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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感染風寒,不能痛飲美酒,我們現在是在為您分憂,怎么能說我們不尊師重道呢?!?/br> 趙侃和山文華他們忍著笑,紛紛給衡玉比了大拇指。 打打鬧鬧之中,夏日風光正好。 三天時間,府試放榜。 府試的難度比縣試高了不少,這一次的考題有些偏門,白云書院的學子們輸在基礎還是不夠牢固,到頭來,九個人里只有五個人通過了府試,其他四個人不幸落榜。 是的,只能說是運氣。府試中有一道極難的經義題,在考試前幾天他恰好做過一道類似的,當時他還找衡玉詳細問過這道題。他正是憑這道題和其他落榜的人拉開差距,成功通過府試。 半個月后,各地的消息陸陸續續傳回來。 ——四十一名學子參加府試,最后有十九名通過。 通過府試的學子還要在老家待到八月份,一鼓作氣參加接下來的院試。 沒通過府試的學子都要趕回帝都,繼續在書院里學習,提升自己,爭取明年一口氣通過府試和院試。 這個數據在帝都傳開后,白云書院冷清許久的山門多了不少特意前來拜訪的馬車,都是朝中官員想要問問書院什么時候再招生,他們想把家中子侄送過來。 這些子侄中,有一些是走馬遛狗的紈绔子弟,但也有一些是自小就傳出才名的,真真正正的良才美玉。 對此,陸欽全部都溫聲婉拒掉,只說自己精力暫時不夠,要先集中精力把這一屆學子培養成材,再考慮招收新學子的事情。 不少官員失望而歸。 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當新任國子監祭酒左嘉石聽說這件事后,他心頭咯噔一下,危機感立馬狂飆 ☆、為往圣繼絕學37 要說新任國子監祭酒左嘉石最忌憚什么? 不是朝堂上的政敵。他身處國子監,行教書育人之職,在朝堂上很少靠邊站,也很少暴露自己的政見,當然沒什么政敵。 他最忌憚的,是白云書院這個隔壁書院。 俗話說得好,兔子不吃窩邊草,結果白云書院創辦一年,先是從國子監挖走一堆學生,然后把前任祭酒大人和一名學官都挖走了。 這還是在白云書院剛創辦,沒做出什么成績的基礎上。 現在白云書院出了成績…… 想想未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左嘉石就覺得一陣牙疼得慌。 不講究,這白云書院做事太不講究了! 新任國子監祭酒在想些什么,衡玉并不清楚。 她正在皇宮里陪嫡皇子穆嘉玩,順便和太后說起白云書院的事情。 聊到天色漸晚,衡玉才打道回府。 現在已進入五月。帝都酷熱,不過馬車角落擺放著一盆冰塊,冰塊融化時散發的絲絲冷氣驅散了馬車里的悶熱感。 衡玉把玩著手中的折扇,坐著無聊,她用折扇輕挑起窗簾,目光往人來人往的街道外望去,卻走神想著其他事情。 “也是時候了?!?/br> “世女在說些什么?”春秋隱約聽到她的聲音,不由抬起頭來問道。 衡玉搖頭輕笑,“一年時間過去了,白云書院這個棋盤上,也該落下第二步棋子?!?/br> 她創辦書院,除了為老師補撼,可是也想著讓書院的人能支持認可新政。 現在這個時機差不多了。 春秋聞言有些茫然,但她沒往下深想,笑言:“世女思慮周全,但凡布局,一定會有所收獲?!?/br> “但愿一切如你所言?!焙庥裥Φ?。 政治理想,有時候是和利益交織在一起的。一些人反對變法,反對新政,純粹是因為這種政見和他們的利益背道而馳。 她也不指望白云書院所有人都能成為她的同盟。 只是……衡玉知道這件事非陸欽所愿。 她的老師,希望白云書院只是一間純粹的、單純教導學術的地方,她卻要在書院里摻雜上政治、摻雜上私念。 “估計會被罵一頓吧,頭疼?!焙庥衤曇舴诺煤茌p,說話的同時身子往后仰,靠在馬車壁上,折扇輕巧太陽xue,難得露出幾分!分為難的姿態來。 “世女是頭疼了嗎?”春秋沒聽到她說的那句話,只是瞧見她這副難得的為難模樣,心下意識提了起來,“我給世女揉揉吧?!?/br> 衡玉默許下來,用折扇勾了勾春秋的下巴,流里流氣道:“還是我們家春秋懂得疼人?!?/br> 眼波流轉,年紀看著還輕,已經有了十足的紈绔子弟風流模樣。 她這作派,可比一年前的趙侃、山文華他們還要像紈绔子弟。 春秋按摩的力度很適中,完全恰到好處。 再加上馬車有些輕輕晃動,衡玉逐漸閉著眼睛睡過去,再次睜開眼睛時,她已經回到鎮國公府。 掀開車簾跳下馬車,衡玉直奔書房,研墨提筆。 她的筆尖懸在空中好一會兒,才開始落下前幾個字——山夫子親啟。 隔天,山余收到了從鎮國公府送來的書信。 拿到書信的時候,說實話山余有些意外,白云書院眾學子中,最不需要夫子cao心的就是衡玉,兩人之間交流并不多,一時之間山余還真沒猜到衡玉為什么要寫這一封書信。 結果把書信拆開,匆匆看完前幾行,山余鼻子險些氣歪,手掌重重拍在黃花梨書桌上,“我就知道陸欽這老匹夫沒安好心,傅衡玉是未來的鎮國公世女,政見該和我一致才對。陸欽這老匹夫居然一直在用新政的思想去影響她!” 在這封信里,衡玉說了自己對新政和舊制的理解,言談之間提出了幾點困惑,并且表示希望山余能為她解惑。 山余身為舊法的領頭人之一,哪里能容忍衡玉投向新政,把書信全部瀏覽完后,山余整理整理,開始提筆給衡玉回信,誓要把她扳回到“正確的道路”上。 然而,山余回了信,衡玉也給他回信,表示認可他某些言論,但又對他的某些言論提出質疑。 當然其中的度衡玉把握得很好,完全沒讓山余察覺出來她其實是在套路他,是想借機把新政的益處和舊制的弊端灌輸給他,讓他從堅決反對改革變法這條路,轉到逐漸中立、甚至能理解改革變法的道路中來。 眨眼之間,就來到了颯爽的八月。 白云書院有五名學子要去參加院試。院試第一天,書院所有學子換好衣服,前往考場為五名學子送考。 衡玉來到稍微晚了一些,她下馬車不需要刻意找尋,掃幾眼就發現了眾人。 畢竟這么一大群穿著!著同樣服飾的少年郎湊在一塊兒,還是很容易辨識出來的。 她走到眾人身邊時,恰好聽到山文華在喊:“拼了拼了,努力學了一年半,每天都在刻苦翻閱圣賢之言,這一回我一定要努力通過院試,爭取讓傅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