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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很好了,沒有抹殺殷子墨的轉世,而冬悠的轉世呢?而后十多年,顧錦原都欣賞著溫長風那副在紅塵里掙扎的表情。他會和他一樣,失去所有的希望。那……該是多么令人喜悅的一件事啊。月涼如水,當顧錦原再一次來到南曲鎮,想要把程冬悠的尸骨移開的時候,卻見到了君羽墨。三月初春,天氣尚余寒冷。顧錦原又看到了當初的殷子墨,因為兩人給別人的氛圍真是太相似了。他皺緊了眉頭,又轉眼看到了溫長風,當溫長風看到君羽墨的那一眼,仿佛所有的悲痛都被驅散,兩人之間只剩下淡淡的溫馨。“你找到殷子墨的轉世了嗎?”顧錦原遠遠的喝著茶,臉色陰冷。他又找到了殷子墨的轉世,可他卻什么也沒有。帶著骯臟的妖怪的血,游離在人世間。顧錦原看著君羽墨,嘴角掛起殘忍的笑容:“我能毀你一次,也能毀你第二次?!?/br>他的心里生出一個計謀,溫長風又要渡魂了。最好是渡魂在君羽墨的身上,這樣溫長風就會永生永世痛苦了。只是他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一個少年,殷如初。這個孩子是當年殷子墨收養的,等殷子墨死后,渡魂在程冬悠身上的那個怪物也養過一段時間,之后當他再次渡魂,便交于殷大娘了。這次,他竟然渡魂在了殷如初的身上。雖然溫長風在君羽墨面前掩飾得很好,但顧錦原還是能感受到溫長風的疼痛。“你越是痛苦,我便越開心?!?/br>顧錦原遠遠的喝了一杯酒。之后兩人又去了琴川,顧錦原自然也跟著二人去了。他本想與溫長風兩人不死不休,再也不動心了。而后甚至還把命格符合的小六做成人蠱,卻沒想到……遇到了一生的劫。他分明這么傷害了他,躲了他的身體,融了他的魂魄,可醒來過后,小六的心智卻如同稚子一般。他不記得那些仇恨,卻喜歡上了他。因為煉制人蠱加入了程冬悠的骨灰,小六應該是知道一點程冬悠的記憶的,畢竟他有時隱隱約約的說出了一些片段。顧錦原的嘴角綴著微笑,望向外面一旁玩耍的小六。“冬悠,你會怪我嗎?”他嘆了口氣,走到小院里將小六從背后抱住,臉上滿是悲傷,似乎還夾雜著一點點的幸福。“阿原……?”他的口齒仍然模糊,但卻全身心的接受了他的擁抱。顧錦原閉上雙眼,那些東西也慢慢釋懷。畢竟君羽墨已經死了,魂魄不知去向了何處,溫長風……那個人和他太相似。他選擇了放掉他,而那個人如果不能再遇到君羽墨,便會一直游蕩在世間,這已經是最好的懲罰了。而顧錦原也再不會去執著,他記得程冬悠,這樣很好。顧錦原低垂下眼眸,將右手放到小六的頭發上,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竟然和溫長風做了同樣的事情,小六死后也會變成荒魂,再也無法轉世了。只是他的壽命要遠遠高于他,卻也只有短短的三四百年。“阿原好癢,哈哈?!毙×膾暝艘幌?,卻被顧錦原吻住。顧錦原淡淡的笑了起來:“吃飯吧?!?/br>一年又一年,花開花落,春去秋來,時光漸漸流淌,因為小六身上帶毒,縱然是顧錦原,也撐不了多久。十年過后,他已經無法再抵抗這個毒性。當顧錦原永遠閉上雙眼的時候,小六哭得抽噎著,茫然無措的守在他的身體前好幾天。當尸身發臭,他在清楚的知道那意味著什么。他心性雖然如同稚子,卻也不笨,知道是自己讓顧錦原這么短命的。又百年,顧錦原輪回轉世,前世的記憶全都不復存在,他在桃花林里游玩而和朋友走散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少年。那人只有十五歲,白衣如故,掛著如同稚兒一樣干凈的笑容。他的心被狠狠揪了起來,仿佛在多年前見過他。而小六回眸去看向他,那一眼,仿佛隔了數百年的時光那么久。顧錦原的眼中似有淚水,卻舍不得移開眼睛,害怕他就此消失不見。小六見他奔向自己,又想起在他身邊的所有東西都逃不脫早死的命運,便朝后退了一步。顧錦原怎么可能讓他逃脫,反而狠狠抱住了他。在將他拉入懷里的時候,顧錦原的心中升起一股滿足感。失而復得,仿佛他惦念了許久許久的東西終于重新回到他的身邊。桃花深處,兩人互相擁抱,這一世,便如此放縱下去吧。他忽然想起人蠱的本能是蠱惑人心,顧錦原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被蠱惑,小六還有沒有自我意識??伤麉s終于放下了仇恨。“小六,要蠱惑,就蠱惑我一輩子吧?!?/br>作者有話要說: 小六和顧錦原這個。小六是由三個部分組成,小六自己的靈魂,妖,和程冬悠的一部分記憶。但人蠱的本能是蠱惑人心,別細想,細想是有毒的~23333~~但是最后小六一直陪在顧錦原身邊了。另外下一個世界是大唐~很快就發糖了~虐的部分基本過了。第40章君羽墨來到過去已經足足有一年多了,他的魂魄以榣木作為依托,樣貌便一直停留在了十五歲。而他現在的魂體也已經鞏固得差不多,能夠運用微弱的靈力。這一日,正值七月盛夏,榣山的空氣里也帶上炙熱之感。玄女從云端騰云駕霧而來,說是有要事與太子長琴相商。君羽墨起初不知那是誰,便偷看了一眼,慳臾好心提醒他:“那是玄女,別看得太入神了?!?/br>君羽墨有些愣神,對于洪荒的幾位有名得神靈他倒是有所研究。玄女,又是后世的九天玄女。說:“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北闶钦f商朝視她為始祖,而她的弟子就更有名了,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黃帝。君羽墨悄悄問慳臾:“九天玄女不是很有名嗎?她怎么了?”慳臾疑惑的看著他:“什么九天玄女?玄女就是玄女,也配叫九天?”君羽墨才驚覺自己說漏了醉,這個時代的九天玄女大約還未受封。這里雖說是洪荒,可君羽墨從未離開過榣山,所以也從來不清楚洪荒到底進展到了哪里。只是聽慳臾的口氣,仿佛對她十分不屑似的:“玄女是惹到你了嗎?”慳臾冷哼了兩聲:“那個虛偽的女人,不提也罷?!?/br>他的話更讓君羽墨有些好奇了,還沒等他問,太子長琴便留下話,對他和慳臾說:“我現下要去洪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