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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切。想到其中的意思,他的臉色又瞬間變紅:“先……先生,夜深了,我想休息了?!?/br>而這一次,溫長風卻不肯給他退縮的機會。顧錦原到底要做什么,他竟然通過一些線索查了個大概。顧錦原擁有妖怪的血,原本和他一樣是個異類,不容于任何一處。而他竟然認識程冬悠,和他相識過后,顧錦原可把自己瞞得好死。他想要來報復,大可以來。反正這數百年渡魂,他已經承擔了太多人的怨恨。只是無論如此——溫長風看著床上的君羽墨,然后輕輕的抱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聲呢喃。“阿墨,我心悅你?!?/br>說完,他便放開了他,然后徑直的走了出去。君羽墨的耳旁還有酥麻感傳來,他捂住了耳朵,心跳不知怎的越來越快了。他還偏生這個時間清醒!君羽墨覺得自己可能是喝了假酒!他在床上糾結了一會兒,然后捂住被子,竟然慢慢的睡著了。另一邊。顧錦原打開了房門,臉上帶著笑容走了進去。“你……你這個妖怪,抓我來到底想干什么!”小六全身都被綁住,臉上露出驚恐無比的表情。周圍一片黑暗,他自從醒過來就到這里來了,小六忍不住瑟瑟發抖:“這里是哪里?你對小院的那些人做過什么?”顧錦原聽不得啰嗦,但這好歹是珍貴的材料,于是便好心一回,對他解釋:“這里是琴川,還有小院那些人自然被我殺了?!?/br>小六的眼里升起一股薄涼,他強忍著悲痛:“瘋子!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顧錦原輕笑出聲:“有句話你說得對,我是……妖怪?!?/br>青玉壇禁術,煉蠱之法換成妖魔,以人的身軀作為載體,生出來的妖魔可控制人心。顧錦原低沉的說道:“你不是喜歡君羽墨嗎?他快被人搶走了,你難道甘心?”小六睜大了眼睛:“你想對羽墨做什么?”顧錦原嗤笑:“我和君羽墨無仇無怨,但那個溫長風……”小六心頭一顫:“先生?”顧錦原皺緊了眉頭,明明上次小六還一口一個妖怪的叫溫長風。怎么到了他這里,小六又重新叫回了先生?難道是上次君羽墨的那番話嗎?可這個小六擁有難得的命格,他在幾年前就知道這個禁術,卻遲遲找不到符合命格的人。顧錦原也沒想到自己會在曲南鎮的一個破舊小院里找到符合命格的人。小六全身都在顫抖,卻咬緊了牙冠:“我終于知道你和誰有些相似了。是先生……先生沒遇到羽墨之前,一直都是這樣,光遠遠的看著,都會令人發瘋一般的孤寂?!?/br>顧錦原陰沉了臉:“住口——”他將妖蠱喂了進去,小六全身上下都抽搐了起來,而顧錦原則站在一旁欣賞起這一切。他全身都滲出了鮮血,樣子也開始發生變化。原本清秀的臉上青筋凸起,像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直到小半個時辰過后,他終于不再掙扎,那些鮮血竟然往里面滲,然后全身的肌rou都開始扭曲。那畫面令人膽寒,小六像是變臉一樣,換了一張臉。顧錦原神情冷漠的走了過去,查看情況:“咦——魂魄竟然還沒消散完?算了,不過這人蠱算是成了?!?/br>他加了一點程冬悠的骨灰,沒想到還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顧錦原微笑的撫摸著他的臉,眼里只剩冰冷:“冬悠?!?/br>另一邊。溫長風外出一夜,和青玉壇在琴川的人匯合以后,才得知顧錦原已經判出青玉壇的消息。曾有一世,他的名字叫做厲初篁,建立了青玉壇,以魂魄融合丹藥之術,才讓青玉壇的名揚天下。所以至此過后,他每一世都會和青玉壇扯上一點聯系。溫長風的煉丹之術極為厲害,青玉壇的一些禁術還大多都是他所留下的。“那我們就先告退了?!?/br>那人看了溫長風一眼,疑惑溫長風不過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怎么會拿著他們青玉壇的令牌?可見他年紀雖然不大,但身上的氣勢驚人,那人也沒有懷疑什么了。溫長風得了消息,便想往回走。只是夜深人靜,太容易想起一些往事。他的臉色冷凝——自己早已經不是那個太子長琴了。當日榣山彈琴的那位仙人,早已經消失在時間的狹隙之中。寡親緣情緣,這就是上天給予他的命運,無法更改。可即便天命如此,他卻不甘服輸,生生世世逆天而為。沒有人會……一直陪著他,阿墨是凡人,終究會進入輪回。溫長風的臉色更冷,心中沉了下去。他曾對他說過,會在輪回之前一直陪著他。可溫長風卻起了貪念,不肯讓他早早離去。似乎是四周太過黑暗,他的心中也逐漸被許多黑暗所籠罩,然后直至吞沒。等溫長風徒步走回宅子,天色已經微微亮了。他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才看到君羽墨滿是疲憊的臉,他明明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還一直朝門口望過來。溫長風不由心中升起一股漣漪:“怎么不去睡?”聽到他的聲音,君羽墨才驚醒了過來,剛剛的睡意也隨之驅散。晨曦之下,他只穿著單衣,朝著他緩緩走來。而君羽墨眼中的笑意,卻始終不減。“我在等先生?!?/br>溫長風幾乎要沉溺在這幅畫面里,晨曦驅散了黑暗,而少年的笑容卻一直沒有停。他一直如同今日這樣,不管發生了什么,都奮不顧身的朝他走來。溫長風感受到眼眶有些模糊,心中被溫暖包裹的時候,總有一股酸漲感。……等他?是啊,他已經有了等待他的那個人。再艱辛的路,溫長風也不在懼怕。因為,有人和他一起走。作者有話要說: 忘記說了,CP是長琴~~放心站。第34章君羽墨看過自己渡魂的全過程,即使經歷了那些事情,他也不會將半魂之人視為異類。溫長風終于走了過去,才發現他困得睜不開眼了,便忍不住淡淡的笑了起來:“昨天等了我一晚?”君羽墨總不能說他昨天丟下那句話就跑了,搞得自己一整夜都沒睡著吧?這么一說,還是有些丟人吶。他訕訕的開口:“也……也沒多久?!?/br>溫長風看穿了一切,卻不言語,而是硬將他拉回到了屋內。“睡吧?!?/br>他坐在床頭看著他,而君羽墨倒有些不好意思:“先生……你這么看著我,我有點睡不著?!?/br>溫長風勾了勾嘴角,然后瞥開了眼,又說:“我不看你,你睡吧?!?/br>君