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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猶豫。若是想要振興青玉壇,就必然需要一個奇才去修補殘缺的丹方,增添新的方子,才能保住青玉壇的位置。掌柜終于心服口服:“我會把消息告訴給瓊華的?!?/br>蕭緒之點了點頭,然后拿了一錠銀子:“我只取這一錠,萬一等下有人來問你,你知道該怎么說吧?”只去一錠……也就代表方子只指一錠銀子的錢。掌柜點了點頭:“我省得?!?/br>蕭緒之這才收斂了所有的笑容,冷漠的杵著拐杖走了出去。他想起自己偶然間聽聞到的消息,心里發狠。秦藍,烏蒙靈谷。幾百年了,他用這半魂茍延殘喘,也找了另外那半魂幾百年。蕭緒之不知道自己多久會消失,可這樣渡魂……他終究有一天,又會把君羽墨的事情忘記得一干二凈。蕭緒之杵著拐杖,慢慢的走在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天氣太冷,他竟然慢慢想起了一些往事。他第一次渡魂被周圍的親友發現的時候,還有心去跟他們解釋,對他們說自己并非妖怪。可聽到自己的身世過后,那些人卻指著他大罵殘忍。蕭緒之望著天空中暗淡下去的陽光,在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殘忍?你們哪里懂得什么殘忍?”那是不由分說,不容辯解,只憑天命二字,就令人永世不得翻身。天道,當真是把殘忍二字解釋得淋漓盡致。第53章藥房的林掌柜拿著丹方,心里犯了難,那位小公子交代的事情看似簡單,實則卻很有難度。青玉壇和瓊華一直不曾有來往,陡然把消息傳遞給瓊華,是極易引起瓊華的戒心的。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卻發覺伙計慌張的走到內堂,連忙對他說:“林掌柜,外面來了一伙人,說要收購剛剛那個小公子賣給我們的丹方!”林掌柜心頭一顫,覺得那位小公子料事如神,真的有人找上門來了。他對伙計說:“你去先應付著,我隨后便過去!”伙計點了點頭,馬上走出去了。而林掌柜找來和丹方差不多的泛黃了的紙張,用毛筆小心模仿著蕭緒之的筆跡。他的額頭冒出了冷汗,此刻更加無法靜下心來。隨意寫了一個改良的丹方,他在手上捏訣,用為數不多的靈氣把毛筆的墨水風干,這才將丹方揣在懷里走了出去。林掌柜望去,發現外面果然有一位長相十分儒雅的公子,寒冬臘月里,他還一身深色的儒袍,穿得十分少,卻帶著如今文人早已失去的魏晉風骨。石之軒看到林掌柜出來,才淡淡一笑:“掌柜,可否把不久前來的那位孩子留下的丹方賣給我?”石之軒身邊跟著一個小廝,林掌柜看不出石之軒的功力如何,可他身邊那個小廝卻是個高手。林掌柜滿臉堆笑:“這倒是可以,不知道公子打算出多少價錢?”這般唯利是圖的模樣,讓石之軒的戒心收斂許多:“林掌柜隨意開價吧?!?/br>林掌柜又說:“我人老了,剛剛又在屋內找了這丹方好久,眼睛也不行了,就不知道我手上這個是不是公子想要的了?!?/br>他的話很明顯,想要加價,石之軒混跡朝堂多年,這種小把戲自然是懂得。他淡淡的一笑:“我說了,林掌柜可隨意開價?!?/br>這種唯利是圖的人,最容易控制了。比起君羽墨那一行人,石之軒反而更加喜歡和這種人來往。因為只要抓住他想要的東西,往往都能為他所用。而君羽墨……卻是不成。財富名利,他似乎都是一屑不顧。唯一能下手的,似乎就是在君羽墨身邊的蕭緒之了。石之軒從盈川的時候,就覺得蕭緒之此人有問題,哪有正常孩童會有這種冷靜到極點的反應?所以,今天聽到下面的人說蕭緒之獨自一人來到這個藥房過后,石之軒便一直十分在意。林掌柜聽到石之軒的話,提心吊膽的心才松了下來:“那……就這個數?!?/br>他朝著石之軒伸出五根手指。石之軒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小廝,而那位小廝才恭敬的遞上了五錠銀兩。林掌柜看著銀子臉上笑開了花:“公子果然是豪爽之人!這就是方子……”林掌柜把東西給了石之軒。石之軒也略通醫術,看到方子過后,卻發現真的只是普通的改良丹方。……蕭緒之難道真的只是普通的孩童?為了減輕君羽墨負擔的治療費,才出來賣方子的嗎?石之軒輕蹙了眉頭,看著林掌柜:“他賣方子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林掌柜才思索起來:“他說希望能多賣些銀子,這丹方是他家祖傳的?!?/br>石之軒的疑惑終于全部打消,才領著小廝離開了藥房。而林掌柜走到內堂,后知后覺,腿竟然一直在顫抖。他連忙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然后喝了口茶鎮定心神:“……一個二個都不是好惹的?!?/br>總算是瞞過了那人,現在就該考慮如何把沈家的消息傳給瓊華了。極陽命格的弟子……青玉壇也想要??!可單獨只是極陽命格的話,練功極為容易走火入魔。若是能找到極陰命格,讓他與極陰命格的孩子雙修的話,境界便會一日千里。林掌柜在心里估量了一下,厲初篁的后人,和極陽命格的弟子之間,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選擇了蕭緒之。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樣的天賦。林掌柜捏住那張真正的丹方,下定了決心。…………………………初一晚上的時候,外面仍然煙火不斷,而今天不用守歲了。蕭緒之今日下午出門的事情,并沒有瞞著君羽墨,早在回來的時候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自從經歷過上個任務過后,君羽墨就變得戒心很重了,尤其是在他身邊還都是想要算計他的人——慈航靜齋和石之軒。他一個不小心便會跌入萬丈深淵,留個心眼也沒有辦法的事情。可唯獨面對蕭緒之的時候,他竟然神奇的不會有一點懷疑。君羽墨想這大概是和他被強行刪掉的記憶有關,若非腦子里這個系統在,君羽墨真的很想和蕭緒之敞開一切的聊一次。他和他……是有什么關系嗎?這一切君羽墨都問不出口,一旦有一點的端倪,又會被強制刪除記憶。君羽墨捏緊了手,內心卻升起一股委屈。自己的記憶,自己卻無法掌控,無論換做是誰,都不會對腦子里的系統還有好臉色看。所以這也進一步的連累到了系統發布的任務——攻略石之軒。君羽墨是有些欣賞石之軒的,但是惡感從一開始就存在,加之石之軒在這幾個月對君羽墨的監視過于密集,便更讓他十分不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