不容易培植出來的藥果??!這幾天全讓這只鳥糟蹋了?。?!我能不認識嗎?!”眼看著老者又要開始嘮叨他已然嘮叨了好幾日的藥果,少年連忙打斷老者的話,伸手一指遠處那片白霧,道:“師父,那是哪兒?我從來沒見過?!?/br>老者“哼”了一聲,道:“你自然沒見過,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帶你來這里?!?/br>明白自己轉移話題的伎倆被拆穿,少年搔了搔頭,有些憨憨地笑:“師父,我好像看到那只白鳥了?!?/br>“飛絮,你……”老者正要說話,眼角見得遠處白影一閃,像是一只白色的飛鳥。而它飛行的方向是……“藥果!我的藥果??!”作者有話要說:嗯,配角出場。第3章深谷閑居白鳥銜著摘下的朱色果子,得意地看著樹下暴跳如雷的老者。它雙翼一展,悠悠轉了幾圈,靈活地躲開了幾根銀針,便向遠處飛去。老者一收怒色,心下得意:這果子上可都抹上了我獨門的密香,看你能逃到哪去!正要將藥蟲取出,他卻聽得急促的鈴鐺聲。老者猶豫片刻,恨恨地一甩袖。罷了,先去解決事情,反正這飛鳥既已接觸了藥果,自身必會沾上那密香。沒有他自制的藥水洗去密香,它跑的了初一跑不過十五!此時白鳥也飛回了江驪歌身邊。它正要將果子交與江驪歌,卻被他制止。江驪歌盯著赤色果子。他方才聞到有一股極淡的清香,和這果子本身的氣味混雜在一起,若不細聞根本發現不了。他向來心細,在那末世之中磨煉出的謹慎更是多次救了他的命,察覺不對后自然不會貿動。更何況,他聞過類似的啊……他小心翼翼地包扎好傷口,轉頭便見自己的同伴拿著幾樣藥材,皺著眉配制著什么。他們逃離了被饑餓逼成怪物的人類,這幾日一直躲在這家中藥堂里。“你做什么呢?”江驪歌湊近,鼻尖嗅到了一縷清香。“誒?”江驪歌訝異地伸手拈了一點藥材混合后的黑色粉末,又嗅了嗅。黑乎乎不起眼的粉末,散發的的確是很讓人醒神的香氣。鷹兒在一旁打理羽翼,看起來對這些東西絲毫不感興趣。鐘黎緊皺的眉目舒展:“成了?!?/br>“什么東西?”江驪歌捻了捻指尖沾上的粉末,“有什么用?”“特制的藥粉?!辩娎枋蘸脰|西,“讓鷹兒記住這種味道?!?/br>“為什么?”江驪歌甩去粉末,跟上鐘黎離開的身影。門口的人側身,薄唇微挑:“這樣,誰也不會被丟下了?!?/br>無論什么,都不會成為秘密。江驪歌的眼睫微垂,曾經的信任,到了最后,只剩陌路的寒涼。收回思緒,靠近自己的白鳥身上也染上了淡淡的清香。心思回轉,江驪歌明白,這果子應是有主之物,白鳥多次的不請自取讓這果子的主人起了注意,想要尋到這白鳥的老巢,一網打盡。白鳥本就聰慧至極,看到江驪歌的表現,自是明白自己被一直不放在眼里的老頭擺了一道,頓時有些憤怒地張開雙翼,發出的清脆鳴聲中帶著怒意。這人跡罕至的地方,竟有人居住……莫非是什么高人……小心包住赤果,左手撫上胸口,江驪歌抿了抿唇。這毒……不知那人能不能解……老者跟著一只身體透明卻隱有淡光散出的小蟲,步伐輕捷地走在密林之中??雌饋砟挲g不小,他的身手卻極為敏捷,走過之處不會留下絲毫痕跡。走出密林,便是一直被師徒倆視為禁地的迷霧籠罩之處。這深淵之下的山谷是老者好不容易尋到的隱居之所,四周皆為陡壁,想要安全進入若無極好的輕功,只能通過一條極為隱蔽的通道。若從深淵上方看去,所見皆是一片茫茫霧氣,不知深淺。但一旦入了谷,那霧氣便消散的一干二凈。唯獨此處的白霧雖不比上方濃厚,卻也足以遮掩其中的一切,凝而不散地聚在此處。老者也曾試探過,只進入了兩步便退回。這霧氣很是詭異,踏進一步便再也見不得身周的一切。如今藥蟲的去向竟是這片霧氣所在……老者召回藥蟲,看著白霧的目光難得帶上了幾分猶豫。左右不過一只偷了些藥果的白鳥,值得花費大力氣入迷霧一探嗎?罷了,不過一些藥果……老者雖說心有不甘,但也不愿就這樣貿然入霧中探尋。若只有他一人時說不定回去看上一看,但現在身邊還有一個孩子。年紀大了,自也沒有年輕人那股子闖勁兒。正準備離開,老者神色一動,迅速找了一處隱蔽。迷霧中,走出了一個人。十六七歲的少年,面容尚有些稚嫩,清麗的眉宇間卻有幾分穩重。他的發極長,隨意散在身后,身上穿著的衣服有些破舊,衣擺處還有些潮濕。老者都不用把脈,遠遠一瞧,自少年蒼白的面容便可知這孩子身上帶有劇毒。最讓老者留意的,還是少年肩頭站著的白鳥。江驪歌來到此處時便發現,不知是時空扭曲還是其他什么緣故,雖說身體面容與他少年時相差無幾,但原本的短發變成了長發,穿在身上的現代服飾成了一襲長袍。生死花之毒依舊頑固的待在他的身體中,不過滿身的傷疤卻是沒了。站在霧外,江驪歌微垂眼睫,平淡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已來了?!?/br>老者小心隱藏自己的蹤跡,他可不信一個身中劇毒的普通人能察覺到他的存在。不過……哪來的小鳥,嘰嘰喳喳的真煩人!下一刻,江驪歌準確無誤地看向了老者的藏身之處。“還不出來嗎?”老者回來時,不僅帶回了那只總偷他藥果的白鳥,還帶回來一個年紀較他身邊那個孩子大些的少年。回到了自己的地盤,老者的神情明顯放松。他指著探頭探腦的少年道:“他叫柳飛絮,是當初我撿回來的。大概是傷到了腦袋,只記得自己叫柳飛絮,其余一概不知?!?/br>“飛絮,過來?!睂P歌自稱顧老的老者喊了一聲,神情有些憨的少年便放下了手中的活,樂顛顛地跑了過來:“師父?!?/br>“驪歌比你年紀大上一些,以后就是你師兄了?!鳖櫪蠂诟赖?。“師兄?!绷w絮乖乖喊了一聲。少年乖巧的神情讓江驪歌心生感慨,見慣了爾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