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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堵,“行,我知道我們學校不好,一般好單位瞧不上我這樣的,但是,又不是非要去上班,大不了我自己創業啊,或者給咱家花店開個分店什么的,規劃規劃也是條路吧?掙錢的方法太多了,我的心也不大,只要能吃飽穿暖有點兒小錢夠花就行?!?/br> “那你想沒想過,如果將來我生病了,需要最好的醫生團隊,你能幫我找到嗎?如果將來你的孩子想要入讀好的學校,你有那個能力供養他嗎?如果某一天我或你或你以后的丈夫孩子攤上事了,需要人脈走動的時候,憑你所謂的花店小老板或普通小白領能找到什么關系?攸攸,是,你說的對,咱們生活不愁,就算你不工作家里有房有鋪子即使將來我不在了,你也餓不住??扇嘶钪袃r值,我希望我將來的外孫能得到最好的資源,希望我的女兒可以步入上層社會,站在更高的地方,而不是成為有錢人眼中可以隨意踐踏揉捏的玩物。我知道你肯定會說別人就能簡簡單單活著,為什么你不行?可別人如果能有機會,誰又嫌自己社會地位高呢?” 許攸顯然被這一長串話驚到了,或者說不敢置信,怎么也沒想到mama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而更糟糕的是,她竟無言以對。 mama提到的三個可能,如果按照她對自己未來的規劃,那肯定是不太容易解決的,首先就是人脈問題。同一件事,上層社會的人一個電話就能解決,而她,跑斷腿可能也解決不了。 這是現實。 許攸仿佛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像醍醐灌頂,她覺得自己大概懂了mama想要表達的意思。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 社會地位不是萬能的,但沒有社會地位在很多時候你就是寸步難行! 許攸被這種認知打擊到了,突然沒了繼續交談的欲·望。 趙淑華在女兒頭上撫了撫,“攸攸,我也不想給你壓力,讓你這么煩惱。但你被我保護的太好了,天真又爛漫,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不會遇到壞人,不要遭受磨難,一輩子順風順水。但這并不現實。你只有我,哪天我走了,你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委屈了,走投無路了,全世界都要拋棄你的時候,又能靠誰?所以你要自己立起來,談家是我能給你找的最好的保護傘,也是最好的敲門磚了,mama只能做到這一步,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br> 許攸心亂如麻。 半晌,她小聲問,“你對談叔叔是喜歡的吧?” 趙淑華笑了,又是風情萬種,“當然喜歡,如果只是想傍大款,我還能單到現在?你mama雖然目的不純,但也不是將就的人!” 許攸稍微好受了點兒。 今天這場談話開始的隨意,結束的沉重??梢赃@么說,簡直是為許攸打開了另一扇世界大門??!她還需要時間消化,去思考,去分析,好好想想自己的未來。 原本她對自己的未來并不那么看重,家里有房有車有鋪子,還是本地人,壓力比起同班很多同學其實小了特別多,或者說根本沒什么壓力,所以剛升入大四時,很多同學都選擇外出實習為畢業后能找個好工作增加資本,她卻磨磨嘰嘰半學期都過完了才開始想找個單位對付一下實習。 真是太……沒出息了。 之后兩天,許攸跟著mama去拜訪了幾個她的好朋友,叔叔阿姨的走一圈,撈了不少紅包壓歲錢。她們家是沒親戚的,mama那邊是獨生女,外公外婆去世很早,許攸沒出生時老人就不在了,至于父親那邊,爸媽離婚后就斷了聯系,這么多年了長相都記不清了,就算大街上走對臉兒估計都認不出誰是誰。 初六,談家父子又約了母女倆去家里做客,餐桌上確定了許攸工作的具體安排。明早談斯年會去接她,把她帶去公司,以后就給談斯年當小助理了。 許攸深恨自己當初選錯了專業,她不該學行政管理,應該學個技術工種!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對她來說,跟在前男友身邊朝夕相處已經不能讓她覺得難堪壓力山大了,她現在也是有了新目標的人了,初戀什么的都不是事兒! 嗯,感覺自己變強大了! 趙淑華也沒再和閨女聊過敏·感話題,那天的談話內容就像個禁忌,被母女倆默契的深埋心底,再不去輕易觸碰。 說起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就是忌諱。 談家的公司有個好聽的名字——廣域集團,主營還是房地產,但也有別的投資項目,比如多媒體運營,游戲軟件開發,服裝餐飲,副食品加工等,涉及的行業挺廣的,有點兒牛逼啊。 廣域集團有自己的大廈——廣域大廈。全樓三十二層,廣域集團內部占用了七到十九層,1-2層是談家自己的商場,三層是餐館和咖啡館,剩下的樓層租給了別的公司。 此時,許攸安靜如雞的跟在談斯年身邊,小高跟踩得飛起才勉強沒有被拉開距離。她現在緊張的心怦怦跳,剛從校園走出的弱雞頭回來到如此正規嚴謹的地方,就像貿然闖入晚會的貧民窟女孩兒,又興奮又忐忑,還有好奇以及努力壓制不左顧右盼的強大自制力。 必須得穩住才行! 她今天穿的是mama友情贊助的七八套工作裝的一套,深藍色小西裝,下面是同色系闊腿褲,版型非常對得起價錢。里面內搭雪紡復古白襯衫,頭發扎成了低馬尾,兩側的劉海兒微卷,耳朵掛著珍珠長耳墜,臉上畫了淡妝,口紅是豆沙色,整體看起來既仙又不顯的輕浮,屬于漂亮沒攻擊性的那種裝扮。 但美人,無論再怎么不張揚,也還是不那么讓人容易親近的。 終于走進總經理辦公室,許攸暗暗松了口氣。剛才一路上她其實是被人行注目禮走完的,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她長這么大真的第一次這么切實體驗到,有點刺激。 她原本以為談斯年作為現今廣域的總經理兼太子,辦公室應該是特別的,獨立的,有特色的,就像那些霸總里描述的那樣,一整層都是他的!或者就算不全是他的,也該有一半兒都是他的。 然而事實上談斯年并沒有特立獨行,他的辦公室在十二樓,和許多員工共用樓層。他的辦公室不很大,擺設也不奢華,很直男的商務風,黑灰色系,簡單大方毫無特色。 許攸大眼一掃就看完了全部,除了有個類似應該是洗手間的小門,跟普通辦公室沒什么區別。 嗯,這是個淳樸的太子爺。 談斯年已經把大衣掛到衣架上,他坐到辦公桌后面,指指對面的椅子,“坐?!?/br> 許攸抱著自己的外套乖乖坐過去。 “緊張?” 許攸本能要搖頭,想了想,還是點了頭,“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br> 談斯年有些驚訝,他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